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容的車開走後。我也開著車回了家。
    開到小區門口我忽然想起周禮容的生日蛋糕還在車上。
    抬表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兩個小時後翻過另一天，生日蛋糕不送就再沒有意義。
    這不行。
    我立刻調轉車頭往周禮容家開去。
    上去前，我在車裏找出一瓶紅酒，又偷偷在花園掐了一枝月季花。
    周禮容打開門見到是我，先是楞了一下。
    “衛辰，怎麼了？”他問
    他已經洗過澡也換好衣服，一身清爽。
    不像我，還帶著酒肉渾濁的氣味。
    “有事”我說
    “什麼事”他問
    我走到他的音響前麵挑了一隻CD放進去，把偷來的月季花插進花瓶，又把帶來的紅酒打開倒上，最後把蛋糕擺上餐桌。
    他忽然笑了，總算想起今天是生日。
    “生日快樂，周總”
    周禮容好歹是年薪七位的老總，生日不能太寒磣。
    我很正經嚴肅，把蛋糕盒推到他麵前
    “打開看看。”
    周禮容看看盒子，表情在說‘我已經過了吃蛋糕的年紀。’
    我掏出小軍刀把絲帶劃開，幫他打開蛋糕盒子。
    我以為，裏麵應該和其他所有人的生日蛋糕一樣，是一隻奶白色點綴水果的圓形蛋糕。
    因為公司總有人生日，marry圖省事，批量下訂生日蛋糕。
    但盒子打開裏麵卻是一隻十六寸的桃心形紅色櫻桃慕斯蛋糕。
    上麵擺滿了心形的白色巧克力貼片，以及一句用糖漿寫著的英文
    “Happy    birth  day  with  my  love  of  you。”
    我楞住了，周禮容問我
    “你訂的？”
    他怎麼會以為是我訂的？
    我立刻否認
    “不是，我來之前沒看到過。”
    周禮容盯了我一會問
    “真的？”
    “是啊。”
    周禮容今天滿34，我撿4根蠟燭插上去。
    “周總，點個零頭算了？”
    他聽完不滿意：
    “說得好像我很老。”
    我拿起火機幫他點燃，嬉皮笑臉。
    “反正比我老——來，許願吧。”
    我厚起臉皮唱生日歌
    他看我一眼，五秒鍾後，一口氣把蠟燭吹滅。
    也不興隨隨形式閉下眼睛，技術員的做派，真幹脆。
    “許願了？”我唱完問他。
    “許了。”
    “說來聽聽？”
    “不說。”
    “不會是女友吧？”我開玩笑
    周禮容舉起叉子，不回答我。
    想起孫曦今天的笑話，我一時嘴賤：
    “搞不定女友沒關係，老大，在公司你搞定男人就夠了。”
    周禮容停下正在切蛋糕的手，老神在在的威嚇我：
    “第一個要搞定的就你，衛辰。”
    我看著他英俊的臉，笑了，周禮容對我格外的寬宏大量。
    周禮容已經切好蛋糕，把其中一塊遞給我，上麵滿滿的都是巧克力桃心，滿的我沒法下叉子，我再看看他自己切的那塊，幹幹淨淨隻有蛋糕。
    他把這些甜膩膩不好吃的奶油和桃心貼片都扔給了我。
    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