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二 他是不會成為我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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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大雨持續連連,超群不能如常到河岸邊工作,唯有每天找借口溜出家門,河邊稍稍停留便匆匆離去。他不是馬上回家,他憑借記憶白玉儂離開時穿過的街道試著尋找她的身影,幾天下來河岸附件的街區全數掌握就是未能遇到如白玉儂般的人兒。
“那邊街區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一身小姐服飾打扮的玉儂,不會輕易走在街道上吧!那天她一定是偷溜出來的。”想到這超群失望了,讓一位偶爾偷跑街上遊玩的貴婦遵守承諾簡直難如登月。偶爾出門,也不等於零基率,很快他又打起精神。
“超群,明早把綺紅樓定製的冬服和手絹給她們運送過去,記得收清尾數。”何業勝叮囑兒子。
一旁清點新布料的超群點點頭。
“超群病後恢複得不錯,十來天辦事幹淨十足。”何業勝稱讚道。
“幸好有得道高僧的法事,都不知道這孩子要被妖邪附體到什麼時候,他究竟在哪裏碰到髒事的。”一旁敲打著算盤計算本月進賬的黃秀說著以質問的目光看著超群。
“爹,娘親,布料清點完畢,我到馬棚喂馬去。”聽到黃秀提起妖邪之事,超群立刻找借口離開。他低頭歎氣,哎喲,娘親為什麼偏要說是妖邪,好好的一個姑娘在她嘴裏變成了啥呀!做得不對的是自己的兒子,發瘋似的要等待的也是自己的兒子,那個與您素未謀麵的姑娘就這樣成為您日日咒罵的妖精。太可憐了!
“何繡坊的三公子為姑娘們送冬裝來啦!”鴇母揚起手中絲帕一聲大喊後,樓上的姑娘們風風火火像蝗蟲看見稻田般蜂擁下樓。此乃煙花之地,綺紅樓。店鋪本為晚上營業,這天是約定交貨期,姑娘們早早梳洗等待新衣到來,看這熱鬧場麵就知道她們是多麼愛美的一群顧客。
超群坐在一旁吃著鴇母端上的茶點,看著姑娘們吱吱咋咋搶占著新衣服的火辣場麵,不由得笑起來,弄得鴇母還以為他看上了哪位姑娘慌忙介紹,好讓這單製衣買賣再添個折頭。當姑娘們得知這位英俊少年乃何家三公子時更是搶著巴結,投懷送抱。
一輪洶湧秋波胸襲,紅唇飛舞,濃妝獵豔的圍攻,超群擦擦姐姐們殘留他臉上的口水,向鴇母要過尾數,羞答答傻乎乎地牽著馬兒離開。
“唉,何家三公子是不會成為我們客人的了。”一名姑娘玩弄著剛送來的手絹說道。
“想要多個折頭可不容易呢!”鴇母微笑著欣賞著手絹上栩栩如生的貓兒繡圖。
馬兒輕鬆踏步前進,頸脖上的鈴兒發出叮鈴,叮鈴爽脆的聲音,坐在馬車上趕馬的超群跟隨馬兒前進的步伐,輕鬆若柳地搖擺身體仿似聽著優美的旋律陶醉其中。在他的腦內正做著一道對比題,綺紅苑姐姐們造作的笑臉與白玉儂天然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姐姐們香豔紅妝與白玉儂清純優雅的素妝,姐姐們豐滿柔軟的身體與白玉儂欠缺質感的瘦小身軀,過分裝飾的容顏,過分撩人的姿態,這就是男人鍾愛煙花之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