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男妃嫁到 015章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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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不了孔,嚴格隻能退而求其次,像製作毛筆一樣把豬鬃纏在一起,用剪刀將毛剪短,勉強可行。然後,他在一截細竹節的側麵挖一個洞,裏麵塞上鬆脂,再將將豬鬃纏住的那一頭塞進去。鬆脂的黏性很好,輕易不會散架。等到鬆脂幹了後,一支山寨版的牙刷就做好了。外麵不夠美觀,但勝在實用。既然做成功了,嚴格就順手多做了兩支。
接下來是製作牙膏。據嚴格所知,無論哪一種牙膏,基本由四部分構成,潔淨劑、摩擦劑、粘合劑和芳香劑。他要做的是山寨版,隻需要把將鹽、薄荷、鬆脂粉和蘆薈混合,製作成乳膏狀就能用。鹽能消除殘物,薄荷能殺菌,鬆脂粉可黏粘,蘆薈則能消炎。
“小船子,你去太醫院要一些薄荷和蘆薈,萬一他們不願意給就花錢買。這兩樣東西沒有毒,應該能弄到。”嚴格為了牙齒很舍得花錢,拿出兩錠五兩的銀子給小船子,務必要買到薄荷和蘆薈。幸虧嚴家家底豐厚,進宮前嚴夫人給了他一百兩的碎銀和二百兩的銀票。不然的話,用牙膏刷牙的幸福日子隻會發生在回憶裏。
“是,小主。”小船子揣了銀子,匆匆前往太醫院。對於小主要做的東西,也很好奇。
宋如浩在花園內舞劍,杜正鋒和周文晗在一邊觀看。宮內除了侍衛不允許私帶兵器,這劍隻是木劍。
無意中瞥見小船子的身影,宋如浩收了劍,有些好奇地道:“這兩天小船子和挽香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春芳苑發生了什麼事。”
杜正鋒道:“應該沒事吧?並沒聽到特別的動靜。”
宋如浩點頭,示意他和周文晗去涼亭裏坐,“嚴答應似乎和我們格格不入,一個人呆著竟也不覺得無趣。”
周文晗輕哼一聲,“嚴答應高高在上,哪兒稀罕和我們在一起啊。”
宋如浩和杜正鋒都隻笑笑。
嚴格不知道自己閉門不出已經引起其他人的疑惑,一等小船子把東西買回來,立馬開始做牙膏,薄荷和蘆薈搗碎,烘幹的鬆脂磨成粉,和鹽攪拌在一起厚,變成了草綠色的乳膏,裝了一大碗。
嚴格聞了聞,滿意地點頭。蘆薈和薄荷的清香夾雜著鬆脂的味道並不難聞。隻不過受條件限製,保質期不會太長。以後有機會的話,他或許可以問問太醫有沒有增加保質期的方法。
挽香和小船子一直看著,隻覺得驚奇,也湊過去聞了下,稱讚道:“小主,很好聞呢。這個怎麼用?”
“一會兒就知道了,”嚴格用手帕把手擦幹,“挽香,你把它裝在小瓷瓶裏。”
寬口的小瓷瓶已提前洗淨晾幹,挽香用湯勺小心翼翼地把乳膏裝進去,四個小瓷瓶都裝滿了,還剩下一些。
嚴格把牙刷放到開水裏燙了燙,用勺子把剩餘的乳膏挖起來抹在牙刷上,拿了一個茶杯就去刷牙。
挽香和小船子站在一邊稀奇地看著,恍然大悟,深感佩服,覺得自己的主子太聰明了。
牙膏裏的鹽放得有些多,味道略有些鹹,但刷在牙齒上的感覺很不錯。嚴格刷好牙之後,嗬出一口氣聞了聞,沒有絲毫異味,而且還有一陣清新的香味,更覺得滿意。
他對挽香和小船子道:“這叫牙刷和牙膏,就是像我剛才那麼用。對了,湯勺太大,不太好用,小船子改天用木片做一個小點兒的。”
“是,小主。”
嚴格又道:“做牙刷和牙膏的步驟你們倆記清楚了沒有?”
挽香和小船子忙道:“記清楚了。”
嚴格把兩套牙刷牙膏遞給他們,“這兩份就賞給你們用,以後要更盡心地伺候本公子,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挽香和小船子驚喜地接過去,麻利地跪下,“謝小主賞賜!奴婢/奴才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小主!”
“起來吧,”嚴格提醒,“這東西打開後要及時蓋上,天氣太熱的話容易壞掉,也不必太省著用。用完了再做就行了。”
“是。”
牙膏和牙刷的問題解決後,嚴格又閑了下來,讓挽香去書庫借了一些書打發時間,並且琢磨著在宮內賺錢的可能性,做生意是他的本行。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而宮內女人最多,又都喜歡和擅長競爭,是多麼具有開發性的一片市場。若能將“公司”開在宮裏,興許將來還能在史書上留一筆。想到這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趣味的光芒,但自己心底也覺得有些異想天開。
挽香和小船子你看我,我看你。小主在想什麼?臉上的笑很詭異。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尖細的嗓音。
“承天宮小忠子求見嚴答應。”
嚴格意外地放下手中的書,問小船子,“承天宮住的是誰?”
小船子別看年紀小,人卻機靈,消息比較靈通,“回小主,是趙妃住著主殿;田貴人也住在承天宮裏。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常在和答應。”
嚴格吩咐道:“讓他進來。”
“是。”
小船子領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太監進來,就是小忠子,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奴才小忠子給嚴答應請安,嚴答應吉祥。”
“起來吧。”嚴格道。
“謝嚴答應,”小忠子起身後,說道,“嚴答應,我們小主田貴人想見您。”
嚴格一愣。田貴人?就是不久前由婕妤晉封為貴人的那位。他想不出田貴人為何要見他,但對方位分比他高,也不好不見,便笑道:“進宮這麼久,本小主還沒有去給田貴人請過安。你在前麵帶路。”
“是。嚴答應請。”
嚴格帶著挽香和小船子跟著小忠子離開春風殿。
這一幕正巧又被宋如浩三人看見。
周文晗很疑惑,“嚴答應這是去哪兒?那個小太監似乎是田貴人身邊的。”
杜正鋒奇道:“你如何會知道他是田貴人身邊的?”
周文晗略有窘意,“無意中見過。”他不好說他為了早日出頭幾乎將宮內的紅人都做了一番初步的調查。
皇宮不愧是一國之主的住處,確實夠大,嚴格跟著小忠子走了二十多分鍾才看到“承天宮”三個字。
“嚴答應,請。”小忠子向門內示意。
嚴格點點頭。
挽香和小船子剛要跟著進去,被小忠子攔住,“貴人要見的人隻有嚴答應。”
挽香和小船子看嚴格。
嚴格莫名有不好的預感,示意挽香和小船子在外麵等,獨自進去。
一進門,首先聞到一陣濃鬱的脂粉氣息。四個宮女垂首站在兩側,上座,一位身穿桃紅色衣裙的美貌女子端坐著,身邊站著大宮女,身後站著另外兩位宮女。這美貌女子便是田貴人。
男妃和女妃見麵並沒有忌諱,嚴格也是進宮後看過書才知道花身男子對女人無法產生反應。傳說天神給花身男子賜了太多的福氣,所以要收回他擁有子嗣的權利。曆來的花身男子,除了少數有幸進宮為妃,要麼孤獨終老,要麼和男人結合。這也就無怪乎後宮會允許女妃和男妃並存,因為根本不用擔心皇帝被戴綠帽子的可能性。
嚴格想起當初嚴夫人提及他的花身身份時古怪的反應,暗自後悔當時沒有問清楚。隻可惜現在後悔也沒用。
“答應嚴氏給田貴人請安,田貴人吉祥。”
田貴人五官小巧而精致,輕輕一笑,十分甜美,嗓音也很甜,“嚴答應免禮。給嚴答應賜座看茶。”
“謝田貴人。”嚴格道謝後,無聲地坐下,等著田貴人開口。
田貴人看著他半晌,說道:“今日請嚴答應來,其實是想請嚴答應幫本小主一個忙。不知嚴答應可否應允?”
嚴格的態度既不熱切,也不冷淡,和平常一樣,笑了笑,道:“不知田貴人所為何事?侍君何德何能,隻怕幫不上忙。”
田貴人道:“既然如此,本小主就直說了。本小主聽說,嚴答應手中有一種漱口的牙刷和乳膏十分好用,頗有幾分興趣。”
嚴格一愣,暗自皺眉。牙膏和牙刷的事,他交代過挽香和小船子不許往外說,他自己更是從未對他人提過。田貴人是從何得知?
“本小主從未聽說過乳膏還能刷牙,連皇上都隻是用茶水漱口呢。這幾日皇上有些心煩,本小主想逗他開心,所以想向嚴答應借乳膏一用,以為皇上分憂。不知嚴答應意下如何?”
嚴格暗自好笑。田貴人話裏話外不僅暗示他的用度規格高過皇上已屬不敬,還暗示了她是多麼地受皇上的寵愛。若他不答應把牙膏和牙刷獻出去,不僅是對皇上不敬,而且還是和她作對。田貴人能得到皇上這麼長時間的寵愛,確實聰慧,奈何她卻不懂,不管是受寵還是不受寵,在這深宮裏的生存之道都要講一個“忍”字。
田貴人見他久久不語,還道他不願意,頓時冷了臉,淡聲道:“看來本小主讓嚴答應為難了。唉,皇上今晚就來,恐怕又是愁眉苦臉的。”
嚴格起身行禮,“田貴人誤會了。侍君隻是沒想到乳膏能得到田貴人青睞才有些吃驚。侍君這就讓人把牙刷和乳膏送來,牙刷和乳膏的製作方法也會一並寫下。”
田貴人露出喜色,笑聲更甜,“那就多謝嚴答應了。本小主代皇上感謝你。來人,把前幾日皇上賞給本小主的天山綠茶拿來送給嚴答應。”
嚴格道謝接了賞。
田貴人道:“時候不早了,本小主就不留你了。秋月,你代本小主送嚴答應回春風殿。”
“是。”
嚴格和大宮女秋月出去後,田貴人笑靨更美,道:“春花,你也重重有賞。”
“多謝小主。”田貴人身後的一位宮女恭順地跪下,麵含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