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刹那煙火 【加量求枝】第六十九章:跨越幾代的麵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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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跨越幾代的麵癱
白夙軌這麼一個大活人住在將軍府裏,就算奚譯再有心隱瞞,也注定會被奚箏發現。其實吧,奚譯還真沒想過要瞞奚箏到多久,隻要能拖到白夙軌能正常說話就好。
這一天,來得很快。
“聽說你救了個人?”隻過了三天,奚箏就將奚譯叫到房內,肅聲問道。
“嗯。”
“摸清楚來曆了?”
“呃……牛夫子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救了他,又不是怎麼著,他不會害我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害你?”奚箏有些頭疼,“說這句話的恐怕不是牛夫子,是牛大夫吧?他早就知道你在客房裏藏著這麼個人,居然敢瞞著我!”
“嘿嘿,是孩兒記錯了,確是牛大夫說的!哎,怪就怪在夫子和大夫都姓牛,要不然,姓個馬什麼的,也好區分一些。”
“皮嘴!!給我跪下!!”奚箏怒了。
奚譯癟癟嘴,聽話地跪在堂下。
“我們奚家幾代基業,能守下,靠得是什麼?”
“軍功。”奚譯回道。
“不!不是軍功!!”奚箏撫了撫絡腮胡,歎息,“靠的是哪邊都不得罪!!哎,現下內憂外患,你爹我就算想站穩中間,恐怕也站不久了。兒啊,你是我奚家唯一的男丁,一定要弄清形勢,不可任性妄為!!”
“就救了個人而已,哪有這麼多顧慮?爹,你常說做人要頂天立地,軍人,更是要以保家衛國為己任,我若是見死不救,豈不是辜負了您的一番期待?”奚譯在這兒學了這麼些日子,總歸是有些學問的。
“罷了罷了。”奚箏擺擺手,“帶那個人過來給我看看吧。若是可造之材,我便收他當義子也無妨。”
世界線連上了!
奚譯心想。
“白少爺,請這邊走。”或許是聽到了奚箏的最後一句話,來請白夙軌過去的小廝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白夙軌點了點頭,他現在並不清楚情況,但他又不傻。聽說是府裏主人要求見他,就想著或許是自己給奚譯添麻煩了。腦中想著該怎麼讓奚譯和自己脫離關係,腿上則跟著引路的人繼續向前走。
“白少爺到時候也成了少主子,可別忘了小的。”引路的人或許平日裏並不得用,又或者並不滿意現在的職位,他盯著白夙軌,殷勤道。
“我?少主子?”白夙軌不解。
“可不是?將軍準備將您收作義子了呢!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義子?不……我並不知情。”白夙軌忙道。
“咳!準少主子你可知道這裏是哪裏?”
白夙軌想了想“奚譯的家?”
“別人孩子可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您可要清楚記得了!這裏是奚大將軍府!!府中主子是誰?那可是當朝第一猛將奚箏大將軍!”
“你一定是搞錯了。”白夙軌認定。
“不會不會,少主子別謙虛了,先隨小的來吧。”
到了大廳,下拜後,白夙軌偷瞧著隻有在傳聞中出現過的奚大將軍,唔……留著絡腮胡,看著很強壯,跟奚譯長得不像……
“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奚箏開口問道。
白夙軌邊起身邊報了自己的名字。
“白夙軌?嗯,倒是個好名。”
“我取的。”奚譯衝著奚箏笑道。
“嗯?他自己沒名字麼?”奚箏眉頭一皺。
“撿到他的時候,他發著高燒,把腦袋給燒壞了。”這件事就算奚譯不說,奚箏也會知道的,所以奚譯幹脆把它說出來得了。
“你真不知道自己名字?”奚箏轉而問白夙軌。
白夙軌搖搖頭。
“叫什麼、從哪裏來、家庭如何……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夙軌點頭。
“承兒。”
聽到老爹叫自己,奚譯忙問“兒子在呢!”
“既然你想留他,就留吧。我會派人去查查他的身世。看著是個好孩子,我奚家子嗣單薄,便認他做個義子,給你做伴吧。你們相逢也是緣分,將來好有個照應。”
“嗯!!謝謝爹爹!!”奚譯高興壞了!暗想這個爹爹可比自己在現代那個便宜老爹好多了!雖說這個也不算自己親生爹爹……但好歹對自己好啊!
“讓牛大夫再給他看看,你說救他的時候傷得很重?都是些什麼傷?”身為武人,對這個總是比較敏感的。
“鈍器的傷啦……我覺得他可能是在哪裏被人打了。”估摸著牛大夫不會跟奚箏說有關白夙軌背部烙印的事,奚譯便信口解釋了一番。
“幾歲也不知道?”
“十歲。”
“嗬,這記得了?”
白夙軌輕輕嗯了一聲,明顯是個不肯多話的人。
“算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就算了。本將軍惟一提醒你的一點,就是別耍花招!別的麼……既然我認了你做義子,那便會按照對待兒子的標準來要求你。從明天起,你需要跟承兒一起上課、練武,絕不能給我們奚家丟臉,聽明白了麼?”
白夙軌點頭。
“說話!”奚箏肅聲。
“聽明白了!”
奚譯渾身一震,這……怎麼像是在現代軍訓啊?再來個立正稍息就更加全了。
當天,奚譯又帶著白夙軌去找了一趟牛大夫。
“哎呦,我的小祖宗耶,你怎麼來了?”如今牛大夫看著奚譯就頭疼。
“這不是想您了麼?”奚譯嬉皮笑臉地戳了戳牛大夫,“我爹認他做義子了,你現在更不能私藏嘍,趕緊用最好的藥,給他好好補一補。”
“老夫之前也是在用最好的藥啊……”牛大夫欲哭無淚,心說這個小魔頭怎麼就盯上自己了啊!!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奚譯揪著牛大夫的白胡子,“這些年你在奚家當大夫,私吞了多少藥材給自家人補身子,我都知道呢!”
牛大夫渾身發冷。
“你說,如果被我爹知道了,該怎麼辦?”
“還請少爺饒命啊!!奚大將軍若是知道了,免了老夫的職位是小,若是嚴重,可會讓老夫腦袋分家的呀!!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行了行了,我既然來了,就是給你這個機會。”奚譯輕笑,“牛大夫別慌張,你私吞的藥材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要不然會到現在才來找你?”
那是因為你現在才有求於我啊……
以上那句話是牛大夫的心聲,不過他絕壁不可能在現在說出來!
“是,是,少爺寬厚。”牛大夫連勝道謝。
“不用不用。”奚譯擺手“你隻要安心用好藥調理好他就行。”奚譯把白夙軌從身後推到前麵,“記憶什麼的我不著急,就先把他身後的烙印給去了。”
“今天?”牛大夫大驚。
“對……”奚譯沉聲道:“我爹讓他跟我一起習武,練得出汗,總歸是要脫衣服的,到時候被師父看見了,恐會多生事端。”
“可你現在讓他去掉烙印,光休息就要好些天。”牛大夫考慮後,回複。
“這幾天可以用他身體不適推掉。”
“嗯……的確如此。”牛大夫想了想,“事不宜遲,那就今天吧。”
白夙軌一臉莫名。
“喂,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奚譯拍拍白夙軌的肩,“你不想給我添麻煩吧?”
白夙軌點頭。
看著麵前人臉上平靜無波的樣子,奚譯心裏卻覺得有些無奈,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白夙軌還是那麼平平靜靜的,真是跨越幾代的麵癱啊!
“行了!接下去你隻要熬住就好!”奚譯也沒指望再在白夙軌嘴巴裏聽到些什麼,直接把他摁倒在一邊的榻上,“脫!”
“?”白夙軌迷茫。
“脫了上衣!!白大爺,我給你跪了好麼?”奚譯直接衝上來,三下五除二地扒了白夙軌的上衣,然後轉身跟牛大夫說:“牛大夫,可以開始了。”
“那個……”牛大夫愣了愣,“這個……不用這麼急,老夫還沒有把藥給配出來。”
奚譯:“……”
白夙軌:“?”
“疑惑你妹啊!”奚譯捏了捏白夙軌幹癟的臉,“你是想笑我是吧?一定是想笑我!!別裝了!!我知道你的本性!!!”
“不想。”白夙軌回道。
“不想你就給我把眼睛閉上,睡覺!!”
結果白夙軌真的睡了。
他做了個夢,夢裏,他成了一個仙人,而站在他麵前的,是奚承……哪怕那裏邊比現在要年長許多,但他還是認得出。奚承……這個名字注定要伴隨他一生。是他救了他,在他一片空白的時候給他名字,給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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