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注定失敗的考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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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迷昨夜沒有睡好,按體質來說他理應三天不睡也不會一個哈欠,可是當他洗臉時,乍一看忽然發現鏡麵上的臉不是自己的。
他左看右看,才發覺這張熊貓臉的確是他的那一張。。。隻是相較從前,多了兩黑眼圈。
淚。。。伊爾迷想起昨晚奇犽驚恐萬分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把釘子往那該死的騙子(海拉)身上紮。
就在他傷感之時,一個人影突然一閃而過,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也許,我可以幫你。”該死的騙子小姐按住伊爾迷的肩膀,對著鏡子燦爛微笑,“如果想要和奇犽重修舊好,你就必須聽我的話哦。”
。。。。。
華燈初上。
大提琴低沉的聲音與鋼琴的歡快恰到好處的交織在一起,光滑如鏡的拚花地板倒映出高跟鞋與黑皮鞋模糊的影子,閃爍的燈光下,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而場外,蕭索的西風下,路燈下有兩人交談之。
“海拉,你究竟要我做什麼?”伊爾迷提著裙擺,看著落地窗映出的哥特蘿莉,眉頭緊皺。
“隻參加獵人考試而已。”海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提著手包,一把挽住伊爾迷,“不過,我現在是你的媽媽,小淑女。”
“你確定獵人考試在這個地方舉行?”伊爾迷見場內各種旖旎的氛圍,以及各種肥頭大耳的大叔猥瑣的目光,望而卻步。
“不會有錯啦。”海拉拍了一下伊爾迷的肩,“別擔心,我們走咯。千萬別害怕嘛,如果到時有喝醉了的大叔對你動手動腳,我會替你收拾他的。”
“。。。。”伊爾迷心說,和你的行為比起來猥瑣大叔的動手動腳壓根就是小兒科罷了,不值得他覺得可怕。
於是在海拉死拉硬拽下,兩人一同向場內邁進。
“女士,請出示請帖。”
攔住兩人的是一名死魚眼的侍者,他一邊耷拉著白眼一邊翻著名冊說道。
海拉毫無壓力地將請帖遞上。
侍者飛快地瞄了一眼,繼續白眼中。
“小姐,請不要開玩笑!”
“玩笑是個毛?”海拉攤手,表示自己聽不懂侍者的火星語言。
這名侍者素質明顯很好,麵對世界級無賴海拉,他依舊翻著白眼,沉著冷靜地回答。
“我是說,小姐你和這位小姐真的如請帖上所寫。。。是母女?”
“嗯嗯。”海拉堅定地連連點頭,然後一把把伊爾迷拉了過來,“誰說我們不是母女?我們明明都是黑發黑眸的說!”
侍者抬起死魚眼掃視了海拉以及伊爾迷一圈,淡定道:“黑發黑眸的人種分布全球,占很大的比例。如果隻要是黑發黑眸就是母女的話,那麼小姐你究竟生了多少個女兒或者兒子呢?你究竟給多少人戴過綠帽子呐?”
伊爾迷萬分震驚。
他從未想過世界上會有如此高手,將海拉這個不要臉的老太婆的無恥的話反駁到不可挽回(嗬嗬)的地步,令她徹底陷入了兩難境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嚶嚶,要不要先拜個師先?
“嗬嗬。”
就在伊爾迷躊躇到底要不要拜師學藝之時,海拉突然嗬嗬冷笑。
而下一秒,海拉的聲音。。。嗲起來了。
“侍者先生,”海拉睜大眼睛無辜狀,“你是怎麼知道我幹兒子幹女兒遍布全球的,你好厲害呀!而且人家最喜歡戴綠帽子了,人家家裏綠帽子多的是。你要買我們家的綠帽子嗎?現在購買還打八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喲!”
海拉話音剛落,伊爾迷想要拜師的想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果然是人高一尺天高一丈,NND瞧瞧這臉皮厚的多麼有技術含量,敢情人家外星人入侵地球時如果要突破這厚臉皮保障係統都必須花無數研究專家費下好幾番功夫。。。
死魚眼侍者終於不淡定了,嘴角不住抽筋:“小姐如果你要執意胡說八道,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還是無法相信你和這位小姐是母女關係。”
死魚眼侍者說完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小姐,你看上去很年輕,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慢著!”海拉打斷侍者的話,麵露微笑,“我很老了。”
“不,小姐你很年輕。”
“不不不,我很老了。”
“小姐你還年輕。”
“不,我很老了。”
“你很年輕。”
“不,我很老了。”
“你很年輕。”
“不,我很老了。”
。。。。。。
隨著圍觀群眾的增多,看著正在爭辯‘海拉究竟是年輕還是老了’這種壓根就沒有意義的話題的兩人,伊爾迷欲吐槽無能。
喂!這裏究竟還有沒有人呀?求拯救!
俗話說的好,英雄總是在關鍵時刻出差,將扭曲的命運給擺直,將萬惡地小三拍成黃瓜。總之,一個戴著小怪獸麵具穿著超人裝的怪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海拉與侍者的中間。
麵對繼續著奇葩對話的二人,怪獸超人哥很淡定。
“要我說這位小姐,你明顯看上去就是二十多歲的大媽爾耳。”
海拉與侍者皆愣住,然後同時感動地望著著怪獸超人哥。
“我就知道她(我)很老了(年輕)!!!”
“SO,不要激動!”麵對激動的兩人,怪獸超人哥依然淡定萬分,他首先將頭轉向了海拉,“小姐,你很老的事實我們都知道,所以請先不要講話。”
“而這位先生,”怪獸超人哥看了看侍者的死魚眼,然後說:“請用您那豆粒般的死魚眼牢牢凝視一下您的工作手冊,也許您會驚訝的發現,您的工作手冊上並沒有一條‘必須問清客人年齡’的規定。Doyouknow?”
最後,怪獸超人哥將視線從侍者處收了回來,他緩緩轉頭注視伊爾迷。
“海拉,你女兒是人妖嗎?”
“不,”海拉明顯沒有被這種低級問題難住,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他隻是哥特蘿莉而已。”
舞會。
“好久不見,巧巧。”海拉一邊拉著拴住伊爾迷的繩子(嗬嗬),一邊往酒杯中傾倒琥珀色的酒液。
“好久不見。”
之前的怪獸超人哥摘下了怪獸麵具、脫下了超人裝,一頭黑發如墨潑灑,垂在肩頭如同飄在河裏的海藻,超人裝下是華麗麗的拖地。。。窗簾。
令伊爾迷意想不到的是怪獸超人哥竟然是一個女人,並且還是那麼的姿色出眾,鶴立雞群,傾城傾國。。。當然之前的詞語僅是一個小小的玩笑,真相是——這個女人如同掃地大媽般灰頭土臉,棕色的瞳孔中充滿的倦意,腰上別著指甲銼,肩上搭著三角板,腳上穿著尖角鞋,全身上下隻有三種顏色——灰、黑、棕。
要是硬用比喻句來形容,那麼隻能說她看上去像是一塊擱在擠滿灰塵的陽台上被陽光所擁抱的快要融化掉的巧克力。嗬嗬,還是過期的那種。
但經驗告訴伊爾迷,不能小看這位過期巧克力小姐。因為她有著如同鷹一般犀利的雙眼,仿佛瞬間就能看透你究竟是36D還是3D。。。總之,能和海拉這麼位變態相識,並且還是舊識,這個女人就絕對不一般,不是神經病晚期就是變態初期。
伊爾迷深深認為世界上神經病和變態能有那麼多,完全是因為現在的醫療技術還不發達以及造床場技術不佳造成的。
真是的,為什麼那麼多的精神病醫院的床位會那麼少?少到隻能把神經病們放出來任他們胡來。為什麼那麼多的醫生技術怎麼差?差到神經病如同塵埃一般漫天飛的地步。
就在伊爾迷心中吐槽技術不斷精進之時,變態海拉已經和過期巧克力聊了起來。
“這裏是獵人考試會場嗎?”過期巧克力微微皺眉,“怎麼看起來像是交際花們和老年大叔的交際晚會。”
“哦。”海拉仰頭將酒喝光,雙頰微紅,“那是因為獵人考試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是選拔賽。”
“今年有選拔賽?”
“對呀。”海拉點了點頭,“我告訴你一個機密,聽說初賽是比賽殺人,巧巧,我們來比誰殺的多吧。”
“你別想騙我。”過期巧克力白了海拉一眼,“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會知道?如果真的是機密,你就不會這麼大聲說話。你究竟想蒙多少個傻瓜,讓他們陷入恐慌中?”
“哎呀!別這麼快就拆穿我嘛!好討厭啊你!”海拉做嬌羞裝,拿起扇子狠狠拍了過期巧克力一下。
“。。。海拉你再怎麼賣萌撒潑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大媽的事實。”過期巧克力無盡地鄙視海拉。
“我為我是二十多歲的大媽感到深深的自豪。”
“。。。真是不想說你什麼了。”過期巧克力翻了個白眼後,掰開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來的巧克力,丟進酒裏,在用勺子攪了攪,“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繼續圍觀你的無恥與厚臉皮,僅僅是來通知你蒲公英擅自把時間修改了,她說她要照顧她兒子,因此會合時間調整到三天後,你同意嗎?”
“哦。”海拉無所謂地點了下頭,轉身捏住伊爾迷下顎,把果汁一股勁地往伊爾迷嘴裏灌,“咪咪,要多喝點水呢,不然到獵人考試的時候就沒有水喝了。”
“海拉,打擾一下,請中止你的惡趣味。”看著海拉純純地虐待伊爾迷的行為,過期巧克力依舊表情平靜地說道。
“怎麼了?”海拉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知道選拔賽怎麼通過嗎?”
“哦,那個呀。”海拉放下番茄醬,又往伊爾迷口中塞了個三明治,“你沒發現這次看似奢華糜爛的交際派對,實際上為了隱藏各種比賽項目嗎?你看!那邊的胖子不是一次性吃完了一百碗拉麵嗎?他手裏的那張卡片就是女仆拿給他的,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參賽資格證吧。無論是不斷踩著香蕉皮滑倒的男人,還是一直在勾搭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的女人以及正在跳舞的人都應該是正在參加某種比賽項目,隻要完成比賽條件就可以領取資格證,所以。。。”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還在磨蹭什麼?”過期巧克力看上去有些生氣,她怒氣衝衝地打斷海拉的話,“你難道不知道時間很寶貴嗎?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混蛋!”
“莫急莫急,你的任務隻是通個風報個信而已,費得了多長時間?”海拉說,“話說,誰說我沒有在參加比賽?”
聽完海拉的話,過期巧克力一下子愣住了,短短幾秒鍾後,她彎下腰來,用手扯住桌布。
“難道是——”桌布被掀開後,左下角赫然印著的幾個大字立馬露了出來,“食物整蠱大賽。”
過期巧克力一字一頓地念道。
她抬起頭來,看了眼被海拉不斷壓榨的伊爾迷。伊爾迷很憂傷,他的口中塞滿了各種混合在一起的食物,有的甚至還淋了花生醬、千島醬以及番茄醬,那模樣慘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視。
帶著貓耳朵的女仆小姐站在海拉麵前,笑吟吟地將一張卡片遞上。
“恭喜您榮獲‘食物整蠱大賽’第一名的表彰。”
雖然成功獲取了獵人考試的資格證,但是伊爾迷心中毫無喜悅之情。他躲在牆角裏,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數了一個又一個的蘑菇,還是沒能把滿腔憤恨發泄出去。一個二個的混蛋,都不把他當人看。。。尼瑪的穿女裝、尼瑪的母女、尼瑪的整蠱大賽、尼瑪的獵人考試。。。戈壁灘上的草泥馬們快把那個混蛋女人給踩死吧!
過期巧克力默默地看了一眼伊爾迷憂傷的背影,將手搭在海拉的肩膀上。
“別把揍敵客家的孩子逼太狠了,手下留情一會兒的吧。不然你真的又會玩死一個。”
“我不要。”海拉幹脆利落地將肩膀上的手刨開,“讓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我也不會和揍敵客分開的。”
“好吧,反正我也是多管閑事而已。”過期巧克力聳了聳肩,“總之,我們在此分別三天。我得先去找蒲公英那個女人,你就好好和揍敵客家的孩子去參加獵人考試吧。不過,真沒搞懂,你為什麼非要帶個孩子來。呐,這是為什麼?”
“好玩唄。”海拉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我覺得我果然不應該期待你能有什麼道德觀正常一點的回答。”過期巧克力捂臉。
與過期巧克力分別之後,海拉攜伊爾迷走進宴會大廳最裏麵的房間,秒秒鍾找到了通道按鈕,秒秒鍾下了通道樓梯。拖著伊爾迷走過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廊,穿越了三個迷宮,遊過了兩座湖,攀登了七座山峰以及穿越了大森林,海拉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的輕鬆走到了終點。
“海拉,你。。。你是故意的,對麼?”伊爾迷領到最後一張號碼牌,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憤恨頓時升級。
尼瑪的!明明直達車的車站就在宴會大廳前,為什麼非要繞遠路來這個地方?!!
“對呀。”海拉拿著倒數第二張號碼牌歪了歪頭,“伊爾迷你是殺手,怎麼能乘坐正常的交通工具?”
伊爾迷捂臉,小心我告你種族歧視!殺手就不是人了嗎?我有人權,也有尊嚴喂!混蛋!幹嘛不能乘坐正常的交通工具的說?
海拉好似看透了伊爾迷內心的想法,笑容如同夏日烈陽一般燦爛外加。。。曬死人。
“對了,我忘了殺手也是人了。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把你當做人看。”
聽完海拉真誠(嗬嗬)的道歉,伊爾迷覺得自己現在有能力去醫院吐一盆子血了,正所謂義務獻血人人有責,嗬嗬。
“沒想到今年有多了幾個新麵孔,嗬嗬。”一個大鼻頭腆著肚子的中年大叔拿著兩瓶果汁出現在了海拉與伊爾迷的麵前,他湊在兩人麵前,用有種套近乎的口氣討好地說道:“看小姐你們兩個跑的精疲力盡氣喘籲籲的,定是渴壞了吧。來,我這裏有兩瓶果汁,喝一下吧。”
大叔一邊說一邊把兩罐果汁舉在伊爾迷和海拉麵前,臉上一堆堆恭維的假笑。但兩人沒有接過果汁,也沒有做出別的反應,伊爾迷更以一種非常警惕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大叔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勉強笑道。
“小姑娘不要那麼膽小嘛。東巴大叔我也是一片好意呀,我都參加獵人考試二十多年了,給點麵子嘛。。。來!為了慶祝我們的相識,幹杯!”
自稱東巴的大叔幹巴巴地望著兩人,眼中充滿了期待。。。半響後,海拉動了動。她一把將兩罐果汁都搶了過去,分給伊爾迷一杯後,一把飲盡。
“哦,我好久沒有喝過瀉藥了。平常一直都在吃穿腸毒藥,都忘了瀉藥的味兒了。。。真是懷念。伊爾迷,你有多久沒有用瀉藥做過抗毒訓練了?”
“大概有。。。七、八年了吧。”伊爾迷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瀉藥這種藥太低級了,我們揍敵客幾乎都不用這種藥做抗毒訓練的藥品。”
“這就是傳說中的垃圾毒藥吧。”
兩人的對話,東巴聽的心驚膽跳,冷汗直冒,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他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穿過身去,抬腳,挪步,再挪步。
“大叔是叫東巴嗎。。。”
海拉突然叫住了東巴的名字,東巴尷尬轉身,滿臉傻笑:“嗬嗬,其實果汁已經過期了,我之前看錯了。。。”
“沒有啊,我覺得大叔你低級惡趣味的惡作劇還是蠻有意思的,就是沒有更高難度的創意而已。”海拉微笑,“為了報答東巴先生,我認為應該請東巴先生欣賞高難度的惡作劇。。。”
海拉話音剛落,東巴先是驚訝地張大了嘴,然後眼中陸續閃過恐懼、害怕等情緒,最後他大叫了一聲:“鬼啊!”
便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考場。
自動棄權一人。
全場鴉雀無聲。
半響後。
“海拉。”伊爾迷歎了一口氣,“你還準備把你的頭抱在懷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