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驚情 第六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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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學生有話要問下邱峻,希望大人可以恩準。”邱峻聽到此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難看,眉頭緊鎖,略微的思索一下,又舒展開來。“本官恩準。”梅子墨謝恩後,看著邱峻:“邱峻,我問你,明月郡主的是如何致死的?”邱峻聽到這個問話,顯然是早有準備,沒打頓的就直接回答道:“明月郡主是被利器插入要害致死。”梅子墨聽了邱峻的回答卻是更加的胸有成足:“哦,是嗎?這事是誰告訴你的?當時明月郡主的屍身上並沒有被利器,你還說明月郡主的清白被毀,你又是如何得知?”邱峻有些為難,緊揪著眉頭:“是左相千金讓我向仵作打聽此事,所以我才會得知。”梅子墨笑了,笑得很不以為然:“是嗎?此事涉及到皇室名譽,又怎會讓你得知此等醜事?你分明是在撒謊。”我看見邱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沒撒謊,開始我問仵作,他確實不願如實告知,我便向他賄賂了十兩紋銀。”梅子墨此時已經笑出聲來。“大膽,公堂之上豈可嬉戲。”刑部尚書表情嚴肅,似是隨時準備發號施令,兩旁的衙內也蠢蠢欲動。梅子墨趕忙的福下身子:“大人,清饒恕學生的無理,學生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學生聽聞此事涉及到皇室,為了防止此事擴大宣揚,並不是由縣衙接管,而是由刑部的驗屍官來檢驗屍身,並且驗屍官從檢驗屍身後就被召進宮內,並沒有接觸任何人。而邱峻所訴的仵作是從何而來,學生希望邱峻能夠告知學生。”
“啪”刑部尚書拍響驚堂木,邱峻被這一聲驚的腿腳發軟,臉色慘白。“邱峻,你所說的仵作是何人?”邱峻驚慌的冒出了冷汗:“大人,學生,學生……”“啪”又是一聲,驚得邱峻直接跪倒在地:“大人,學生做了假的證詞,並沒有什麼仵作,一切都是學生憑著主觀意識在判斷,卻又因為找不到合理解釋才撒了謊,請大人能夠寬恕學生。”梅子墨沒等刑部尚書說話,直接走到邱峻麵前:“你說是你主觀意識,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懷疑明月郡主是被利器所傷?”邱峻睜大眼睛看著梅子墨,表情有些猙獰:“因為案發現場有把匕首,上麵還沾有血跡。所以學生才會覺得明月郡主是被利器所傷致死。”我忍不住的冷笑,這個邱俊,難道自己沒有去案發現場查看嗎?
梅子墨,桃花眼上挑,勾魂的一笑,我暗罵道:真是個妖孽。“大人,學生當日就在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邱峻所說的匕首,此事你可以向他人查證。”“什麼,不可能,怎麼會沒有匕首,我明明……”邱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住嘴,頹然的坐在地上,麵色如死灰一般,痛哭流涕的說道:“大人,學生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真笨,這才沒幾句就把真相套出來了,往我還準備好多嚇唬人的話,沒想到他到是自亂陣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刑部尚書麵對如此急轉直下的劇情也是停頓了幾秒鍾,才召身邊的人把邱峻捉拿起來。我被解開沉重的枷鎖,我鬆了鬆手,準備站起來,就被梅子墨打橫抱了起來:“喂,你做什麼,還不快把我放下。”他柔情的看著我:“不放你,幾天不見你,我很想你。”天哪,這人性取向真是有問題。
我堅持讓他放下我,他就是不放,反而越發的緊了,讓我不能動,我隻好不再說話,覺得有些丟人的捂住臉,我取向是正常的,我是女的,各位看官,別把我當成這個妖孽。
我就這樣被梅子墨一路從公堂抱回了國子監。
明月郡主的案子在兩天後,又重新審訊了一番,邱峻對他所犯的罪名供認不諱。他被判死刑,皇室對此事憤怒不已,原本定在秋後行刑的,被提到三日之後。
邱峻雖然人品不好,也栽贓嫁禍我,但我穿來第二個就認識他,而且他還要害我,就是說他跟陸宇澄有仇,我想知道到底因為什麼,讓他如此對我,便哀求著梅子墨讓他帶我去刑部大牢送送邱峻,梅子墨說我腦子有病,用他修長,就差捏著蘭花指的手指,指著我:“你腦子有病吧,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竟然還想去給他送行。”不過說歸說,梅子墨也許自己也顧著點同窗之誼,又或者他也有疑問,終於在行刑前一天的傍晚,帶我來到了刑部大牢。
走到刑部大牢,這次的感覺跟上次被關在裏麵完全是不同的感受,上次整個人心驚膽戰的,還有些害怕。這次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我終於體會到邱俊來探監的滋味了,真讓人心情舒爽。一踏進刑部大牢還是感到陰風陣陣,讓人不自覺的起涼意,刑部走道兩旁是大大小小的牢房,裏麵掛滿了刑具,有些刑具上還有這幹涸的血跡,不時還有人發出慘叫聲,讓人都不忍聽下去。
獄卒帶著我們走到了邱峻的牢房,我記憶裏那個儒雅的書生,早都被折磨的失去原有的光彩,曾經的意氣風發,在此時也變成了毫無生氣的行屍。恨意也消散了,準備嘲笑的話語也被盡數的吞了進去。
“邱峻,有人來看你了,你們動作快一點。”我拿著碎銀子塞進獄卒的手中,獄卒顛顛分量滿意的站在牢房邊上。還沒待我發問,梅子墨就一把拽起邱峻的衣衫:“邱峻,我們同寢兩年,我從不知道你竟然是個如此的卑鄙小人。”“咳咳”邱峻無生氣的臉上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惜失敗了:“在國子監,我一開始確實把你們當做朋友,我聽聞陸宇澄從小沒有家人,一直寄居在你家,便想多帶他走動走動,希望他的仕途也可以順利一些,我帶他到左相大人的府中做客,他明明知道我與左相大人的千金俞木槿青梅竹馬,早已訂有婚約,他卻私下一人到左相大人的府中做客,趁機勾引俞木槿,讓俞木槿非他不嫁,害我與她的婚約解除,我邱家顏麵掃地,而他厚顏無恥的讓我成全他們,並說他們是兩情相悅,開始我也願意成全他們,可誰知,他有了俞木槿卻還是留戀煙花之地,行為荒唐至極,我把此事說給俞木槿聽,她不信我所言,罵我卑鄙小人,有意詆毀陸宇澄,並且永遠不再見我。我不甘心,我恨,我恨我竟然輸給了如此的卑鄙下流之輩,於是我每天陪他去煙花之地,趁機在他的酒菜中下毒,他那段時間精神恍惚,就是我下毒所致,沒想到他的命這麼硬,竟然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便康複了,休息回來後,他也變了,變的沉默寡言,隻知埋頭苦學,我開始也樂意他如此,隻要他能夠對俞木槿一心一意,我也就可以放下對他的恨意,可誰知道他竟然要拋棄俞木槿。他失憶的那天我們有過爭吵,我們在青樓的廂房內曾經大打出手,我一時失手把他推到牆上,他暈了過去,我趁機拿走了他的腰牌,叫平時伺候他的雪兒來房間伺候他,而他醒來後竟然失憶了,我以為他是假裝失憶,可誰知道他是真的,那時我也想過要放他一馬。我用他的腰牌約俞木槿出來,誰知道她看到是我,態度冰冷,我止不住對陸宇澄的恨意,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陸宇澄必須要死。”邱俊說著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我,我有些尷尬的別過臉。
這個陸宇澄的確該死,所謂朋友妻不客氣……不對,是朋友妻不可欺,邱峻把陸宇澄當朋友,陸宇澄卻為了自己的仕途勾引朋友之妻,且得到後還不珍惜,在現代這種情殺案件可是占有相當大的比重,平均幾天就能出現一起,他真是該死。
梅子墨情緒有些激動還是揪著邱峻的領口不放:“就算陸宇澄該死,你要殺他,我可以不問,但是你為何要殺害明月郡主?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沒想到你竟然對她做出如此下流齷蹉之事,你又跟陸宇澄有什麼分別?”
他忽然大笑了起來,行為舉止有些瘋癲:“明月郡主,哈,那倒不是我對她做出下流之事,明月郡主天生淫賤,是她先勾引我的,早在案發時我們就有過幾次,而第一次的時候我就發現她並非完璧之身,最後一次她竟然跟我說要我幫她,讓我喊你出來,對你下藥,促成你們的好事,如果我不這樣做,她就威脅我,說我毀她清白,我也是一時失手才掐死了她,當她被我掐死的時候,我也驚慌了不已,我突然想到我在去幽會的地點時看見陸宇澄去了木屋,然後我就想到要把這一切嫁禍到陸宇澄的身上,當我拖著明月郡主的屍身來到木屋時,我看見一個男人,在替陸宇澄穿衣服,沒想到陸宇澄竟然也好男色。”當邱峻說到這裏,梅子墨盯著我看的目光散發著冷意,看的我心裏直毛,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受傷的那人:“梅子墨,你別誤會,我跟那人根本不認識,是我洗澡的時候他突然衝了進來,然後強行的把我按在水裏,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梅子墨眉頭緊緊揪在一起,手上的拳頭緊握著,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怎麼感覺好似偷情被人抓到了一樣,趕緊搖搖腦袋,又瞎想什麼。
“那人走後,陸宇澄暈倒在地上,我把明月郡主放在他的身邊,又撕碎了明月郡主的衣服造成奸殺案,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紮了明月郡主的要害,讓她流血,又把血跡抹在陸宇澄的身上,把匕首扔在一旁,再把他的腰牌扔在明月郡主的房間裏,那天做完一切我就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當晚木屋被層層圍住,我就知道我的計謀得逞了,可誰知道,他竟然把匕首扔到了水裏,真是百密一疏,也是我咎由自取吧,陸宇澄希望我下輩子不要在看見你了,我對你的恨意到下輩子也是無法泯滅的。”
邱峻也是個可憐人,他早都報仇了,應該可以瞑目了吧。我跟梅子墨走出大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梅子墨一路上不住的往我這邊看,想問我一些話又欲言又止的。
“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看著都替你難受。”“我,那個你,那天……哎,算了,算了,沒事了,我懶得管你。”梅子墨竟然發著脾氣,沒人性的丟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