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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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的總壇坐落在雪域之巔,那裏常年積雪,環境異常寒冷,沒有深厚功力的人更本無法在那裏駐足,因此可見魔教成員的武功都是深不可測的。
魔教教主顧君寒,為人清冷,性格怪異,武功更是無人能與之匹敵,而魔教四大護法,張前景、舞韶、劍庭,在江湖上都是排的上名號的,更值得一提的便是風無命,讓人又敬又怕的神醫,在這世上,就是一隻腳踏入閻王殿的人,他都有能力將其救回,而身為魔教護法之一的傅南,武功自是不在話下。
原莫昕,當今武原王爺之子,是傅南在執行一項刺殺任務時結識到的,正所謂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傅南在執行那次任務時,不慎受傷,在逃無可逃,又不想被抓到時,無意中闖進了原莫昕所在的房間,就那樣,傅南獲救了。
直到如今,傅南也不明白,那時候原莫昕為什麼會救他,他也問過原莫昕,而原莫昕隻是笑笑,並沒有給他答案。
由於是受傷,傅南連走路都是問題,就這樣被原莫昕帶回了家,作為魔教中人,是不可能輕易相信別人的,尤其還是這個不知身份,並且還知道自己就是刺殺的人,但當時傅南已經沒有心思考慮其他,隻得跟著走了,而且莫名的,傅南很相信這個人。
在原莫昕家中養傷五六日,雖然並未全好,但傅南歸心似箭,便向原莫昕告辭,本以為原莫昕會加以刁難,或者是提一些要求,然而原莫昕卻很爽快的答應了,這麼一來,傅南對原莫昕的印象更好了,隻是。。。。
傅南轉過身從窗戶前踱回床邊,看著躺在那裏,臉色蒼白的人:“風叔,他怎麼樣了?”
“不太好。”風神醫搖搖頭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風叔。。。”傅南跟著風無命走了出去。
風叔,本名風無命,自幼學醫,他的醫術是在江湖上,若排名第二,那便無人敢稱第一,風無命,魔教前任教主,也就是顧君寒老爹的好友,出身名門正派的他,卻因為顧君寒老爹,轉身投入了魔教,當上了魔教的專用大夫。
“風叔。。。原莫昕他怎麼樣?”
“傅南,我也不瞞你,他本身就有內傷,你帶著他顛簸不算,居然還帶著他來雪域之巔,要知道雪域之巔的寒冷,是常人無法抵抗的,更何況他還受了傷。。。”風無命歎了口氣接著道:“傅南,你身為魔教護法,擅自帶著陌生人進入魔教,如果君寒知道了。。。你可想過後果?”
傅南低下頭沉默不語,擅自帶人進雪域之巔的後果,他是知道的,隻是原莫昕曾經救過他,他不能看著他在那裏受懲罰,自己卻無動於衷,“風叔,他救過我。。。所以,拜托你救他。”
“既然是你帶著他回來,那麼想必你也是知道他的情況的,他的外傷不足以致命,嚴重的是內傷,我感覺不到他的內力,所以想要他自己調息是不可能的了,現如今隻有以君寒的純陽之力方可挽回他的性命,可惜君寒並不在教內,不過。。。即使君寒在,你認為君寒他會浪費內力救他嗎?”
“我會去求教主,風叔,教主現在何處?”傅南看著風無命問道。
“傅南,教主找你。”突然出現的魔教護法張前景看著傅南道。
“君寒已經回來了?”風無命有點驚訝,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看著傅南又道:“看來教主回來的原因在你了,別說風叔不疼你,喏,最好的金瘡藥,我想你會用到。”
傅南嘴角微抽,看著風無命手中的藥,伸手接過:“謝謝風叔,原莫昕,還請風叔多為照顧。”
“嗯,這個,你大可放心,不過君寒那裏,可還是要看你。”風無命笑了笑,轉身向房間走去。
風無命進入房間,便看到原本昏迷的人,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風無命笑了笑,走上前去:“醒了?”
原莫昕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臥槽。。。。這是什麼個情況?眼前的這個人不就是那個老愛點名的老尚麼,他怎麼在這裏?莫非自己又穿回去了?想到這,原莫昕急忙要坐起來,隻是身上的疼痛,讓原莫昕倒吸一口涼氣,不僅身上疼,連帶著身體內的五髒六腑也不好過,這滋味難受的讓原莫昕想罵娘。
“亂動什麼?自己身上有傷,不知道啊?再亂動,小命可都沒有了啊。”風無命按著原莫昕讓他躺下。
原莫昕無奈隻好躺著,盯著很是溫柔對待自己的老尚,隨即笑了出來,隻不過,那笑容很苦澀,風無命看著,眉頭一動,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看著麵前熟悉的人,原莫昕還以為自己又穿回去了呢?隻不過再看見那不尋常的衣服,還有那披肩的頭發時,原莫昕醒悟了,麵前的人雖和老尚長的一樣,但是明顯的要年輕很多。
這個詭異的時空,有老尚,有自己,該不會還有林希,蘇冉吧?想到這,原莫昕打了個寒顫,現在的自己又是在哪裏啊?這個世界也太恐怖了,不願再多想,原莫昕閉上眼睛。
如果那時,原莫昕沒有暈倒,看見自己在這個時空的老爹,他會怎樣?如果那時,原莫昕沒有暈倒,看見抱住自己的那個黑影,和林希長得一模一樣,他又會怎樣?還有一些未出現的人。。。如果某天遇見了,估計原莫昕真的會抓狂吧。
“嗬。。。又睡著了,也好,總比醒著要強。”風無命看著閉上眼睛的原莫昕道。
原莫昕心裏哀嚎著,表麵卻沒有任何動靜,雖然這個風無命不是老尚,可是原莫昕的壓力並沒因此有減少,對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原莫昕是一無所知的,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明白,相對的,危險性便更高,原莫昕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房間裏的究竟是什麼人呢?值得傅南這樣,甚至不惜違反教令,張前景看著前麵的身影,不由的思索著,和傅南在一個地方呆這麼久,張前景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傅南這個人看著好相處,而事實並非如此,整個教中,除了教主,風神醫,張前景就沒看他將誰放在眼裏過,當然魔教四護法除外。
“傅南,那個房間裏麵的。。。究竟是什麼人啊?”忍了半天,張前景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道,見傅南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張前景眼珠轉了轉道:“如果你說了,我會幫你向教主求情哦,你不是想要救他嗎?”
“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隻不過。。。他曾經救過我而已。”傅南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過頭。
聽傅南這麼說,張前景更加的好奇了,可是還沒等他再繼續追問,傅南已經往前走了,張前景快步追上去,和傅南肩並肩。
“別忘了,你剛才答應的。”傅南一邊走還不忘提醒張前景剛答應自己的事。
清冷的聲音響起,張前景嘴角抽抽:“是,我記著呢,不會忘。”張前景有些無力的道,想到自己的教主,張前景渾身抖了抖。
傅南斜睨了張前景一眼,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無論做什麼,身邊總有那麼一個人陪著,還挺不錯的。
雪花漫天飛舞,一片一片的飄落在地,涼亭內的石桌上,放著一壺酒,用火微燙著,桌邊各放了三個空著的玉杯,顧君寒執起酒壺,傾斜,將玉杯倒滿。
“劍庭,舞韶,這次下山,你們可有什麼收獲嗎?”放下酒壺,顧君寒坐下,用眼神示意他們也坐下,劍庭,舞韶二人相視一眼,掀起衣袍落座。
“我們的收獲並不大,不知教主的收獲如何?”劍庭出聲問道。
“大內皇宮裏的禦酒,滋味倒是不錯,你們嚐嚐看,看我說的對不對。”顧君寒抬起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味道確實不錯。”舞韶端起酒杯輕嚐一口說道,隨即看向從來滴酒不沾的劍庭又道:“劍庭,你不試試?這麼好的酒不嚐可惜嘍。”
“教主,您知道我一向不喝酒的。”劍庭有點為難,看著顧君寒道。
“本教主知道,這杯酒不是給你準備的。”顧君寒嘴角微翹,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
“屬下參見教主。”傅南,張前景一同踏入涼亭,單膝跪地道。
“張前景,過來,將這杯酒喝下。”顧君寒看著張景前,將桌上的酒杯推了推。
“是,教主。”雖然不知道原由,張前景還是起身,走到桌邊,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
“味道如何?”看著張前景喝盡杯中的酒,顧君寒出聲問道。
“回教主,味道很好。”張前景有點懵,但還是照實說。
“是嗎?好喝就好,也不枉我大老遠的跑一趟。”顧君寒笑道,隨即將視線轉向還跪在那裏的傅南:“本教主自上任以來,都是賞罰分明,有功就賞,有錯。。。就罰,傅南,你可知錯?”
“屬下知錯,請教主懲罰。”傅南跪在那裏,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下。
“教主,請教主饒過傅南。”張前景跪下道。
“教主三思。”舞韶,劍庭同時跪下道。
“饒過,三思,你們幾個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還不了解我嗎?違抗我的命令者必殺,傅南,念在你是初犯,這次我酒不殺你,若有下次,定不饒恕。”
“謝教主不殺之恩,屬下甘願領罰,隻不過屬下有一事相求。”傅南低著頭懇求道。
“傅南。”張前景低聲叫道,現在提出要求,實在不是時候。
“先去刑堂領罰,其他的事再說,劍庭,舞韶,你們兩個去找風神醫,告訴他,我爹已經回來了,老地方等他,張前景,教務的事情,讚交給你處理。”
“屬下領命。”舞韶,劍庭領命,看了一眼傅南,轉身離去,張景前則還跪在原地不動,顧君寒皺皺眉。
“張前景,難道你也想違抗我的命令?”顧君寒冷聲道。
“屬下不敢。。。隻是。。。隻是。。。”張前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原由。
“不敢?”顧君寒不再多言,對著張前景發出一掌,看著撲向張前景的傅南,顧君寒眼睛微眯,右手微抬,內力在其掌心凝聚。
“教主。”張前景見狀忙叫道。
顧君寒收起內力,看向傅南,張前景:“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你們兩個都去刑堂,領罰一百鞭。”顧君寒說完便離開了涼亭。
“恭送教主”張前景低頭道,等顧君寒走後,便看向傅南:“喂,傅南,你沒事吧。”
“我沒事,對不起,連累你了。”傅南歉意的說道,雖然早知道教主會發火,但卻不知會發這麼打的火,讓張景前陪自己一起挨鞭子,還是一百鞭,傅南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們是兄弟,更何況你還為我擋了教主一掌,先不談這些了,隻是可惜,你要救的那位,以教主現在的態度來看,恐怕是有難度了。”
傅南歎了口氣:“一切隻能看他的造化了,我能做的也隻有盡力,走吧,好兄弟,我們該去刑堂領罰了。”傅南笑笑道。
“你行不行啊?看你這麼虛弱的樣子,不如我替你挨那一百鞭?”
“好啊。”
“嗬,你還來真的啊。”
雪依舊再飄,涼亭裏依舊冷清,而石桌上的酒還在繼續散發熱氣,離涼亭不遠的地方,鮮豔的紅梅迎雪綻放,像一幅畫鏡,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