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陪周禮容去自助餐廳用早餐的時候，接到了小曹從長沙的電話。
    他也挺行的，拐彎抹角的從張悅醫院幾個行政人員那裏，聽說了我們關於方案的事情。
    他於是打電話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真有其事。
    周禮容正在吃早餐，我捂住電話聽筒告訴他是小曹，來問方案的事，
    周禮容笑笑
    “可以告訴他了，讓他別亂說。”
    於是我按周禮容的話把方案的事給小曹交待了一遍。
    小曹安靜的聽完，一直沒吭聲，
    我怕他想太多，補充說：
    “小曹，這是項目組的統一安排，這次的方案保密很重要，所以除了寫方案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小曹嗯嗯兩聲，還是不說話。
    我隻好問他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一直沒說話的小曹，終於像懵了很久的人被敲醒了一樣，沒忍住的歎了一口長氣
    “哎，沒事了，衛助理，我就是突然覺得……要學的還挺多的。”
    我笑笑，那確實，學著賣東西，學著和客戶混，還得學著被人懵，將來還要學著被懵了不動聲色的裝被懵。
    職場，從來就沒簡單過。
    放下小曹的電話，看著周禮容坐在窗邊喝咖啡看文件，我也心有戚戚然。
    公司製度不準職場戀愛真是好事，單純的愛情攪和進複雜的職場，又能有什麼好結果。
    “給他說清楚了嗎”周禮容問我
    “嗯，說清楚了，特別囑咐過，他應該不會說漏”
    他點點頭，放下一杯牛奶在我麵前。
    “喝吧，喝完我們去會場。”
    我一楞，說道
    “謝謝。”
    昨晚，我們沒有繼續，在潛意識裏，我在意周禮容，希望能夠滿足他，甚至開始為他患得患失。這已然是一種愛。
    但是愛也沒用，注定不能如其他小情人攜手吃爆米花看電影，當眾抱玫瑰花接個小吻那樣瀟瀟灑灑，爽爽快快。
    我很好奇周禮容這樣精明的人，當時到底怎麼想的。
    我始終在疑惑，因為這種夾在工作之間的感情看起來永遠也不會有站穩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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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遞給張悅的方案，初稿已經出來，項目組的人趕時間發給周禮容看，周禮容於是在會晤往來的其間擠一點時間翻看。
    他對初稿不滿意，於是交待我記錄要改的地方，然後轉回項目組修改。
    所有方案必須在周禮容滿意了過後，才能交到客戶手裏。
    但這也隻是個開始，遞給客戶後還免不了冗長談和改。
    時間很緊，因為我們方案的每分每秒linact都在和張悅接觸，他們會不停的根據張悅的反應調整開給張悅的條件。
    吳哲毅隨時可能找到突破口，他起來是個不折手段的人。
    這次，他會使出什麼招數，我們不得而知。
    會議進入第三天，
    會務組安排的會議時間較少，各個公司的參會者，開始抓住機會見同行，溝通感情，談生意。
    周禮容也一樣，他的時間有限，能見的人也有限，需要花點心思去安排。
    我一整天跟著他轉。
    然而，我卻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
    那種並不友善，而且並非來自我們對麵的目光。
    我每次有所感覺，四下張望都一無所獲。
    當時，我認為隻是自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