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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救雨的手術進行了6個小時，胸腔修補手術異常困難。醫院電話通知了雨的親人，雨父親坐輪椅、被人抬到醫院手術室外麵，這位老將軍老淚縱橫。文革後期，將軍為自己的愛女選擇了一個女婿，國防科技大學的高材生，在野戰軍師部當參謀。
    就在將軍通知女兒和參謀見麵的時候，女兒卻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她要回到她插隊時的農村，和農民結婚。
    將軍以一個老軍人特有的氣質，同意了女兒的選擇。就這樣女兒去農村結婚的當天就發上了悲劇………
    雨的母親和妹妹等在手術室門外，他們早已泣不成聲。手術時間過長，老太太認為
    女兒生還無望；打開了女兒病房裏的衣服，取出女兒平時最喜愛戴的手表，交給他說；
    “這是雨上大學時我給她的菊花手表，時分秒都很準確，你留做個紀念吧。”
    說著，當過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的老母親哭了，被警衛員攙了出去。
    一天以後，雨被推出手術室，她像死人一樣，臉色鐵青、深度昏迷、身上插滿輸氧管、輸尿、輸血管。一家人的呼吸凝住了，期盼著她活過來。
    老將軍坐在輪椅上看著女兒，他一天一夜一動不動，回憶女兒的學生時代，他覺得自己是對得起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毛主席讓知識青年下鄉接受再教育。他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送女兒下鄉。那時他已經從部隊勞教班回到軍區，他完全可以讓女兒進部隊當兵，
    可是他沒有這樣做，讓女兒下鄉務了農。
    雨昏迷一周後醒了過來，將軍高興的第一次破例，他一生戎馬生涯，從沒為自己和家人謀過一分私利。今天，他要做一回父親，按照醫院的意見，去北京協和醫院接胸外科專家來三0一醫院為女兒會診。小車派出後，他向軍區黨委寫了一分檢查：
    黨組，我為什麼要犯錯誤，我想彌補我做父親的失職，女兒從小到大，我從沒關心過她，今天，我女兒生命危急，我不這樣做，女兒沒了，我將後悔一生。我請求從我工資裏摳出這次用車的汽油費。
    雨經過首都醫院的專家搶救，病情好轉。他父母親領她妹妹弟弟回家了，醫院裏大量的護理工作吳然一人承擔。
    清晨，打熱水給她洗漱、倒便盆、打早餐、喂藥、洗衣服；吳然一天忙得團團轉，最讓他犯愁的事還在後麵。
    雨術後體質虛弱，消化不好，每天排泄成了大困難。用了幾種瀉藥都無效，看著她漲得起鼓的肚子，聽她痛苦的呻吟，吳然心要碎了。夜晚，看著愛妻痛苦的臉，吳然買來保鮮膜套在手指上，伸進妻子肛門，為她摳大便。他的手指碰到一團硬塊，經過努力，他總算把硬塊弄出妻子體外。
    他們新婚夫妻會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