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緣分的初始 第三十章 愛需要主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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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你還真狠心,就那樣扔下他們兄妹兩那麼多年。”一個黑影對另一個黑影說。
“文淵,你又不是不知道蠅是因為蘭。”
“淨煙,不怪他,是我自私了,隻是這麼多年了,蘭還是沒有好轉,我都不知道這樣子做是不是對了。”被稱作蠅的男子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聲音有些哽咽。
“不過你放心,我們前不久去過蒼月國,你的兩個孩子都很好。”
“殿下,謝謝你。”
……
“小貓咪呢?”剛把最後一條魚烤熟的琉璃轉身不見了小貓咪的影子。
“咦,是呢,不見了,可能是回家了。”天知不愧為靠腦袋吃飯的人,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
“是嗎?真遺憾,我還想著把最後一根留給它呢。”
此時還在不遠處藏匿起來的小妖淚奔了。
嗚嗚,我的烤魚~
“既然小貓咪不在了,那這最後一條歸誰吃?”琉璃舉起手中的魚看向眾人問。
“我”
“我”
“我”
三道聲音齊刷刷的響起,絲毫沒有一點謙讓之意,隻是其中一道比較冷然。
王爺的寒光不斷的掃視其餘二人。
將軍與天知的視線一直盯著烤魚,很淡定的裝作沒看見。
“哈哈哈哈……你們真好玩。”
琉璃的笑聲響的突然,讓在場的三人無不麵麵相覷,尷尬至極。
將軍吞了吞口水說:“王爺勞苦功高,還是王爺吃吧!”
將軍此舉得到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天知咬咬下唇,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臣亦認同將軍的話。”
天知亦同樣得到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最後想當然的王爺得到了最後一條烤魚,在將軍魚天知眼饞的目光下吃的砸吧砸吧香。
“愛妃,夜深了,我們回去吧!”王爺放下手中還是完整魚型的魚骨頭,轉頭柔和的對琉璃說。
“可這些東西……”
“天知,顧將軍。”前一秒還是溫和的聲音瞬間降到零度。
“臣等會負責收拾的,還請王妃早點回去休息。”天知與將軍難得默契的同時出聲。
天知心裏喜憂參半,喜的是王爺把他教的方法學了個九成,憂的是為何成功的最像隻有一個?
他還以為會讓王爺變的溫和點,自己也沾沾福氣,不需要整天麵對一個大冰庫。
現在明顯計劃落空了。
王爺也就隻有麵對王妃的時候才能柔和起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
“天知,天知”
“嗯,怎麼了?”天知回神看著撞他的人問。
“王爺王妃都走了,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啊~”天知此刻才發現自己因為陷入沉思一直盯著前方王妃離開的方向看。
“開始收拾了。”
“嗯。”
將軍滿臉黑線的看著一臉愣神的天知那起旁邊的幹柴扔進還沒完全熄滅的火堆裏。
剛欲上前提醒,卻看到了天知泛紅的眼眶……
……
黑風林。
高速運轉的旋風依舊在,黑漆漆的一片,有著吞噬心靈之感。
柔軟別致的大床上有著精致細膩的雕花紋路,彰顯著主人的大氣之風。
隻是床上躺著的人深深的皺起的眉頭顯得與之格格不入。
緊拽的手心也顯示了睡夢中的不安穩。
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密布著曖|昧的痕跡,薄薄的真絲被子遮擋了最重要的部位。
從那刻畫出來的流利線條,可以看出,被子低下是一片春|光無限。
屋內還有一男子,披著散亂的衣衫,露出結實的胸膛,裏麵隱約可見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左胸跨至右腹。
男子正屈膝坐在案前,一手執壺一手執杯,正一杯一口的悶喝著。
深邃的眼底掩不去悲傷,發黑如墨垂至腰間,偶有幾束頑皮的越過肩旁垂下胸前,似要感受這有著顛倒眾生之姿的主人那孔武有力的心跳。
隻是此刻的主人的心過於沉重,跳的異常緩慢,似在訴說著主子的哀傷……
良久,男子放下酒壺,步履平穩的來到床前,撩開薄如輕紗的床帳,專注的凝視著床上的人兒。
溫熱的手掌覆上那人有些冰冷的臉頰薄唇微啟:“青,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的心。”
為什麼不肯愛我?
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要離開我?
為什麼為什麼有太多的為什麼問不出口,封鎖在心中,壓疼了心,也滯了呼吸。
二十五年了,從第一眼看到你,這顆心就不再屬於我自己了。
隻是你從來不肯接受,讓它像個無主的幽魂一樣飄蕩著飄蕩著。
淚悄然從那剛毅俊美的臉龐滑落,那麼悄無聲息,那麼緩慢,那麼無助。
人前再怎麼不可一世,也敵不過世間最是無情亦是多情的愛。
白日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暖人的光線,從黑風林的東邊折射進來,透過窗扉,投射在床上相擁的人兒。
說也奇怪,這黑風林明明是一股能瞬間吞|噬入侵者的黑色旋風,卻能讓一切大自然之物進入,以至於裏麵的人可以像在外麵一樣生活、呼吸、感受大自然的溫度、風。
兩具修長的身軀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四肢連著四肢,胸膛貼著胸膛,不留一絲空隙。
懷中較為纖瘦的人兒動了動,纖長的睫毛顫抖著,帶著不安與疲憊緩緩的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臉和一雙有些微腫的眼睛。
昨夜的荒唐事悉數回映在腦海中,縱使氣惱萬分,亦是紅了臉頰。
還在惱怒之時,對麵張開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
“你醒了。”嗓音有著初醒時分的慵懶,使聽者心癢難耐。
“你又喝酒了?”平靜的聲音,絲毫不見昨日的不服。
“嗯,喝了一點點。”同樣的平靜,似是多年相濡以沫的證明。
“還說一點點,紅疹都出來了。”
“嗯,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中青披上衣服,跨步走了出去,在門口喚了一有著大大的圓眼睛的小廝,吩咐其去準備些沐浴的熱水。
再轉身回來,已然看到一張熟睡的臉。
心裏一頓:已經多少年沒能這樣正常的對話了!
算算應有十年了吧!
十年前要不是那一場酒醉,他們現在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光景呢?
答案是否定的吧!
從他懂事以來,他就知道這個救了他的男人對他是特別的、很特別,特別到他認為他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開始他以為尊主是因為憐憫自己才會對他特別照顧的。
不讓他做下人做的事,也不讓他去殺人,隻是不允許他離開黑風林半步。
他亦是惟一一個不是通過契約進來的人,但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同樣禁錮了他的自由。
尊主是救他的人,是他生命得以延續的恩人,是他必須用餘生償還的人。
所以他要的自由必須要經過尊主的同意,不然他是不會獨自悄然離開的。
這也是近幾年來,他可以出去外麵,卻每次都會回來的原因。
直到這次……
尊主說,這次隻要他成功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願可去可留。
結局是否能如他所願,他亦不想想了。
對於那個傻乎乎的相信自己,把自己當成重要的朋友的人,他是不會去傷害的,哪怕是潛在的傷害,他也不願去做。
所以這一次,他又回來了,但是有什麼不一樣了,他是感覺的到的。
朋友!
這次的他是為了朋友而回來的。
這就足夠了。
即使以後都不能出去,見不到琉璃,他也認了。
有那雖短暫卻永恒的記憶陪伴著的餘生,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青,說吧,我知道你有事要對我說。”床上沒有完全熟睡之人睜開了金黃色的眼眸,表情鶩定的看著億中青。
對於上心了那麼多年的人,僅僅是一個細微的舉動,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亦能清楚對方想做些什麼。
這樣的用心,豈是無心之人可以做到的!
但,這樣的用心不被心上人知悉又有何用呢?
“尊主,我們做個交易。”中青平靜的注視著那雙似要把人吸進去的瞳孔,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開。
尊主沒有回話,隻是凝視著對方,似在等待著對方開口。
一個月了,從這人回來的那一天算起,已經一個月的光景了。
這一個月,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
一想到青要離開他,他就忍不住變盡戲法去折|磨他,即使每次的事後,總會後悔到不能自已。
但相較於讓他離開,他倒寧願被恨著也要把人留下來。
誰敢說這又不是愛呢?
愛是不是自私的,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不能沒有他,他是他的空氣、他的一切。
“你放心,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斷不會再派人去傷害他,即使雲琉璃真的是靈子,我亦不會動手。”靈子什麼的,哪裏來的比你重要。
可是,這話尊主卻沒有說出口,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愛不是你藏著掖著去等待對方發現的,是要你主動說出口的。
是要你天天掛在嘴邊,訴之於耳,洗腦般灌輸給對方的。
所以他做的一切在中青看來都不過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