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權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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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也不曾想過白將軍居然如此憤怒,這件事從始至終,他也是無辜的,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被牽連進來,並且陷入了一生的感情糾葛。
“將,將軍,這,是,小姐她,我——”
可能被白若風這樣憤怒的模樣驚嚇到了,小童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情急之下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為自己辯解。隻能焦急的抓住自己身上的喜服,眼神中泛著點點的淚光,似乎隨時都會有淚珠掉下來。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白若風怎能忍下這奇恥大辱,一把抓住小童的衣裳,用力的拖拽,不顧小童蒼白的臉龐,拉著他的身體來到了喜房門前,手指還來不及觸碰門閂,就聽到了外麵丫鬟們的細語聲。
“聽說杜家千金沉魚落雁,才情也好,性情溫和,有這樣的主子我們日後也可以跟著享福了!”
“可不是,尤其還是丞相家的千金,隻有這樣的身份才配得上咱們將軍。”
“胡說什麼?如果不是公主們都已出嫁,皇上怎麼願意把咱們將軍這樣的乘龍快婿拱手送人?”
“就是就是,嘻嘻——”
丫鬟的聲音越來越遠,但是白若風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原本要打開房門的手就這樣懸空在了那裏,沒有在有下一步的動作。
小童也不敢隨便亂動,這件事情一旦被揭穿,他丟了腦袋是小事,很有可能牽連到整個丞相府。想當初也是三小姐看他可憐才將他買進府裏,不然小童很有可能被賭鬼的爹買進勾欄院裏去。念著三小姐的恩情,小童這才冒死穿著大紅的喜服走進這將軍府,為三小姐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轉過頭來,白若風看了一眼還被自己拖拽的小童。
都是被憤怒衝暈了頭,才忘記了手裏的人是自己的‘新娘’,杜丞相家的‘三千金’。
暫且先不論新娘去了哪裏,這笑話若是傳揚出去,他白若風被人當成傻子這樣的笑話他背不起,而且人是在他將軍府不見的,要是追究起來,杜丞相那邊可以一口咬定女兒進了花轎,但是到了將軍府人卻不見了,這可是聖上賜婚,新娘有什麼閃失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
想到這中間的利害關係,白若風的臉色更加的陰寒,想要觸碰門閂的手就這樣懸空在了那裏,回過頭來瞄了一眼這個應該是杜家的‘三千金’,他白若風的‘妻子’!心裏就更加難以忍受今日的鬧劇。
最終,白若風轉過身去,一把將手裏的新娘甩到了床上去,自己則是坐在鋪滿紅字的凳子上,看著桌子上的喜酒,白若風用力的將整個桌子打得粉碎,他堂堂常勝將軍,怎麼能忍受這般奇恥大辱?莫不是皇上和杜丞相的陰謀詭計?
想到這裏,白若風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床上臉色慘白,揉著自己手腕的小童。那不過是個有些清秀的少年,看樣子也就十六七歲,在他們這個年代,十六七歲不過是剛剛成年,看他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不是那個三千金的隨從也是家仆。
三千金沒送來,新娘居然是個家仆,杜丞相老謀深算,就算是陰謀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而且,白若風也不覺得杜丞相會用這樣一個天大的玩笑來得罪自己,畢竟就算削弱了一部分兵權,他依然可以一呼百應,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文臣說的話怎麼比得上一個武將來得更為珍貴?
而且皇上似乎是真的有意拉攏,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情有辱皇家威嚴。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新娘呢?”
整理好了思緒,白若風坐在小童對麵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麵的小童,身上散發著寒氣,似乎快要把小童凍僵了。
就算身上是如此喜慶的大紅喜服,小童慘白的臉色卻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聽到白若風的問話,動作笨拙的爬下床,站在床邊,雙手握在一期似乎很恐懼的模樣,低著頭不敢看著白若風,但是卻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還為三小姐求情,也希望白若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
說過之後,小童一直低著頭等待著白若風的回答。聽到事情的始末之後,白若風就陷入了沉默。這樣說來,杜家不是有意悔婚,隻不過那杜家三千金早已芳心暗許給了他人,像她那樣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今日他白若風大婚,且過門的娘子還是皇上賜婚杜家三千金,明日一早,若是看不到新娘子,他白若風就算通天的本事也瞞不過去啊!
隨便看了一眼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童,這杜家的家仆雖然沒什麼姿色,卻勉強過得去,而且身高身段都和女人無二,若是裝扮起來,一時半會也不會被發現,這樣也能給他一些時間來處理這件事情,相信有了這件事情,杜家也就等於有了把柄在自己手裏,到時朝堂之上隻怕皇上都要忌憚三分!
想到這小小家仆居然敢和杜家千金合起夥來企圖蒙騙自己,白若風的臉色更是添了幾分寒氣,盯著小童的眼神就好像是盯著即將被撕裂的獵物一樣。
感受到白若風那陰寒的視線,小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晃了兩下,似乎難以忍受白若風散發出來的殺氣。
此舉讓白若風更為惱火,這無疑就是在考驗他的耐性,當然很遺憾,他的耐性似乎不太好!
猛然,白若風站起來,慢慢的靠近小童。
那慢慢靠近的寒氣讓小童有些腿軟,站在那裏不住的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的大紅衣裳,心裏想著,如果能讓白將軍打兩下出出氣,自己也就認了。
“杜丞相怎麼想暫時先放在一邊,既然你能穿著嫁衣走進我白府,想必也該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既然是穿著喜服進來的,自然就是新娘子,既然是新娘子,那侍寢自然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