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酒精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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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裏記掛著紅燒肉,便忘記了自己一身濕漉漉的時髦裝扮。站在五王爺麵前,盯著他手裏的紅燒肉。
“你這是……”五王爺蹙了眉。
“哦,我看今天天氣這麼好,就戲了會兒水。”我能告訴你我是失足落水的少女麼?
“那也不換換。已經入了秋,也不怕受寒。”是身後狐狸眼的聲音,“讓五哥笑話,以為我這端王府連件能換的衣服都沒有呢!”
我有點不開心。“那我能……”眼睛裏盯著香噴噴的紅燒肉。
“不能。”狐狸眼斬釘截鐵。
換過衣服,擦過頭發,我簡直又是榮光煥發。因為怕紅燒肉冷了,就三步兩步地奔向前廳。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前廳的五王爺和六王爺不知在說什麼有趣的緊,兩人的笑聲老遠都聽見了。但我趕到時,紅燒肉卻沒了。
五爺見我來了,便開口解釋:“等了你許久,紅燒肉也冷了。本想借六弟的廚房幫你熱熱……”可是廚房今早被兩個瘋女人燒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沒事,我正減肥呢。”沒了紅燒肉,我心中的狂熱下去了,對丟了五爺的玉佩的歉意卻噌地往上冒。
可是五爺怎麼會讓我失望呢?“我和六弟說過了,一會兒我帶你去外邊吃紅燒肉。”
對紅燒肉的狂熱又占了上風。
狐狸眼打開扇子,扇了幾下風:“那麼有勞五哥了。”他當然樂得我帶走五王爺。家裏還有一個燒焦了的廚房和一對瘋女人呢。嘖嘖嘖,真是可憐的緊。
終於走出了王府,心中真是無限高興。來到這個朝代,還沒有好好領略這裏的風俗民情呢。更何況我還想知道這美味的紅燒肉的做法。
坐在酒樓裏上好的位置,大口吃著紅燒肉。
“為什麼你對紅燒肉情有獨鍾呢?”
“因為我不會做啊。”
“那為什麼不能是紅燒魚,烤雞烤鴨什麼的?”五王爺的問題甚是白癡,與他的身份不相符。
“因為這些我都會做啊。我以前是個廚子。”我翻了個白眼。我以前確實是一個廚子,唯獨做不好紅燒肉,一直在苦苦研究,一直到掛掉。
“哦?沒聽六弟說起。”五王爺好像興趣很濃,“你果然還有一技之長。那下回你做一次我嚐嚐?”
對了,剛好六王爺的廚房被燒了,我是不是該做道菜表現一下自己對他的謝意?更何況他不讓我吃王府做的菜了。
想著這些,我為難道,“這倒是問題不大。隻是我沒有鍋碗瓢盆和廚房器具罷了。”
“買。”五王爺擲地有聲地回答。
待我回王府的時候,工匠們還在齊心協力地造廚房,基本快完工了。真是感歎古人們的工作效率。而我身後也有倆馬車的東西要往裏運。
我覺得我騙了五王爺的錢,為六王府的建設作了極大的貢獻。心中真是極高興啊。將隔壁久未有人居住的廂房改成了私家廚房。我暗自想著:“再攢點私房錢,從王爺們身上坑蒙拐騙一些,萬一有一天被趕出去以後,還能開個小餐館。”我真是絕頂聰明。隻不過從此以後得小心伺候著甄美兒和秦蘿,小心他倆燒了我的廚房。
都安排妥當,我在五王爺麵前盈盈一拜:“青草謝過五王爺了。”
“不必這麼見外。你要什麼,我都是可以為你置辦的。”
我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好像要找我提親什麼的,我是極其願意的,不過我丟了他的玉佩,真不知這事還做不做數。真是憂愁。
“真是有人燒了我的廚房,有人又造了一個啊?”狐狸眼搖著扇子走來。
我邀功似的粲然一笑:“是五爺給我買的呢!”
“那你用著王府的地,就不準備謝謝我?”真是斤斤計較。
“六弟就別逗她開心了,不如今晚我們都常常她做菜的手藝?”五王爺真是好人。
“五哥在小弟家用膳,我是自然要陪同的。隻是在此處?”狐狸眼不信任地看著我,“不知她的手藝啊。”
“我隻能保證,我不會毒死你。”一個廚子最恨的就是自以為是的吃客懷疑自己。
雲兒做我的下手,在廚房忙碌起來。好不容易三道菜端上桌子。
“這烤雞……很平常嘛。”“這芹菜,隻是燙了下吧?”“這是什麼?黑乎乎的……”我覺得自己幾乎到了極限,開始反擊:“六哥,我想請黴姐姐和秦蘿姐姐過來一同品嚐。”知道什麼是家醜不可外揚麼?特別是在自家兄弟麵前。狐狸眼很快閉了嘴。要說這四道菜,可是我的人生絕學。烤雞看似隻是一碗普通的烤雞,可是內裏已經挖空,是滋補的雞湯。芹菜的中心我塞了精心調製的冬瓜老鴨羹,口感非常爽滑醇厚。還有那黑乎乎的是番薯,外邊抹了一層蜜糖,包上錫箔紙烤製的,怎麼可能普通?
另有一道菜,是尚在蒸製的桂花糕,最後在油鍋裏翻滾,配合內芯裏注入的桂花酒,才是我最後的王牌。
話說食不言,寢不語。古代還真是這樣的踐行者。在極其安靜的氛圍中吃過了一餐,大家都放下了筷子。我心懷忐忑:“五爺,您覺得如何?”
自然是大加讚賞:“甚是美味。今後恐怕我嘴饞,就要常常往青草這邊來了。六弟真是好眼光啊,收了你當義妹。”
“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這些粗茶淡飯自然是覺得新鮮的。”該死的狐狸眼又在挑戰我的極限。我準備拿出我的王牌了。
雲兒將桂花糕端上桌。
“六哥,五王爺,你們常常這道甜點。”兩人都極其斯文地拿起一塊品嚐。
然後我看見狐狸眼瞪了我一眼,憂愁地看向五王爺,五王爺則是微微眼角抽搐,打開隨身帶的扇子,似要和狐狸眼和我說話。
“五哥,慢走,小弟改日向你賠罪。”狐狸眼滿懷歉意。
五王爺走出了房間。
我非常忐忑,試著嚐了嚐桂花糕。
“不難吃啊。為什麼五王爺這樣走掉了?”
狐狸眼用一種可憐我的眼神看著我:“全朝上下都知道五哥不能喝酒,會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