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覺醒 第五章 奇怪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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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女人和那個戴頭巾蒙臉的小姑娘很快端上來吃食。幾盤賣相很奇怪的菜,包穀粥和青稞酒。沒有剛才看到過的兔子。
趙雲峰有些嫌棄癟癟嘴,不過幾人都餓的不行,沒償出什麼味就呼啦呼啦吃下去。大概真是很久沒人住了,屋子裏都堆著雜物。
幸好這裏以前是客棧,是三個單人床。李小虎和趙雲峰自覺選擇兩邊的床,把看起來最弱小的吳雅珵保護在中間。
大概12點左右,吳雅珵實在睡不著,翻了個身。就聽旁邊李小虎低聲問:“吳雅珵,你也睡不著啊?你覺得誰說的是真的?”
“不知道,要是我能選。我寧願相信司機師傅說的……”
“你想想,那個司機,你不覺得奇怪麼?明知道現在永久鄉不留外人還要載我們去,明知道路程,我們到的時候很定漆黑了……這地方走夜路別提多危險了,旁邊就是懸崖,一不小心就……!”
趙雲峰也沒睡著,小聲反駁道:“人家對自己能力有信心,夜路怎麼啦……剛那個藏民同誌不是說了嗎!多走一趟能多賺點錢。剛好趁著天黑沒人看見……我就不信永久鄉的每個人都不願留外人,想發財的人可不少啊。”
“司機跑一趟,也要歇客棧裏。一趟就100來來塊錢,不是要全部給客棧了?油錢都回不來呢!”李小虎說。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說怎麼別家人都睡了,就那一家還亮著燈。就跟等著咱們一樣。肯定是司機和客棧老板合夥做生意啊!得的錢平分,肯定不能隻拉我們一批人啊。”趙雲峰說著壞笑起來,帶著笑的聲音聽起來很怪:“說不得啊,那司機和老板娘有一腿。不是說老板追自己兒子,被雪埋了沒回來麼?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不隻咱們一批,那這黑風客棧的老板娘不是說好久沒人了麼?從永久鄉出來隻有這麼一條大路,不到這裏都往哪去呢?”
趙雲峰不屑:“還不是你走的慢,別的旅人早走到前邊去了,沒在這投宿啊……”
吳雅珵一直靜靜聽他們兩說話,衝趙雲峰說:“你說的很對。”
趙雲峰得意起來:“看,我說吧……”
“你說,那家客棧就好像專門等著咱們一樣!這句說得對。”吳雅珵肯定道。
李小虎和趙雲峰同時打了了寒戰,“什麼話到你嘴裏,怎麼變得這麼滲人?”兩人都沉默等著吳雅珵的解釋,等了半天沒動靜,心裏毛毛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趙雲峰爬起來往吳雅珵床上一看,差點沒罵娘!他娘的!就這麼吊著他們兩人的,自個睡的還挺熟。趙雲峰在吳雅珵臉上方虛扇了幾巴掌,悻悻然躺回自己床上睡覺了。
其實吳雅珵不是睡著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聽不見李小虎和趙雲峰的話了。暈暈乎乎像在做夢又像是被某種奇怪的力量拉進了另一個空間。
周圍黑漆漆的,吳雅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隻有意識醒著。嘩啦啦,是某種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吳雅珵盡力集中注意力想看清,無論是什麼總比未知來的好。
突然,在那個能感知的範圍裏,一根漆黑的羽毛飄然而下。落地是瞬間,整個意識裏亮起了耀眼的光……那一瞬間看清,滿滿都是烏鴉啊!飛著的,落樹枝上的,雜亂無章的充斥著整個視野。烏壓壓要將自己吞噬。
“哇哇……哇……”不隻哪隻烏鴉叫了幾聲。散漫的烏鴉都停了下來,靜悄悄的好像等著那個領導者指令。
“哇……”所有烏鴉隨聲而動,一起轉身麵對吳雅珵!成百上千隻烏鴉,成百上千雙眼睛惡狠狠瞪著自己。難以形容的壓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烏鴉要一齊報複!
不知怎麼,意識被一隻奇怪的烏鴉吸引。它比旁邊烏鴉體積大,眼睛泛著血紅的凶光。吳雅珵緊張得盯著它,莫名知道它就是首領。隻要它一張嘴,發出一個單音節,這群烏鴉就能瞬間將自己分屍。
那隻首領在吳雅珵注視下,漸漸張嘴“哇……”周圍的烏鴉亂蓬蓬飛起……
吳雅珵猛的做起來,噓了口氣。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吳雅珵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撫飛快跳動的心髒“隻是做夢啊……做夢!”
“哇……”
難道夢還沒醒?吳雅珵本能一縮,抱緊被子僵硬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這是4000多米的高原,這裏是零下好幾度,不會有烏鴉的!那是幻聽,幻覺,,是夢……
可眼神觸及到窗子時,吳雅珵又不敢相信自己是醒著的。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向窗子走去。
不知道哪裏來的光,也許就是那隻烏鴉發出的光?吳雅珵看到很清楚,這烏鴉通體漆黑,小巧的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著吳雅珵走近也不躲,散漫的啄了啄黑得發亮的羽毛。
近到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烏鴉的距離。黑烏鴉才悠閑的撲騰幾下翅膀,輕鬆飛起來。向指路般,繞吳雅珵飛了一轉向樓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