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再續前緣  第二百零七章、救援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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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玉血流不止,定定地跪在那裏怎麼也撼不動。陳銘軒方寸大亂,立刻脫了襯衣給他堵住背後的傷口,又怕用力過度傷到他的內髒,紅著眼衝那些傭人喊,“繃帶!快把繃帶和藥棉拿過來!”
    別墅裏的傭人一見這陣勢,也都嚇得手忙腳亂,兩年前辛維兩國外交陷入僵局,維國軍隊包圍了這座別墅,隨時都可能把他們掃成炮灰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陳銘軒這麼緊張過。
    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竟讓一向以沉著冷靜鑄成的著名外交家慌成這樣。
    有人很快就拿來了陳銘軒需要的東西,陳銘軒一把奪過來,快速撕開南宮玉背後的衣服,在兩個傭人的幫助下,迅速把大塊的藥棉敷到那幾個血肉模糊的指洞上,然後用繃帶小心翼翼地纏好。
    血依然不停地往外流,陳銘軒隻好一遍遍在他傷口上撒止血藥,可是止血藥都撒成了堆,最後又都被血水一點點浸濕,衝了下來。
    陳銘軒不知道,尉遲柔本是天界神主大人的幺女,四時之神裏的司冬之神,生來就能征善戰威力無窮,與她代表的冬季一樣,本性冷酷,手段陰狠,一旦任性起來,連神主大人都要讓她三分。
    南宮玉的本元是天界大司命的長子,神主大人的侄子,雖說是在天界除了大司命之外唯一一個能壓製住她的神,可是經曆了諸神戰爭的創傷,又被神主大人吊在天靈山的斷腸崖上接受了神罰,然後又經曆了三次轉世,還和南嶽郡主在修心苑的畫裏互相壓製了九百多年,到這一世,他本身的神性和神力早已大打折扣,更可況現在還是肉體凡胎。
    而尉遲柔,這是她出生之後第一次來到人間,沒有經過那麼多次輪回,也沒有經曆過那麼多創傷,於是便保留了許多神的能力,而且這些能力又因為她的刻苦訓練得到了極大的激發。所以她這一掌下去,雖然沒有插中南宮玉的心髒,卻也不是他這副肉身能承受得了的,更不是一點點止血藥和幾個醫生的手術刀就能挽回他的生命的。
    南宮玉的臉越來越蒼白,身體也開始轉涼,陳銘軒一手捂著他背後的傷口,一手摟著他的肩膀,向那些嚇呆在旁邊的傭人聲嘶力竭地大喊:“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沒來!他媽的那群醫生死了嗎!兩分鍾之內再過不來,老子宰了他們!”
    距離陳銘軒最近的房天銳嚇得冷汗直流,雙腿打顫,陳銘軒說宰誰,那可真不是開玩笑。雖然他已經給市中心醫院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們把最好的醫生和設備都帶過來,可這才十分鍾的功夫,就是單單準備一下也需要一些時間吧,更何況別墅到市中心醫院並不是三兩步路就能到的。
    不過,任何理由在陳銘軒這裏都會被當成借口,他的命令,他們隻能無條件執行,所以他拿起電話又趕緊催。
    “小玉,小玉。”
    救護車遲遲來不了,鐵骨錚錚的陳銘軒抱著南宮玉的肩膀忍不住落下淚來,頭一次,他感覺到麵對死亡,自己竟這麼軟弱無力,眼睜睜地看著哪個自己曾經舍命保護的人,到頭來卻要死在自己的手裏。
    這該死的命運!
    陳銘軒住的地方距離市中心有些遠,救護車到的時候,已經二十分鍾之後了。
    陳銘軒的臉氣得都沒有血色了,抓住那些遲來的醫生的領子就要斃了:“他媽的你們這群醫生是吃屎的嗎!人都死了才往這跑,是看我這駐維大使是吃素的嗎!小玉死了,老子讓你們統統陪葬!”
    管家和傭人一見情況不妙,一擁而上拚死攔住失去理智的陳銘軒,奪下他的手裏的木倉,就算辛國再強大,這畢竟也是維國的地盤,而且以他這駐維大使的身份,萬萬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引起這種麻煩。
    “陳部長,您先別激動,”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醫生給南宮玉檢查了傷口之後,緩緩走過來,捋一捋花白的胡須,不緊不慢地對發飆的陳銘軒說,“陳部長,這人還活著,而且,除了失血過多,傷勢好像並沒有電話裏說的那麼嚴重。”
    “你他媽當我是瞎子!傷得重不重我看不出來?!人死沒死我自己不會判斷!”陳銘軒鬆開那青年醫生的領子,轉身又來扯這老醫生的領子,老醫生靈巧地一閃身,不理會這個瘋子,擺擺手,讓隨從的護士把南宮玉搬到車上,帶走了。
    陳銘軒看著那輕輕鬆鬆把南宮玉抬上救護車的人,驚得目瞪口呆,為什麼剛才他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撼不動他的一根手指,這群人輕輕鬆鬆就搞定了!
    而且,南宮玉真的沒有死嗎?明明他連呼吸都沒有了……
    不行,這事有蹊蹺,他得追上去看看!
    擺脫了攔著他的那些人,他跳上車,就追了出去。
    救護車開得飛快,可就算這樣,到達醫院也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畢竟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時期,即使是救護車,也難免要在那眾多車輛裏穿梭,比平時慢了不少。
    救護車遲到,情有可原,看著周圍川流不息的車輛,陳銘軒心中的怒氣消了不少,但是看到後麵窮追不舍的警車,他又氣得直想鑿方向盤。
    媽的,不就是闖了幾個紅燈嗎!至於這麼聲勢浩大地追他麼!
    於是,當那群醫生帶著南宮玉來到醫院的時候,陳銘軒還沒來得及踏進醫院的大門,就被那群窮追不舍的警察帶到了警察局。交了罰金,又接受了幾個小時的思想教育,才被他們放出來。
    一出警察局的門,他立刻給管家打了電話,問了他南宮玉的情況,聽說南宮玉還活著,繃緊的神經這才得到緩解,眼前似乎又亮起一線希望,深吸一口氣,匆匆趕往市中心醫院去了。
    尉遲恭被尉遲柔帶回靖華園,就一直哭鬧不停,尉遲柔沒有辦法,隻好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捆到了臥室的椅子上。
    “大哥,你別鬧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他不值得你愛!”尉遲柔洗掉手上的血,靠在門口,冷冷地對尉遲恭說。
    “小饅,你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小饅你快放了我!讓我去見他!我不想他死!你不能那樣對你他!”尉遲恭嘶啞著嗓子,不停地掙紮,手腳都被那繩索勒出血來。
    盡管這樣,尉遲柔還是死死不肯鬆口,更不肯給他鬆綁,雖然尉遲恭的這個樣子讓她非常心疼,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跳入火海不能自拔,那個朝三暮四的男人不配得到大哥的真心,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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