正文 第二十五章 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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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比東方不敗晚啟程了幾天,和峨眉派先後腳到達。他從山野裏越過時,遇到了峨眉派和厚土旗對峙。
他原想繞道越過,不願多管閑事,但在人群中見了一名滿臉風塵之色,兩鬢微見斑白的中年漢子,他匆匆一瞥間認出來是與他父親最為較好的武當六俠殷梨亭,腳下的步伐不自主的停了下來。
在遠處圍觀半天,看厚土旗結陣退去,又有青翼蝠王吸食峨眉弟子血液,宋青書略展才華,這些事不算大,他正要離去,想尋個好時候再與殷梨亭相認。
卻在此時,湛藍的天空中,傳來了黃焰火箭,是崆峒派的信號。
當下隱在後麵,隨著眾人疾向火箭升起處奔去,但聽得廝殺聲大作,聲音越來越是慘厲,不時傳來一兩聲臨死時的呼叫。待得馳到近處,展現在張無忌視線內的,竟是一個大屠殺的修羅場,雙方各有數百人參戰,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劍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惡鬥。
敵方是銳金、洪水、烈火三旗,正派這裏,崆峒、華山和昆侖三派與之交手,滅絕師太等人一經分清場中形勢,就加入了打鬥中。
於張無忌來說,他這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大戰的場麵,但見刀劍飛舞,血肉橫濺,情景慘不忍睹。每一個人被殺,他都是心中一凜,一陣難過。
這次他的腳步是再也邁不動了,現身在受傷的人身前,不分派別,統統施以手段,給他們止血療傷,減輕這些人的痛苦。
可任他醫術再是精湛,麵對這種傷亡慘重的場麵,也是僧多肉少,不能有太大作為,才剛救治了七八人,就遇到滅絕師太呈倚天之危,一劍斬了銳金旗掌旗使莊錚,烈火旗和洪水旗撤退避其鋒芒,銳金旗餘下七十多人,決意追隨莊錚殉教,個個視死如歸。
滅絕師太恨極魔教,對著一幹教眾狂殺,倚天劍鋒利非常,青霜到處,所向披靡,霎時之間,就有七八人喪於劍下。又有不到十息的時間,銳金旗眾人皆斷了武器,空手和峨眉弟子搏鬥,滅絕師太不願失了身份,倚天回鞘,左手手指連伸,腳下如行雲流水般四下飄動,片刻之間,已將銳金旗的五十多人點住穴道。
張無忌分神見了這情景,以為明教眾人被擒,已是到底,卻不想滅絕師太在他們不求饒的情況下,連斬三人手臂,隨後其門下弟子靜玄又斬下十數人手臂。
他再也忍耐不住,飛身攔在靜玄身前道“且住!”,靜玄一怔,退了一步。張無忌大聲道:“這般殘忍凶狠,你不慚愧麼?”
眾人突然見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挺身而出,都是一怔,直麵他的靜玄一聲長笑,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有什麼殘忍不殘忍的?”
張無忌義正嚴詞:“這些人個個輕生重義,慷慨求死,實是鐵錚錚的英雄好漢,怎能說是邪魔外道?”
靜玄咬牙道:“他們魔教徒眾難道還不是邪魔外道?那個青翼蝠王吸血殺人,害死我師妹師弟,乃是你親眼目睹,這不是妖邪,什麼才是妖邪?”
“那青翼蝠王隻殺了二人,你們所殺之人已多了十倍。他用牙齒殺人,尊師用倚天劍殺人,一般的殺,有何善惡之分?”張無忌毫不思索就把之前心中所想說出,堵得靜玄啞口無言!
靜玄大怒,喝道:“好小子,你竟敢將我師父與妖邪相提並論?”呼的一掌,往他麵門擊去,張無忌急忙閃身相避。靜玄是峨嵋門下大弟子,武功已頗得師門真傳,這一掌擊他麵門,實是虛招,待得張無忌一閃身,立時飛出左腿,一腳踢上他的胸口。
但聽得砰嘭、喀喇兩聲,靜玄左腿早斷,身子向後飛出,摔在數丈之外。是張無忌側身躲過靜玄的左腿後,以右手抵上她的小腿,九陽神功精純的內勁吐出,因為心中惱怒靜玄濫殺無辜,他硬是把靜玄的左腿震斷了。
旁觀眾人大都識得靜玄,知道她是滅絕師太座下數一數二的好手,怎地如此不濟,一招之間便給這無名少年摔出數丈?若說徒負虛名,卻又不然,適才她會鬥銳金旗時劍法淩厲,那是人人見到的。難道人不可貌相,這未曾在江湖露過麵的少年竟具絕世武功?
滅絕師太也是暗暗吃驚,沒曾想半路殺出個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她自問要將靜玄如此震出,也是有所不能,當今之世,隻怕唯有張三豐那老道,以百年的內功修為,才有這等能耐!
心中雖然對張無忌定位極高,但滅絕師太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雖然不敢小覷了張無忌,卻也無半分畏懼之心,橫著眼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這時張無忌正忙於替銳金旗的各人止血裹傷,手法熟練之極,伸指點了各人數處穴道,斷臂處血流立時大減。旁觀各人中自有不少療傷點穴的好手,但他所使的手法卻令人人自愧不如,至於他所點的奇穴,更是人所不知。掌旗副使吳勁草道:“多謝小俠仗義,請問高姓大名。”張無忌道:“在下姓曾,名阿牛。”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回過身來,小子,接我三劍。”
張無忌道:“對不起,請師太稍等,救人要緊。”直到替最後一個斷臂之人包紮好了傷口,這才回身,抱拳勸說滅絕師太兩方霸鬥。他思及父母,言語懇切萬分,但滅絕師太親自聯絡幾大門派,發起了圍攻光明頂之戰,怎會因為張無忌區區幾句話就放棄了。
滅絕師太言語譏諷他後,對張無忌的師傅起了好奇,斜眼瞧著他,問道:“你師父是誰?”
張無忌實話實說,道自己沒有師父,滅絕師太不再跟他多言,說道:“接招罷!”右手一伸,隨隨便便的拍了出去。
滅絕師太的武功豈是靜玄能夠比擬的,張無忌能識破靜玄虛晃的那一招,對於滅絕師太的招數,他卻是反應不急,被結結實實是的拍了兩掌。
第一掌他就口吐鮮血,第二章一挨,他整個人飛將出去,伏在沙地上,動也不動。過了片刻,就在眾人都以為他已經身亡時,他又掙紮著慢慢坐起,但手肘撐高尺許,突然支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重新跌下。
張無忌昏昏沉沉,隻盼一動也不動的躺著,但仍是記著尚有一掌未挨,救不得銳金旗眾人的性命。
他深深吸一口氣,終於硬生生坐起。但見他身子發顫,隨時都能再度跌下,各人屏住了呼吸注視,四周雖有數百人眾,但靜得連一針落地都能聽見。
這一塊兒好幾斷都引用原著,實在是情節需要,不是偶搬來湊字數的,相信親們也不想看那種總結式的話語,一直看到光明頂上兩人相遇!下一章會讓親們喜歡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