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踏江湖 【第十二章】: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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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鬱的雲沒有逝去,籠罩著這整個天下,這也是預兆,預兆著將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的來臨。
火在地上“啪啦--啪啦--”的響著,跳躍著,那一層又一層的火苗,燃燒著火把,許許閃些金色的亮點。
石洞內,幾個長老各自坐在草席上,閉目修神。石床上躺著的安景澈,悶著胸口。帶著淡淡的神情,靜靜看著石床一種憂鬱在他的心中。垂眉頷首,那神情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靜靜的聆聽著各種聲音。石洞下的滴水,火把的聲音,還有外麵的鳥鳴聲,這詭異的氣息,也擾亂不了心裏的思念。
“主上…”大長老閉著眼睛,慢悠悠開了口,喊了一聲。
“大長老我知道你沒睡,你睡不著。”淺淺的歎了聲氣,或許…該把事情告訴主上才可以,主上是天主的命傳人,是天主的兒子,這件事主上也該讓知道。
“……”沒有人出聲,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大長老的話。石洞內,顯得安靜得異樣。
“主上,我想你一定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又為什麼會來到著。”大長老緩緩睜開眼睛,那滄桑的眼神,看著石洞外,目光看得深遠,思緒也在飄離。
“我們的天主,是天魔宮的主人,曆代中,天主是最顯出色的人,擁有著上天賜給他的靈慧與非凡的容顏,他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很乖巧,也很不食煙火。”大長老慢慢的說起來。不緊不慢,就像是在回憶遙遠的事那般,帶著恍惚的神情。
“多久了呢?久到天主長大了,久到那次的戰役,他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大長老微微一頓,眼神垂落下來,閉上眼,深思。
“天魔宮,一次與流域教發生了衝突,原因就是上雲師尊被害死的事件。天主他很愛惜每個天魔宮的人,而且上雲師尊是天主的最敬愛的師祖,他的冷靜,他的乖巧,在那一刻全部消失殆盡。”大長老說到這裏的時候,有點蒼老起來。
睡在石床上的安景澈,微微征了一下。隨後閉上眼,隻是,那手慢慢握起來。
“他的冷靜早已失去,不聽我們的勸,私自去流域教報仇,那一天,天主他血洗了流域,整個人變得可怕起來,像是個傀儡那般,毫不留情的殺著人,猙獰笑著。我想,定是天主他走火入魔了。這也難怪,赦天玄的武籍最禁忌的就是在修煉時分神,而且還夾著無法解懷的恨意,走火入魔是在所不辭的事。”說到這裏時,大長老的心一瞬抽痛著。
“天主他殺了流域教主,自然,流域教主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在臨死前也拉著突然回不過神的天主一劍賜去。那一劍穿身而過,縱使神仙也難救治。天主就這樣與流域教的教主一同倒下,呼吸逝去…”
那淚水突然從大長老閉著的眼睛流出來,兩條淚,劃了臉頰,模糊了神情,恍惚了意識。
“天主走了,這是我們大家一致認為的事。可是,也料不想是天主那條十魂珠把他的魂魄轉移到一個時空去,沒有讓天主逝去。”
十魂珠…安景澈睜開了眼,呆呆看向脖子處的十字架項鏈。他有一種感覺,著十魂珠…是這條項鏈裏的東西……
“一開始的我們也不知道這回事,是乾悔大師說了句天機的話,我們才冒著凶險的性命,去開啟神眼的功能。看見了天主他…在那個時空中所受的折磨,還牽強著笑無所謂…天主他,真的是該說善良還是什麼……”沉痛的聲音,揪著人心,安景澈那一刻的淚劃了臉頰,不知不覺…
“我看著天主,一個倔強的人,被迫雌伏於人身下,那種絕望的心,是多麼讓人心痛。區區一個凡夫俗子,也竟敢那樣動我們天主!”說到這時,大長老突然湧起憤恨之意,握緊了手。
“不!我爸才不是那樣的人!”安景澈躍起身,大吼到。牙齦咬著嘴唇,死死的道。被突然大吼的聲音,所以人愣了愣。
“主上…”大長老看著突然這樣子的安景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映過來。
“我爸才不可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嗚…嗚嗚嗚…”安景澈抓著腦袋,尊下去,死死抱著頭嗚咽著。
他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放聲哭起來,明明意識裏告訴自己不要哭,可是還是止不住淚要流下…止不住……
“主上……”大長老顫顫渾渾的看著抱頭嗚咽的人兒,也跟著流淚起來。慢慢的又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氣…
這命運的事,誰能知曉呢……
“這世上啊,也有意識不到的事,當天主懷上你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是天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