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磚頭,你給我回家 第二百二十五章、修心館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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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南宮玉都能在夜裏聽到那飄渺的呼喚聲,那聲音有些蒼老,應該是個上年歲的老人的,他叫的不是他的名字,但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那人是在叫他。每次聽到這個聲音,他都會警覺地睜開雙眼,可是等他屏息凝神再仔細聽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了,把房間裏裏裏外外檢查個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或物。
卓遠心已經上山采藥去了,那采藥的山距離修心苑一百多公裏,他不可能每天半夜都趕回來隻為整這麼一出惡作劇,而且,他也不像是喜歡整惡作劇的人。南宮玉拜托卓越給他打了個電話,也確定卓遠心正在山上,而且還要在山上再住一個月才會回來。
南宮玉左思右想找不到原因,最終得出個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結論:自己是幻聽了!
怕尉遲恭擔心,他瞞著他去城市西南的祥華醫院看了看醫生,結果在耳鼻喉科內科外科腦科查了個遍,也沒查出什麼問題來。
最後那腦科醫生一臉愉悅地把一大摞片子裝進袋子裏遞給他,恭喜他他沒有任何幻聽的跡象,不過見南宮玉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建議他去找心理醫生看看,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壓力。
南宮玉仔細想了想,覺得醫生說得有理,或許是最近找不到尉遲恭的病的相關線索,有些焦躁了。他忐忑不安地又驅車拜訪了附近最有名的心理醫生祁陽,祁陽跟他聊了半天,又給他用了他最先進的催眠術,透過他的潛意識,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但是,還原了好幾次,祁陽最終卻告訴他,他心理很正常,什麼問題也沒有。
奇了怪了!
南宮玉披上外套走出祁陽的辦公室,眉心擰成一個解不開的疙瘩,如果他本人沒有問題,那是修心館有問題了?
修心館的傳聞不可能空穴來風,那曆次慘案也絕對不是巧合,要不然修心苑這麼大的園子,修心館這麼壯麗的古宅,根本不是一百萬就能輕易買下的。
再說蕭子期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還有他哥哥也說過,修心館是一座墳墓……
墳墓!
南宮玉恍然大悟,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掏出鑰匙跑下樓,跳上車,一踩油門,飛奔回修心苑了。
三樓的那口石棺還沒有處理掉呢,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南宮玉心急火燎地回到修心館的時候,天還早,尉遲恭還在上班,不過,林清苑卻提前回來了,南宮玉一問,才知道因為他大哥明天就要結婚,他得趕回去幫忙。
匆匆收拾了一下,林清苑就走了,偌大的修心館裏隻剩下南宮玉一個人,他長籲一口氣,緩解一下繃緊的神經,悄悄走上三樓,來到那間稀裏糊塗就改變了他生活軌跡的密室。
密室正處在尉遲敬現在居住的房間的正上方,他一天到晚都躲在自己房間裏,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溜下來,跟南宮玉打個照麵,又匆匆溜回去了。
南宮玉不知道他整天在那屋裏忙什麼,雖然想過去看,但礙於他是尉遲恭的弟弟,又沒好意思去打擾他。
依他看來,尉遲恭的這個弟弟和妹妹都很奇葩,但尉遲恭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對尉遲敬這詭異的行為,他也隻好順其自然了。
他沒想到,尉遲敬為個花架子的造型熬了整整一整夜,結果在臥室裏蒙頭大睡了一個白天,但尉遲敬睡覺很輕,聽覺很靈敏,即使在熟睡的狀態下,對周圍那些不該有的動靜,反應也大大超出常人。
所以,南宮玉上樓的腳步聲,恰恰就被剛睡醒的尉遲敬給聽見了。
尉遲敬打個激靈,以閃電般的速度穿好衣服,悄悄打開門,鞋也沒穿,跟了上去。
別看他整天窩在自己的臥室,修心館的傳聞、南宮玉和他大哥的關係他早就調查個一清二楚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放著自己未來妹夫家裏安安全全的小別墅不住,直奔修心館來。
大哥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能讓他有什麼意外,在他摸清南宮玉的底細之前,大哥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所以,他很無恥地趕在南宮玉和尉遲恭回來之前,在修心館的各處都安裝了攝像頭,尤其在南宮玉的臥室裏,安裝了十幾個,各個角度都有,他自己則躲在房間裏做賊似的偷偷地觀察南宮玉的舉動。
幾天下來,他發現南宮玉一直表現很得體,舉手投足間隱隱透出一種與其他人不同的貴氣,而且在臥室裏,也沒發現他對他大哥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想反,他還特別照顧他,不過,修心館每晚半夜都會停電究竟是什麼鬼?!
他明明一片赤誠之心,老天怎麼就這麼喜歡和他作對!
尼瑪這修心館肯定不正常!這電停得太巧了,巧得他都想罵街了,要知道,頻繁停電對他的設備損壞可是非常大的!
他來得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而且三樓看起來像是沒人住的,所以他的攝像頭大多數都安裝在南宮玉的房間了,並沒有涉及到三樓。
尉遲敬跟著那“可疑的”的腳步聲來到三樓,發現有一扇門半開著,他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南宮玉已經進到裏麵的密室了,密室裏和他離開之前一樣,空蕩蕩的,周圍散落著掉落的牆皮,一口精雕細刻的漢白玉石棺靜靜地躺在密室的中央。
周圍的牆上沒有他初見密室的那一片臭氣熏天的黑色屍體,石棺上也沒有他失去記憶前所看到的神秘的符號和金碗,一切都那麼安安靜靜的,沒有恐怖,也沒有哀傷,這密室仿佛隻是在等待時間的靜靜流逝,然後化作宇宙裏最微小的一粒塵埃。
南宮玉默默地站在石棺前,借著頭頂上掛在花燈上的燈泡的光,注視著石棺的棺蓋。
不知道這口棺材是誰的,但是,死者為陰,生者為陽,放在這裏,究竟不妥,不如早日讓著石棺的主人入土為安。
不過,這麼大一口石棺,憑他一人之力,肯定是挪不動的。
南宮玉正在思索著找誰幫忙,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風起,來不及多想,飛快地一閃身,避過了那劈麵下來的重重一擊。
“誰?!”南宮玉背靠著石棺低聲喝道。
“呀?!”來人驚叫一聲,倒退了一步,看清楚南宮玉的麵容,立刻收起了手裏的晾衣杆。
“南宮玉怎麼是你?我還以為修心館鬧鬼了呢,哈哈。”尉遲敬抹一把額頭的冷汗,故作輕鬆地說道,其實,剛才看見這密室裏有棺材他就開始汗毛倒豎了,更要命的是棺材前竟然還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個人影!他以為石棺裏的屍體詐屍了,結果一激動,想也沒想,抄起旁邊的家夥就打上來了。
南宮玉見是尉遲敬,鬆了口氣,從石棺前站直身體,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有鬼,一根晾衣杆恐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