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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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今天的你真迷人,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跳都會忍不住加快。”郝東亭附在浩辰耳邊讚美,順邊吻了吻他的臉頰,浩辰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周圍的人則發出一陣尖叫。
    郝東亭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禮服,與浩辰的衣服堪稱黑白配,情侶裝,當然,他的衣服是絕對不會有什麼花邊,什麼蕾絲的。
    郝東亭看上去心情不錯,嘴角翹得很高,眼睛裏也帶著深情地笑意,他的情話說的自然而流暢,浩辰不說話,隻是在心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亭,和你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幸見到你深藏的寶貝。”一旁看熱鬧的亞瑟高興地吹了一聲口哨,揶揄的說。
    亞瑟是個情盲,他心中缺乏愛情的弦,像他們那樣的人家,家族利益之上,這種不必要的情感向來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但是不得不承認,浩辰實在是一個罕見的讓人一件就難以忘懷的人,確實長得好看,也難怪郝東亭十多年來患得患失,念念不忘。
    賓客,記者圍上來的人實在太多,浩辰雖然神色淡然,但是心中卻是覺得不自在。
    上一世作為病秧子的他先天功能不足,心髒功能不健全,從來都是盡可能的保證心境的平和,避免情緒上的緊張激動勞累,現在雖然是換了一副健康的皮囊,但是靈魂深處的積習確實一時難以改變,一時間,右手又不自覺的撫到了左胸心口處。
    郝東亭眉頭皺了皺,他知道這一陣子浩辰的身體不好,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貧血,可是看他的樣子,莫非除了貧血還有些什麼別的問題,薩滿沒有發現?心一下子又不自覺的緊了緊,下意識的將浩辰往自己的懷裏靠了靠。
    賓客陸續到齊了,在亞奎爾到來的時候,人群中又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騷動過後,郝東亭牽著浩辰的手,穿過人群,走到亞奎爾麵前,左手貼在胸口,行了一個禮,“尊敬的道格拉斯行政長,對您能來參加東亭的家主接任儀式和訂婚儀式,東亭深感榮幸。”
    “東亭和亞瑟一樣,都是我的弟弟,這樣開心的時候,不必拘謹。”亞奎爾微微一笑,還了個禮,他對於郝東亭並不陌生,在看到浩辰的時候,不覺眼前一亮,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古老的隱世家族的神秘的小家主,生出十分興趣。
    這個小家主還是個孩子,是個讓人一見驚心的漂亮少年,但是讓人感興趣的倒不是這個少年的精致漂亮,而是他淡漠的神情。
    他見到自己並沒有像別人一樣的驚喜仰慕,對於自己要讓出家主的位置沒有在意失落,即將成為別人的伴侶也同樣的沒有渴望欣喜,他就那麼神情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自己遊離在一切之外,冷冷的,猶如神邸,冷眼旁觀著俗世之人的起起伏伏,這樣的感覺,真是奇怪。
    其實亞奎爾是想多了,浩辰的冷淡根本就是對於郝東亭和郝東亭朋友們的一種排斥。在浩辰眼中,一頭金發的亞瑟和亞奎爾其實是非常英俊出色的,在郝家正堂簇擁著的人中,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比郝東亭還要耀眼的發光體。
    “當……當……當……”
    郝家古老的鍾聲敲響了九下,方才還在喧鬧的人們立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儀式就要開始了。
    首先,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莊重而又嚴肅的走到了儀式台前,鄭重的宣布古老郝家的家主傳承儀式正式開始。
    這位老人,是現在郝家還健在的唯一的一位族老了,老人渾濁的雙眼中帶著了然世事的清明,他招招手,讓浩辰走進自己的身邊,看著神情麵容依稀與前家主相仿的少年,老人愛撫的用蒼老的手摸摸浩辰的頭頂。
    “二十年前,老夫曾經主持了第三百零七代家主的傳承儀式,想不到短短的二十年,老夫又會站在這裏,我們的小家主還不曾正式接過家主的擔子,就要把家主的位置轉手他人了,真是世事難料啊!”老人感慨的說了一句,神情有些悲涼的掃了一眼大堂中的眾人,繼續說:“曾經言語不清的喊著我族公的孩子,十年不曾見麵,再見時已經長成了少年,孩子,告訴族公,將第三百零八代家主的位子傳給別人,你真的願意嗎?”
    一時間,大堂中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著儀式台上,郝東亭並不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變故,他知道,這位族老德高望重,雖然手中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確是真正地嫡係的擁戴者,而此時的浩辰,絕對不會說出什麼話來,讓儀式出現變故。
    “族公,您放心,把這個家主的位子交給郝東亭,會比較給我更加的合適。”浩辰給了老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能感覺的出來,眼前這個老人對於郝辰的心是柔軟的。
    “唉!郝家傳承至今,還不曾有過嫡係尚在,卻……”老人重重的歎了口氣,拍拍浩辰的肩膀,似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宣布:“罷了!孩子,既然你並沒有什麼異議,儀式就繼續進行,不過嫡係血脈珍貴,你選擇了他做伴侶也好,郝家的下一代家主,總算仍然是嫡出。”
    還下一代,看來郝東亭準備改造自己身體的做法在這裏很普遍,竟然沒有一點兒的質疑,自己一個男人能生得出孩子?這個時代真是瘋狂,浩辰暗暗地吐槽。
    這時郝東亭也被交到了儀式台前,兩個顯然是年代久遠的玉碗已經斟上了郝家自釀的百花清酒,那玉碗的材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兩個玉碗顯然都是整塊料上的雕出來的,雕工繁複,花紋精美,散發著瑩瑩溫潤的光澤。
    老人又拿出一柄匕首,匕首的柄同樣使用了和玉碗同等材質的料雕成,同樣的雕工,同樣的紋飾,老人用鋒利的匕首劃過郝東亭和浩辰兩個人的手腕,然後將兩人的手腕疊放在一起,受傷的創口緊緊地貼在一起,血液交融之後彙在一起,流進兩個盛了酒的碗裏,直至兩個碗裏的酒都變成了紅色。
    這酒是要兩個人都喝下去的,浩辰的臉色很難看,他不是不配合,可是營養液他都難以下咽,眼前的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血,還是自己和郝東亭的,還沒等怎麼樣,身體就不受控製的一陣反胃。
    郝東亭不動聲色的將他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一手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幾口喝了下去,然後又端起了另一碗,先喝進自己的嘴裏,在眾目睽睽之下,搬過浩辰的頭,在浩辰驚異的目光中,重重的吻了下去,唇與唇包容,舌與舌糾纏,在浩辰的驚愕與悴不及防中,郝東亭嘴裏的酒已經被喂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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