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芮點點頭，“而且，黑白無常雖然承我的恩情，但是要還也得還他們自己能辦的到的，要是讓他們再去欠別人恩情，別說我願不願意開口，就算我真的說了，他們指不定去辦了，以後恐怕也再沒交情了。”
    說完，李芮歎了口氣，別說現在麵上是人情社會，就是道上也是這個道理。不管是誰，都逃不了得考慮這些問題，除非不要和別人接觸。
    魏箏自個兒摸了摸頭發，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種事。”
    “沒關係，就是我要麻煩你了，對了……他的身世……”
    李芮想了想，雖然是提到了他們家，但就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而且，他們家的寵物李芮自己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還有一隻遺落在靈山上的金毛犬？
    放下黑白無常這個話題，李芮又笑了起來，“對了，在道上你應該不可能隻查了嘉賜的事情吧？橫豎靈山的事情，你不可能不……”
    魏箏咧咧嘴笑了，“當然不是，還有關於靈山的事，我也查到了一些……”
    李芮抿著嘴看向魏箏。
    “傳聞靈山的山神去神界了。”說完魏箏自己也笑了，總覺得在這個時代裏說這種怪力亂神的話，會有些奇奇怪怪的。
    李芮聽了反倒是一呆，“不會吧？山神出了什麼事？”
    神界，原本以為是凡人胡謅出來的地方，不過在李芮修道了之後，才知道這三道六界裏，的確有神界這一說。但那確如傳說中那樣遙望不可及，甚至比傳說更加讓人不可相信之地。
    那個地方，哪怕隻是修道成仙都未必能夠觸及鳳毛麟角。更不要說其他，連鬼界閻王都沒有資格觸及。
    “不知道。”魏箏說道，“隻是傳說他去了神界，因為他已經消失兩個月了。”
    “兩個月？”李芮又是一愣。
    這不就是金毛離開靈山的時間嗎？這麼細細一想，好像有點兒奇怪了。
    難道嘉賜離開靈山，跟靈山的山神有什麼關係？
    “不過山神能離開靈山嗎？”魏箏奇怪地說道。
    “為什麼不能？”李芮笑了起來，“山神是依傍山體而活，山體雖不能動，但幻化成形之後，就可脫離本體。想來也奇怪，有山神是因山幻化，有些則是從地靈修煉而成，最後都是被神界封做山神，掌管一方山地，看起來好像是管理某個地方，但是離開卻不受控製。”
    魏箏像是上了一堂教學課一樣，臉上滿是恍然。
    李芮又說：“三道六界中，也隻有魔界和閻王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地盤，當然世事總有例外……而且我記得很久以前，也有山神來過人類城市。”
    “嗯……”魏箏點了點頭，聽到李芮這麼一提，他也想起來了一些，他的確有這個印象，而且這件CASE他之前不就還重溫過。
    很可惜那件CASE中的山神之後就此毫無所蹤，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神界重新派了一位地仙過來升格做為山神，這件事也才就此作罷。
    這次，靈山山神的離開，讓李芮心裏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安。更何況時間上也讓李芮很是擔心，不過李嘉賜是紅狐少主交代來的，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
    魏箏看了看李芮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擔心李嘉賜，隻能安慰道：“不過這終歸是傳聞，還不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確定的，就是山神已經不在靈山了吧？”李芮問道。
    魏箏嚴肅地點了點頭。
    李芮稍稍有些緊張，他關切地問道：“那紅狐少主他沒事吧？”
    “嗯，想了想紅狐少主他們一族好歹也是九尾靈狐的親戚，再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欺負到他們頭上。”說道紅狐，魏箏的臉上又露出一股無限的向往，他說：“大概這個時候隻有那些毫無背景依靠的才會被欺負吧？”
    李芮陷入一陣沉思，他想了想，才說：“所以這才是紅狐少主叫嘉賜來找我的原因嗎？”
    “你覺得小嘉賜因為無依無靠，山神又不在，所以才被紅狐少主哄來的？”魏箏說道。
    “很有可能吧，不過他既然現在在我這裏，不管山神到底在不在，我都不會讓他出事。”李芮看著屋子裏正在玩耍的李嘉賜，不由得說道。
    魏箏望著李芮的臉，難得發現他居然這麼認真的態度。以前即便是遇到了再嚴峻的局麵，他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嘉賜出事。”李芮說道。
    看著李芮這個表情，不知怎麼回事，魏箏心裏冒出一股淡淡的酸楚感。
    或許這就是自己怎麼也不能追上的差距，而差距的後麵，是那個人的眼睛裏怎麼都不會有你。
    魏箏收回自己的笑容，他看了看屋子裏正玩得天真無邪的李嘉賜，和一個孩子去比較實在沒有什麼意思，而魏箏自己也知道，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走到李芮的眼裏的。
    他們兩人回到了屋內，李芮直接加入了戲耍的隊伍，不過GOSSE一看到李芮過來了，似乎對他沒什麼興趣。一溜煙從床上跳了下去，跑到了魏箏的身邊，蹭了蹭他的腿。
    李芮看了看GOSSE，這隻貓給他的感覺雖然稍微與其他的家貓有那麼一丁點兒不一樣，但是要說特殊，卻也實在感受不出什麼來，不過也有可能他跟著魏箏時間長了，身上沾著些許靈氣，這樣就更不奇怪了。
    看到GOSSE走了，李嘉賜要跟過去，被李芮一把拉住了。
    李嘉賜眨著眼睛看著李芮，奇怪地歪了一下腦袋，這才說：“李芮哥哥？怎麼了？”
    “小貓貓好玩嗎？”李芮微微笑著望著李嘉賜，這種笑容要是讓魏箏看到了心裏估計要顫一顫，然而李嘉賜卻沒什麼感覺。
    “好玩啊！喵喵知道很多東西，而且好乖好乖啊。”李嘉賜說道。
    “知道很多東西？”李芮一愣。
    “是啊，他說讓我不要去找你們，因為你們在抽煙。”李嘉賜重複道。
    李芮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抽，可能是他不想讓你過來聞到煙味吧。”也不知道為什麼，李芮對著李嘉賜就是生怕他會想什麼別的，這才慌慌張張解釋起來。
    看到李嘉賜沒什麼反應，李芮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很好笑。
    不過，盡管李嘉賜已經幻化成人形，但是他的道行與貓貓狗狗溝通是沒什麼問題了。奇怪的是，既然李嘉賜可以與GOSSE溝通，為什麼GOSSE的話他和魏箏卻聽不懂？
    不說李芮，就是魏箏的道行都在李嘉賜之上，他們怎麼就感覺不到？
    李芮想了想，也就是說GOSSE其實根本就不想跟他們溝通？
    或者，GOSSE真的對他們有什麼隱藏？
    “嘉賜，你和GOSSE玩的時候，他還會跟你說什麼嗎？”李芮旁敲側擊道。
    李嘉賜想了想，“沒有啊，有時候會咬著我讓我跟他跑到別的地方，還有就是……他不讓我撓肚皮。”說道這個，小家夥還顯得有點兒委屈。
    “呃……”李芮一聽就笑了起來，李嘉賜果然還小，也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看來是從李嘉賜這裏得不到什麼確切的消息了。
    李芮坐在床邊，看到李嘉賜從床上爬了下來，屁顛屁顛地跑到了GOSSE的身邊，一雙小手把他給抱了起來，抱在懷裏摸著GOSSE的腦袋，稚氣地說：“喵喵乖，我不揉喵喵的肚子，你讓我抱抱呀。”
    看著李嘉賜和GOSSE玩的其樂融融，李芮繞過他們倆，找到魏箏，把他拉到廚房間裏，靜靜地問道：“你覺得你們家的貓到底哪裏有問題？我和嘉賜聊了一下，似乎沒感覺到什麼。”
    魏箏正在泡茶，他回頭看了一眼正與李嘉賜玩得高興的GOSSE，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白天還好，我隻是覺得晚上有點兒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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