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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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過五關,斬六將,柳與跡部皆有些疲累,二人俱坐下歇息。跡部打開水壺,猛灌了一口,看向柳:“不知此處離你說的他們所在的那個山寨還有多遠?”
“啊,若順利的話,後日午時前定能到達。”柳依這兩天的行路速度細細算來。
“看來這兩天怕是不會平靜了。”跡部掃了眼柳,不再說話。柳隻暗歎了口氣,必將是如此!
跡部與柳沒料錯,這兩日的確是沒得清靜的時候。當晚深夜,就接連來了兩批殺手。第一拔不過是些二等殺手,根本就傷不到跡柳二人,純粹是白白浪費生命。然而,似乎幕後之人也並不是要他們行殺人之事,這一拔四十來人招招軟綿,不殺人,意在糾纏,正所謂是小鬼難纏!隻是,對跡柳二人來說,此等小嘍囉怎麼能真的礙到他們?二人不過是想看對手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這才同他們周旋良久。
就在二人與眾殺手周旋之際,第二拔殺手出現了。這一拔的能力要強多了,共有二十來人,個個都是高手。同樣的全身黑衣,蒙著麵,個個麵色陰沉堅毅,眼神冰冷淩厲,揮劍舉刀利落且毫不留情。
因為這一批人完全是以取二人性命為目的,跡柳二人也就不再留情麵,拔劍相拚,劍花飛舞,隻見刀光劍影間,黑衣殺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斷了氣息。
跡部解決了圍在身邊的最後一個殺手,掏出一塊絲巾,輕輕拭出劍上的鮮血,將劍套進劍鞘裏。跡部轉過身,看向身後同樣結果了殺手的柳,挑眉。原來柳蓮二一直皺著眉,越到後來臉色就越難看。跡部暗想許是柳沒這麼大開殺戒過,轉念也就不再多想,走近柳:“柳蓮二,今夜他們該是沒有人來了,換個地方稍作休息,天亮我們再趕路。”
說完,跡部嫌棄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死屍,率先往前走。柳蓮二不作多言,許是想通了,他瞥了眼四周,稍稍舒展眉頭,跟了上去。
山寨的深夜依然靜謐,柳生運功了幾輪,實在無心睡眠,借著月光賞景。其實今日的月光並不明亮,暈黃的光照在院子裏,給本就靜謐得不尋常的山寨更添了幾分神秘。
柳生心裏很複雜,他想離開卻又不得不留下。當然,他想離開並不是因為山寨的詭秘而害怕!那天,他與越前的一番詳談,讓他了解到眼前的一切都是某個神秘組織的陰謀。
越前龍雅的說法是有那麼一個不為世人熟知的組織或門派,這個組織裏的人個個武功高強,天資卓越,隨便拿出一個,都是某個領域裏的翹楚。越前他隻是無意認識了其中某個人,進而才知道一點皮毛,其實嚴格來說,他也算得上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個組織有多少人,誰是頭兒;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真實身份,都叫什麼姓名;更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是什麼陰謀!他隻知道他們是以小柳鎮為據點,作為各個成員交換信息之所,還有四天與立海的人的確是他們引到山寨來的,再就是此地遍布機關,毒物頗多,而組織裏的毒藥、解藥也很多。之前柳生的毒之所以能解,就是越前從組織裏順來的解藥救了他。
一切都很有戲劇性。原本個性淡然、瀟灑的越前不過是四處遊曆,想要走遍天下。這小柳鎮可以說是天下人都好奇的一個地方,越前自是也不例外,他把闖斷魂穀,過毒林都當成是探險。也幸而他走過不少地方,懂得很多,然即使如此,等他真正找到小柳鎮,已是大小傷口數不清,渾身狼狽透了。
用他後來所知的情況來說,他才受些輕傷根本已經是大幸了,那段時間內,組織裏的人基本都在外沒有回來,所以他才沒有遇到追殺他這種擅闖的人,否則以組織裏的人手和他們的能力,他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當然,這些都是越前進入小柳鎮裏的村落,見到了曾有過幾麵之緣的齋藤至之後才得知的。
齋藤至是何許人也?他是越前在那裏唯一認識的人,兩人曾同追殺過一個江湖惡徒,也是那次二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再次相會,作為村落裏長的齋藤至裏所當然地邀請越前住下,遊玩一番。所以,他知道齋藤至是那個組織的一員,也能從他那裏順些藥丸什麼好東西,卻並不知道更多相關那個組織的事情。畢竟他隻是和齋藤至有些私交,也不好問太多;更何況他本就不太在意那些,也就沒有細究,要不是遇到柳生,他根本就不會現身。
雖然從越前那裏得到和信息太少,但至少能肯定的確是有那麼一個江湖外的組織要對中原天下武林不利。所以毒解之後,柳生一心想離開,與越前一起找到那個村落,弄清這些人的目的,救出被困的武林同道。
然而,山寨裏的這些人,他很不放心。四天眾人本就莫名其妙,找不到頭緒不說,就是自家那幾個:幸村不知所蹤,柳也不明生死,丸井還是老樣子,桑原一直陪著他,仁王一天到晚呆在房間不知幹什麼,真田則天天黑著臉,看誰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至於切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總感覺他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裏。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時機,他不敢離開。這兩天越前也沒有再出現,不知道去了哪裏,對於外麵的情況柳生完全不知情,心裏也就更加焦急。
“比呂,睡不著?”仁王那獨特的腔調,招牌的笑容,打斷的柳生的思緒。
“仁王,難不成你是終於睡好了?”柳勾唇挑眉。
“啊啊,這兩天一直呆在房間快悶壞了,出來透透氣。”仁王上下打量了柳生,關心地問:“你的身體可完好了?”
“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柳生點頭回答。
隨即二人都沉默了下來,院子回歸到靜謐。柳生看著天不知在想什麼,仁王就站在柳生的一側,直直地看著柳生。
良久,仁王抹了一把臉,對於柳生來說,似乎天色比他這個美男還好看的念頭讓他很是挫敗,“比呂,你在想什麼呢?說出來,我也來幫你想想。”
柳生轉過臉,掃了眼一臉認真的仁王,眼神跳了幾跳:“你不是一向不太管這些事的嗎?”
“啊咧,再怎麼說我也是立海的一份子,現今的情況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仁王恢複常態,滿麵笑意:“我早就想到你肯定知道了些什麼,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呢!”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多關心大家,原來還真是我想差了?”柳生斜瞟了一眼仁王,暗含懷疑。
仁王擊掌大喊:“比呂實在太傷我心了,雖然相比起你,我做得太少,但我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哦!”說著,他湊近柳生,輕語:“要不,我們互換消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