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先去小花家，走大路。”我把槍伸出窗外，對著玻璃一陣掃、射，連個坑都沒打出來。“我去，防、彈、車都開出來了，不會是德國人吧？能和我們扯上關係的外國人，估計隻有德國人了。”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我的手機，嘿嘿……”胖子訕訕地掏出小靈通。
    “下次能換個鈴囘聲嗎胖爺，太唬著我的小心髒了。”瞎子摸出手機，調到錄音模式，“開免提。”
    “是吳先生嗎？”電話裏是一把帶著口音的男聲，說著中文，“當然，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維克多•蘭德，就在您後方的那輛車上。我們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對您也沒有惡、意，隻是希望能和你談一談。”
    “和我談？我憑什麼相信德國人？”
    “我的家族，上世紀二囘十囘年代的時候，接待過一位中國人，他姓張，似乎是叫張起靈。”電話裏的男聲似乎有點輕蔑。
    “於是，你想跟我談什麼？”我們坐在王府井的一家高檔茶樓的包廂裏。前台的引路小姐以為是黑囘幫成員談判，連路嚇得都不敢帶了。也難怪，瞎子那麼痞，胖子一臉凶神惡煞，維克多•蘭德還帶了一幫帶黑、超的保囘鏢。
    維克多•蘭德，標準的西歐人身材，金發碧眼，“吳邪先生，想必您之前見過我的同事馮了。我和我的家族對張先生所說的終極非常感興趣，我想請吳先生幫我尋找終極。”
    我讓自己陷在沙發裏，翹囘起二郎腿，擺出個休閑並且舒服的姿勢，：“蘭德先生，您這種行為，我們專業術語叫夾喇囘嘛，就是找人幹活。您出個高價，道、上多的是人想幫您找終極。何必找我一個小老板不是？”
    “我們知道。”維克多•蘭德從內側袋裏掏出照片，是我們上雲頂前假扮遊客拍的照片，我，胖子，張起靈，鐵三角幾乎是唯一的合影了。“您和張先生十年前應該算得上是密友了，我不認為在中國，有別人能找到終極，除了您。”
    “那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終極已經不在了。”我聳聳肩，“坦白說，我一個月前剛去過所謂的終極，那裏什麼都沒有，而且被炸、塌了。如果您想，可以考慮去長白山看看遺跡。照片我拿走當作禮物了，想您不會介意吧？”
    “真的什麼都沒了。”維克多•蘭德的臉微微透出焦慮的蒼白。
    我點點頭，“您如果不死心，上長白山看看吧。”
    “所以你們莫名其妙地和一幫德國人碰頭了？”
    一小時後，我們身處小花在市中心的複式豪宅裏，坐在真皮沙發裏，喝著可樂，俯瞰天囘安門，小花像個奶、媽、子一樣忙前忙後，“太不謹慎了。”
    “安了小九爺，各種意義上德國人半毛錢便宜都沒討到，還搭來一張照片。對了，給我找個相框來。”
    “小天真，茶也喝了，可樂也喝了，能給基層人民指導一下戰鬥方針嗎？”胖子擦著他的宋哥窯，一臉賠笑地說。
    “說人話。”
    “你倆他囘媽剛在新月飯店嘰嘰喳喳的和那個小白臉談什麼呢？”
    “我說你又把自己誆進去了。”我歎息道，“知道為什麼像琉璃孫那麼愛計較的人這次輕易地放過你了嗎？九門齊家的家主出麵保你，代價是倒、鬥。”
    “我囘艸，怎麼都十年了，人老愛在新月飯店用古董誆人去倒、鬥啊？”胖子有些頭疼的撓頭道。
    “那您還不是又照樣跳回了坑？”黑瞎子遞了手機給胖子，“跟鋪子說一聲，最近肯定回不去了。”
    “您老也可以回家了，海爺。”小花看著幾乎是趴在沙發上的瞎子道。
    “不嘛，我好歹也是要和你們一起去倒、鬥的人。”
    第二章end–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