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芮找了一件單衣，費了半天兒勁給孩童給穿了上去。
    沒想到衣服在孩童的身上卻是剛剛好，衣服長度剛好能遮擋住李嘉賜襠下那個體現男女差別的特征。但是尾巴連在尾椎骨上，衣服想徹底遮住根本不可能，也就半拉子蕩在尾巴上，並不妨礙他晃尾巴的自由。
    孩童光著兩條腿站在那裏，身後的尾巴搖得更歡了，眼神中似乎在問這樣子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李芮抓著他的肩膀轉了個圈，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孩童笑了起來，咧嘴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剛變成人形，孩童還不會說話，想要回答卻發不出聲，急的他站在原地雙手拽著自己的衣服下擺，雙腳跳的直跺腳。
    李芮看他這樣，淡淡笑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孩童的腦門。
    孩童被他一推，稍稍往後倒了一下，小腿一蹬又站直了。他很迷糊，小手摸了摸腦袋，眼睛裏有些迷茫，可是他發現喉嚨有些怪怪的，他……他能說話了！
    “啊，我……”第一次能說人話，孩童顯得很興奮，迷糊的表情一下子就被喜悅給取代了，他揉了揉額頭，尾巴早就暴露了他的心情，在那裏搖來搖去。
    “你叫什麼名字？”李芮問他。
    “金毛！”孩童的聲音非常稚嫩，尖尖細細的，看起來應該隻是個四五歲的樣子。
    “你在靈山的時候，紅狐他們都怎麼叫你的？”李芮又問。
    孩童轉了轉眼珠子，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他們都叫我小金毛！”
    李瑞被他逗笑了。
    得，這下又轉回來了。
    李芮也沒什麼心思教一個小孩子搞明白“你叫什麼”和“你是什麼”的本質區別，他看著孩童一副天真爛漫，心中有些輕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孩童站在床上，還是差李芮小半個頭，正仰著頭望著李芮。
    孩童是金毛所化人形，現在他的耳朵和尾巴還露在外麵，不過他完全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能跟李芮一樣站在那裏能說話，他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嗯……唔……那個……”孩童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想要說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芮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反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李芮望著他，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便笑道：“我比你大，你可以稱呼我一聲‘李芮哥哥’。”說完這個稱呼，李芮自己都笑了。
    孩童猛地點頭，奶聲奶氣地叫道：“李芮哥哥！”
    “嗯，好。”李芮點頭，“你沒有名字，我也不能就叫你金毛這麼隨便，你要是不介意，我給你想個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李芮本來想著，要是他還是金毛犬，叫他金毛倒也就算了，現在都化成人形，盡管不是完全的人形，但也不能像是叫他做什麼“二狗子”之類的那麼隨便。
    孩童也沒有聽懂，但是他看到李芮的笑容，就覺得一定是好事，於是又連連點頭。
    李芮想了想，笑道：“既然嘉物天賜，緣分不表，那就叫你嘉賜吧。我姓李，別人問起來，你可以說是我的遠方親戚，所以你就叫李嘉賜吧，好嗎？”
    孩童看著李芮睜大了烏亮的眼睛，裂開嘴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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