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彈琴的女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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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微風吹拂,一陣悅耳的鈴聲由遠而近。
    本來還想著把小喵揪出來的安子予,霎時被這陣鈴聲奪取了心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外麵,人群熙攘中,一美如謫仙的女子脫穎而出。
    她靜靜地坐在一棵柳樹下,手中抱著一把琵琶。稍時,動聽的曲調四散開來。隻是那曲調美則美矣,卻過於哀傷。
    有些路人路過的時候,會好心的在她麵前甩下一個晶幣。而女子會微微露出幾許感激的神情。
    原來是一個行討的人?安子予心裏想到。
    安子予望向她的時候,那女子也正好望向安子予,盈盈一瞥,本該是流波如水般的眸子,卻令安子予莫名的感到一絲冷意。
    “夫人,好聽嗎?”
    隱約間,安子予似乎聽見有人這樣跟他說。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明明可以立即回答,可是安子予卻足足愣了有一分鍾才慢慢回答出來。
    “嗯。好聽。”
    “夫人,想去幫她嗎?”晁煬不知何時走到了安子予身邊,將安子予拉了腿上坐著。而晁煬卻是有意無意地一直揉那個捏著安子予紅紅的耳那個那個垂。
    瞧見安子予隻是盯著自己發呆,卻沒有回答,晁煬不由得輕笑一聲,湊近安子予的耳邊緩緩說道:“夫人,想幫她麽?”
    安子予眨眨眼,意識到兩人親那個那個昵地動作後,不止耳尖紅了,就連臉蛋也變得紅撲撲起來。落在外人眼裏,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是可愛的少年。
    晁煬眸色流轉,臉上掛了溫和的笑意,繼而將手慢慢劃進安子予的前禁,“我們去幫她好不好?”
    安子予身那個體微微顫那個抖著,臉上虹暈不斷,低著頭輕聲“嗯”了一聲。
    察覺到安子予修瑟不已的反應,晁煬的聲音帶了笑意:“夫人怎麼還這般還羞?”
    安子予神色微微僵了下,但轉瞬即逝。接著主動將手環上了晁煬的脖頸,聲音綿那個軟那個軟的說道:“你你你停停下!這裏人多!”
    “哦?是嗎?”晁煬意味不明的拖長了音調,卻是沒有在幾許“非禮”安子予,而是朝著門口喊了聲“小二。”
    因為一品樓每個雅間的門口都會有一個小廝留守,來以此滿足客人臨時起意的要求或是續茶續水的零活,所以晁煬這一聲出去後,立即就進來了一個小廝。
    “哎!--”小廝應聲而入,臉上堆著笑:“這位客官有什麼需要?”
    “看見外麵那個女子了嗎?”晁煬指著外麵的那個女子說:“把她請進來。就說有人聽著她的琴聲優美,想請她進來單獨奏一曲。”
    小廝看了一眼窗外,原來竟是那個每日都會在這裏彈奏的那位姑娘。再看這位男子衣著不凡,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雍容華貴,定是一位大人物,再看他懷中抱著一位臉色朝紅的少年,這腦中不禁又轉了個彎,都說一些達官貴人都有養那個童的嗜好,私下生活作風也是汙那個濁不那個堪,想來外麵那位姑娘是被這位公子惦記上了,當下不敢怠慢,便下去請那位姑娘去了。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搖曳的鈴鐺聲由遠及近。再看時一位女子已盈盈走入雅間。
    晁煬抱那個著安子予坐在軟椅上,瞧見女子進來,唇角勾了一抹弧度,爾後朝後懶散一靠,溫潤如墨的眸子不加絲毫掩飾地大肆打量著眼前女子,而右手則是搭在桌沿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窗口偶爾逸進縷縷清風,帶動著珠玉軟簾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話,屋內靜寂無聲,唯有清風晃動。可是安子予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靜靜彌漫在房間內。
    最後女子微微欠身,聲如融雪清麗,“爺是要聽奴家唱一曲兒嗎?”
    晁煬微笑著收回目光,低聲詢問懷那個裏的安子予:“夫人想聽些什麼呢?”
    不知為何,自從這位女子進來後,晁煬就一直對安子予毛手毛腳,竟絲毫不在意有旁人在此,反而隨著女子的開口,動作愈發邪肆起來。此時更是挑那個豆意那個味十足的將手劃那個進了安子予的內衫內。
    安子予身那個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一聲輕那個吟那個溢出,察覺到晁煬越來越不老實的手,安子予紅那個著臉瞪了他一眼:“你你你別鬧了!還有人在!”
    “說啊夫人,你想聽什麼曲子,嗯?”晁煬似是沒聽到安子予的話似的,繼續悠悠然地問著。
    安子予被晁煬弄得全身發那個那個熱,最後隻好顫顫巍巍地說道:“什麼都行!”
    晁煬沒有再撩那個這個撥安子予,而是抬眸看向女子,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隨便什麼曲子便給爺來一曲兒吧。”
    女子聞言,自己尋了個座處,坐下。須臾,第一個音律從芊芊玉手中緩緩劃出來。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一聲聲輕緩的琴聲初時如悠長嘈嘈的暴風驟雨,接著又如親人間的呢喃軟語,嘈嘈聲切切聲相互交錯著流暢而出,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盤。琵琶聲一會兒像花底下宛轉流暢的鳥鳴聲,一會兒又像水在冰下流動受阻艱澀低沉、嗚咽斷續的聲音。好像水泉冷澀琵琶聲開始凝結,凝結而不通暢聲音漸漸地中斷。像另有一種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時悶悶無聲卻比有聲更動人。突然間好像銀瓶撞破水漿四濺;又好像鐵甲騎兵廝殺刀槍齊鳴。一曲終了她對準琴弦中心劃撥,四弦一聲轟鳴好像撕裂了布帛……
    而晁煬由始至終則是一直微微閉著眼睛,似在聽又似在雲遊天外又似在安謐的享受。一曲完,晁煬慢慢睜開雙眼,臉上端的是如沐春風的淺淺笑意:“彈得不錯。夫人覺得呢?”說完,似是想到什麼,微微歪頭,又對著安子予輕聲說道:“或者說——夫人你的演技其實也很不錯?”
    一言出,女子和安子予皆是一愣。
    安子予不解的眨眨眼,“什什麼演技也不錯?”
    幾乎就是一瞬間,懷中人的氣勢陡然而立,一抹寒光流過,竟是朝著晁煬的心口而去!可是下一刻卻被晁煬輕輕鬆鬆攥。住手腕,同時一陣骨裂的聲音乍然響起,安子予悶哼一聲,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脆響。
    安子予眸色瞬時一凜,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快速撈過地上的匕首,同時想著借力向後躲去,但卻被晁煬一把壓在圓木桌上,動彈不得。隻有一雙陰寒如冰的眸子毫無感情地死死盯著晁煬。
    晁煬近乎殘暴的將身那個這個下人已經碎掉的手腕死死固定在頭頂,眉眼間挑了戲謔的笑意輕聲說道:“小朋友,沒人告訴你在刺殺別人的時候一定要選一把好武器嗎?”晁煬說著,毫不費力的從安子予手中取下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鋒利的刀刃遊移在安子予纖那個長的脖頸處,最後穩穩停在安子予蓬勃有力的心髒處。
    而這時,那一旁的女子也一改方才的柔弱,淡然的氣質蕩然無存,轉而換之的是暴那個虐的狠戾。
    “嗶——!嗶——!”
    帶著強悍的天地宏氣的琴聲形成一道剛勁的氣流直直向晁煬而去!
    晁煬哪有一分慌忙的樣子,在那道凜冽的罡氣近身之前,便隨手抓起身下的少年擋在了身前。
    女子眸色漸沉,看著倒在地上下一刻就化為灰燼的少年,語氣冰冷無波:“你是怎麼發現的?”
    “啊——怎麼發現的?”明明是沉穆肅殺的氣氛,可是晁煬卻總是沒有一丁點正色,就如友人聊天似的輕聲說道:“小朋友在我麵前雖說會還羞,但是卻不會流露出如女子那般無二的嬌羞之色。”隻有晁煬知道,安子予還羞的時候,會先紅耳尖,相反,臉蛋卻不容易紅,隻有逗得狠了,才會稍稍臉紅……當然這些不過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晁煬早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他已經身在幻境裏了。
    而剛才那個安子予不過是幻境中幻化出來的一個分影罷了。
    女子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快就猜出來。她現在已經是八等鏡師了,在這片大陸上,不說是最強但是卻也是數一數二的中階高峰鏡師了,而她身上掛的那個幽魂鈴更是有擾人心智的作用,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非但沒有被幽魂鈴攝住心魂,反而還遊刃有餘的耍了她一番,心間不禁對這個男人又多了幾分提防。
    還好,如今她隻是想試探一番對方的實力,並沒有死磕的準備,熟知兩人實力懸殊,便不再戀戰,虛晃出一道琴聲後,便消失在了原地。空曠的屋內女子的聲音在回蕩。
    ——殺不了你,就拿你夫人的命來償吧!
    晁煬微微眯了眼,看著女子消失的地方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抹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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