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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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褚本也是傻了眼,此時聽到錦瑟的話,尷尬的回答了一句,便急著起身,不過被繩子綁了一晚上是白綁的嗎?沐褚手上酸軟不堪,又這麼著急,起身這件事自然而然是無用功,不過,對錦瑟來說可不是這樣,最起碼,沐褚從他身上移開了,隻是可憐沐褚,不過是從錦瑟的身上轉移到了地上罷了。
在錦瑟身上壓著,好說也有個人肉墊子,在這地上,嘖嘖。。。。。。雖說把錦瑟當成人肉墊子有些不道德,不過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這種思=想還是必須要堅持到底的!
錦瑟看著沐褚倒地的樣子,隻是無奈扶額,原本平淡無波的臉色早已不知崩塌了多少次,呼出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掛回平常那副淡漠的笑,隻不過這笑怎麼看怎麼僵硬,“沐公子起個床可真難伺候,還有一盞茶的時間,望沐公子抓緊時間打理!”語氣中暗含的威脅任誰也能聽出。
沐褚應付的笑了笑,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拿起已經打濕的手巾隨便擦了把臉,之後便坐在銅鏡前,拿著木梳,麵色為難,“那個,錦瑟,我……”
“別告訴我你不會梳頭。”錦瑟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任誰也能聽出這句話中的暴怒,可沐褚就像語感神經短路一樣,硬是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如果再眨巴眨巴那雙眼睛,很難讓人不扒到他身後,看看他是不是後麵有個尾巴在搖啊搖的……
“錦瑟真是聰明絕頂!”有求於人的時候,沐褚向來不吝嗇讚美。
扶額扶額,再次扶額……
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沐家小公子生來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會梳發很,很正常!錦瑟這樣安慰自己。
沐褚看錦瑟不說話,又喚了一聲,“錦瑟?”
“恩?”錦瑟看了一眼沐褚,“沐公子若是不嫌棄,便由我為你梳發,如何?”
“那便麻煩錦瑟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錦瑟上前接過木梳,自上而下,細細梳理……
沐褚落得一身輕鬆,閑來無事便開始天南地北的閑扯,突的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暗罵了兩聲,想開口卻又不知怎麼開口,“那個,咳咳,淇諾在哪裏?”沒了先前砸場時的氣派,倒真像隨口詢問一個人的下落。
當沐褚問淇諾在哪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背後那雙手微微頓了一頓,之後,便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沐褚以為錦瑟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低低的聲音帶有那種初見的平淡。
“聽說,你來砸場的時候,就問過淇諾姑娘,你,是為她而來?”
“是啊是啊,你見過那丫頭,對不對?啊!頭發,頭發!”情急之下,忘了頭發還在錦瑟手中,就那麼一轉身,就釀成了這幅“慘劇”!
錦瑟瞥了一眼手中的發絲,不算多,就那麼幾根,但是為了避免他麵前這位沐家小少爺再次找麻煩,第一反應就是揣入懷中,動作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足以形容。
沐褚揉著發疼的頭皮,回頭看了錦瑟一眼,好家夥,君子淺笑,不動聲色。
沐褚轉過身子,漆黑的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斂去眼底的神色,也斂去了他的心情,“放了淇諾,我留在這!”
“放了淇諾,我留在這!”
此時的沐褚完全忘了自己昨晚的決心,好吧,就算記得,他也肯定會為自己開脫。譬如,家裏沒派人來接他啊;淇諾還在這,他不能拋下淇諾啊。總之,一句話,暫時先賴到這兒!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賴在這裏想幹什麼。
沐褚那句話,很霸氣的贏來一刻的寂靜無聲,不待錦瑟回答,沐褚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錦瑟你也應該清楚,我承認,我打不過昨天那個叫楓籬的家夥,但若是想要逃出南風閣卻也不是難事,譬如現在,我若挾持了你,還怕逃不出南風閣嗎?”沐褚難得好記性了一次,昨天從頭到尾,臨久也隻叫了一次楓籬的名字,他沐小爺居然能記住,神奇啊神奇,可敬啊可敬!話說,沐褚對自己家裏那個叫渙綠的丫頭叫了三年小桃花,一直到現在都還小桃花小桃花那麼的叫著。所以說,他能記住楓籬的名字,歸結為四個字,實!屬!不!易!
沐褚這一番話下來,隻聽見錦瑟的笑,而且,好像是嘲笑?是,嘲笑!沐褚確定那是嘲笑!
“我勸沐公子還是安分點吧,至於淇諾姑娘,你大可放心,南風閣向來不會強人所難,而且,對淇諾姑娘,我們也向來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淇諾姑娘她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沐公子想要以此討美人歡心大可不必。”聽到這句話,沐褚剛想反駁,錦瑟又說到,“當然,像沐公子這樣的特殊人物,南風閣自然也要特別對待!”
沐褚問,“照你所說,淇諾是自願留下來的?”
“那是自然。”說到這,錦瑟也梳好了發,將木梳輕輕的放在案上。
沐褚的眉蹙了蹙,那丫頭對他說了什麼,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淇諾那鬼靈精一改平日作風,拉著他的衣袖哭哭啼啼的叫著沐褚哥哥,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不過家裏肯定比不同意,於是就讓沐褚來幫她私奔。當時,沐褚聽著倒是覺得挺有趣,而且也耐不過那丫頭的性子,就幫她逃出府了,當然,辦這事辦的那叫一個幹淨利落,從頭到尾,都沒跟他們沐家扯上任何關係,淇諾家裏的老爺子,老爹什麼的也不好意思來要人,可現在這個明顯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丫頭怎麼跑這裏來了!不是說私奔嗎!私奔能私奔到。。。。。。誒,等一下,難道說。。。。。。那丫頭喜歡的是這閣子裏的人!!!沐褚定了定神,再聯係一下淇諾平日的作為,覺得這事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既然是這樣,那倆人也是斷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這倒也怨不得淇諾讓他幫忙私奔了。可是眼下,明明逃出來了,卻又不走,是等著家裏派人來抓他們的嗎?
沐褚的神色變得更加詭異莫測,錦瑟看他表情,隻當他是不信,遂說道,“你若是不信,我現在便可派人將淇諾姑娘請來。”說著,作勢便要叫人。
沐褚連忙按住他,側臉一笑,“不必了,我信你!”
這真是一個多變的人,明明剛剛還說著要劫持自己逃出去,現下,又這樣笑著對自己說,“不必了,我信你!”
我信你……有誰還對自己說過這三個字嗎?
好像,沒有了吧。
嗬,沐褚,其實更像一個孩子吧。
任何時候,都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的喜怒哀樂,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不虛偽,不做作,也就是這樣的人才會單槍匹馬就來南風閣砸場子吧?
錦瑟想問,這樣的人,沐家是又怎麼教出來的?
錦瑟撣了下衣服,收回思緒,看了看天色,搖搖頭,“沐公子起床不止難伺候,還浪費時間!”
看沐褚準備開口,錦瑟趕緊攔住,“今個學的第一課便是走路,沐公子先走幾步給我看看。”
沐褚瞪了瞪眼,又瞪了瞪,看錦瑟的架勢是非走不可了,索性一甩頭發,分外豪邁的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又一圈。
錦瑟隻是看著,一句話不說,沐褚甚至懷疑錦瑟都沒有看他,停了步子,站在錦瑟身旁,空氣就這麼凝住了一會兒,錦瑟先打破了這種氣氛,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聲,“果然還是不行啊!”
不明所以,沐褚問道,“什麼不行?”
錦瑟輕飄飄的忘了他一眼,神色高深莫測,“什麼都不行。”
沐褚仍是一臉模糊,呆呆的看著錦瑟,一副勤學好問乖寶寶模樣。
錦瑟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根看似秀氣的小鞭子,淩空揮舞了幾下,“從今天起,沐公子要從走路學起!若是,沐公子不願配合,”說到這,頓了頓,輕輕撫摸了一下那秀氣的鞭子,“若是沐公子不願配合,那就用我南風閣的規矩來治!”
“啪”鞭子劃空而過的聲音甚是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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