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踏江湖 【第四章】:雨中的彷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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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載著夜漫長,用虛無的時光,渡過夢的結界。夢碎了,人醒了,才知道是黃粱一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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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在半空的身體,那漫漫長煙鋪蓋著一切,帶著刺的青藤,緊緊纏繞著那軀殼。血色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滴落在不見底的地下。
“唔…好痛…”他醒不來,卻可以感覺到身上的痛楚…安景澈睜了睜眼,奈何眼皮太重,如同千斤,掀不起來。
纏鎖在身體的藤曼,越發越緊,仿佛要勒掉身體那般,讓人斷氣。安景撤痛苦得有知覺起來,忍不住頭仰向溢出痛苦的悶哼聲音。
呃———
剛要使勁睜開眼,藤曼好像不願意他看見似的,一瞬間把安景澈勒得昏過去了。
突然,青藤一下子長出了花,那種血紅色的詭異花一朵一朵的開出來,美麗中帶著高貴,同時要帶著致命的感覺。隻是一瞬,所以的花朵離了葉,彙聚起來,形成一道紅色光芒,向著安景澈胸口的十字架項鏈彙去。片刻,安景澈消失在夢中…
“不要!”----------
夢中的安清崎突然大喊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氣喘籲籲的醒來。
握了握手,濕濕粘膩的冷汗在手心中蔓延著,令人極其的不舒服。掀開了被子,衝忙穿上拖鞋了,就開門跑出去了。
冷冽的空氣鑽進安清崎的衣內,令心中寒了一把,卻也是舒服。大概是做了夢流汗的原因,才會感覺到舒服。可是,一股焦由滋生的感覺彌漫出來。安清崎做的那個夢很是真實那般,他現在十分著急著想趕去安景澈的房間。
“呼…呼呼…哈…”來到了安景澈的房間,緩緩的呼吸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有些猶豫,止步難行的感覺。
希望…隻是個夢吧。
安清崎在心中說著,輕輕推門而入。瞳孔縮小,呆呆著看著空白的黑色床單。
“澈兒…不,澈兒……!!”安清崎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麼多年來,他每一天害怕的就是這一天。
“來人!來人啊!”安清崎瘋狂的叫起來,他現在的情緒完全沒有了,隻剩下安景澈消失的事實。
他…好害怕…
“先生,先生怎麼了?”一位中年管家急忙的跑過來,手上扣著鈕扣。估計是剛剛從床上趕起來的。
“快,快!快去找二少爺!”
“二少爺?二少爺怎麼了?”
“澈兒他不見了,快點,叫人去找!”
“是!”管家再次急忙的跑起來。突然皺起眉來。
二少爺怎麼會三更半夜的不見了?這二少爺不見,這可是大事啊。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好了……
安清崎也跑了起來。他要趕緊找到澈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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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啪嗒……”雨,從天上掉了下來,隨後越來越多。像隱形線那般,穿支的一切,也似銀針那般,直直的射進地上。
這場雨,來得毫無氣兆,也毫無知覺。空氣中,不約而同的更冷了些。
雨,落在安清崎薄如紙片的身上,濕了一大片的衣服。寒冷的空氣與雨的冰寒,鑽進心底。安清崎感到很冷,可是心中絕望的越大。
他呆呆的抬起頭,望著一望無際的黑安天空。雨像冰針似的紮著他,他卻已經麻木了…
“你走了…澈兒也走了…那,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何用呢?”安清崎閉上眼睛,呢喃著。
“和那一年一模一樣,你就是這樣突然在一夜中消失的,從此銷聲匿跡的。無論我找遍天涯海角…也始終找不到你…”
“你去哪了呢?樓湮…你知道嗎?我好想你…你為什麼就這樣突然消失在我生命中?”
“嗬嗬…你一定是很生氣吧,當然我居然做了那種事,很令人失望吧?”自嘲的笑了笑,心中痛得無法形容。
“樓湮,樓湮…我突然想起來了呢。那日中,你在蘭花樹下狼狽的與我相遇。你一定不知道我那是看見你一閃而過的驚豔吧?在那個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可我以為你是他派來,做一場戲而已,所以也打算逢場作戲。一直對你心懷芥蒂。可是我突然發現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你雖然每天在我身邊,總是用著陽光般的笑對著我,可是,我也覺得你很不真實呢。”
“什麼時候開始注意你的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漸漸被你吸引了。”
“但是啊,總是有人在挑撥離間呢,破壞著我一次又一次對你的心動。於是,我開始相信了他們,對你盡情的侮辱…”
“盡管這樣,你依舊是笑著。”
“那個時候的我,錯了呢。認為你那笑和他們是一樣的,妄想著上了床之後,就得到了我,於是很氣惱的一巴掌拍了你,出口傷言,對你也不聞不問。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根本就是用假的。你根本沒有來誘惑我,也沒有做戲過,更不是他們派來的人。”
“那個笑一樣的麵具,時時刻刻的戴在臉上,不曾脫落,也是你自己的一層自我偽裝。真實的你,是冷淡的吧,就像沒有心那樣,無論受什麼傷害,也總會默默無聞的,不曾黯傷流淚過。”
“或許,是不屑吧,你那似看透凡華的眸裏,又有什麼能進得了你的心呢?”
“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想撕碎你這一層的偽裝。當我慢慢走進你的時候,你開始隔合了,原來…是你不允許任何人走進你的心。”
“於是,我很認真的在追你,即使你被我傷害過,即使你是男的,即使你厭恨我,我也不能夠放棄。我不想看到你和別的女子結婚生子。你隻能是我的。”
“終於呢,你開始接受我了,又突然懷了我的孩子,很不可思議呢。生為男子的你,竟然會懷孕。一開始我也很不敢相信,可是,在你的身體裏,那確確實實是一條生命。”
“當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時,我才第一次看見你那真實的笑,給他取名景澈。你說:景澈景澈,是希望以後澈兒擁有一個美好的環境,像水一樣清澈,自由自在的活著,不受世事的不良。”
“可是,夢來得太過美好突然,卻也能夠一朝變得什麼都不是。”
“那個女人,也懷了我的孩子,而且是比你大多個月的。她找上門來。我深深的害怕了,害怕你知道後會怎麼樣。於是她就得寸進尺的來威脅我。我努力著隱藏真相。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你什麼也沒說,依舊是笑著。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你很傷心吧,那一層的麵具又戴起來了。”
“我看著你日夜消瘦的身體,我很心疼,卻不能陪著你,也靠近不了你。”
“再次見麵是多久了呢?久到孩子都大了,已經四歲了。我終於有機會回來了,可是你的身邊卻出現了另一個男子。”
“你會對他真實的笑。你受傷了會依偎在他的身旁,你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也沒有體驗過的。而那個男子,仿佛對你很重要似的,你總是寸步不離的在他身邊。”
“我嫉妒了呢,憑什麼那個的突然出現的人,就占了那樣的位置,能讓他進入你心裏的位置。而且你還讓澈兒叫他爸爸。而我,感覺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樣,遺忘了我。”
“我再次可是去追求你,你一次一次的躲著我,才明白…原來你已經失憶了…許是上天的懲罰吧,懲罰我離開了你。”
“可是我愛你,我不想離開你。我再一次犯了錯,折斷了你的羽翼,把你囚禁在我身邊。”
“那枷鎖,鎖住了你的人,同時也鎖你住你的心。你的目光開始渙散起來,變得不在真實,好似下一秒就會消失在我身邊那樣。”
“可是,心裏的感覺還是發生了…”
“那一夜你對我輕輕的笑了,輕輕的擁抱我。而我十分高興,擁著你睡了一次美好的一夜。”
“那夜的蘭花開得很美,卻也一瞬調零得什麼都不是。仿若隻為今夜而開。”
“醒來的那刻,你不見了,徹徹底底消失在我身邊。就像是夢一場罷了。”
“論我翻遍全世界,還是沒有你的蹤影,仿佛這一切的一切,隻是曇花一現,黃粱一夢罷了。終是我自欺欺人。”
“如今…那夜像是重山複水再次發生,你讓我如何承受住…”
這一場夢,若是能醒,該多好,隻可惜,深陷其中,就在也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