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潘子看得一頭霧水。
    “如果把這個東西完全還原……”吳邪眉頭緊鎖，猶豫不決。腦裏有兩種想法，一種是先找到水潭再摸索“接口”，另一種是把空間複原再做“探索”。直覺更偏向後一種想法。因為此種方法有一蹴而就的可能，而前一種是基於混亂的局麵之上的，步步皆錯的概率頗大。但是，完全複原的把握也是模淩兩可。
    “你要拆掉？”“吳邪”一驚一乍的，在吳邪耳邊“嘰嘰喳喳”。
    “關於這個魔方，你知道多少，都吐出來。”吳邪鄭重其事凝眉。
    “我……”“吳邪”緊咬嘴唇，仿佛苦不堪言，支支吾吾道，“我的記憶混亂了。像中了迷香一樣，我有些行為很衝動，一晃過去就做出來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我甚至懷疑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控製我……”
    “……”吳邪的目光冷卻下來，直勾勾的。這還真是亂上加亂，一環扣一環，一圈繞一圈的，找得到頭卻找不到尾，摸得出頭尾卻摸不出方向。麵前的這個“吳邪”，他的次次亂入，他的種種怪異，確實有好幾份“木偶”的模樣。
    “那你可能還是跟蹤監視器。”吳邪微微使勁聚焦，目光更加有力。
    “兜來兜去我連自己的立場都找不到了，哼……”一聲歎氣十分虛空，“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我的命運不是掌控在暗中的某存在手裏，就是在你手裏。”
    “你可以見風使舵。”吳邪聳聳肩，透出幾分坦然，好似並不糾結於此。這是經驗。隨時變卦的人還碰得少嗎？上一秒挺身相救，下一秒背後捅刀，無常而習慣。悶油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隻要明確這個，就有了足夠的安全感，是發自內心的。
    “你……”“吳邪”動了動嘴唇，“挺有城府的。”
    “是有腦子。”吳邪故作輕鬆。
    “小三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潘子在一旁聽得匪夷所思，心覺不妙，看看“黑無常”又看看“白無常”，氣氛是何等的詭異早已切身感受到。但他認定了吳三省的大侄子，自然是毫無條件站在“吳邪”一邊的。
    吳邪看了看潘子，嘴角輕輕勾起，旋即又隱去了苦笑。在這節骨眼上因為那些有的沒的立場問題而發生衝突，是最忌諱，最得不償失的。吳邪並不打算在這裏把話說清楚給潘子了解，就如胖子曾說過的，“兒子沒娘，說來話長”，還不好組織語言。
    隨後吳邪轉向悶油瓶，轉向這個值得依靠與信任的男人。
    “你怎麼想的？”
    悶油瓶擺擺手，苦思中。本是一致決定深入尋找水潭的，可吳邪突然這麼一猶豫，悶油瓶就如受傳染一樣，遲遲下不了決定。吳邪猜想，悶油瓶的疑惑與猶豫和自己是一樣的，所以都一樣的謹慎而遲疑。
    “這玩意還會自己轉動來添亂……”吳邪捏著魔方仔仔細細查看，本是從翻轉複原的角度出發的，卻不經意一個側拐撞到了別的方向去，一打即破。
    自己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