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賊！”元墨憤怒的看著他將手蓋在自己臉頰上，然後，像彈琵琶似得捋動元墨的臉蛋。
    清朗的笑聲漸起，那人抬起手，又撫上元墨的眉眼，緊接著，那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仿佛之前的他帶著陰冷的麵具一般。
    元墨愣了。
    可是下一秒，元墨將頭扭到一邊，一臉厭惡。
    “私塾先生？”那人依舊咯咯的笑個不停，“我還真想一品芳澤呢！”
    元墨閉上眼睛，不理。
    “私塾先生，你可認得曌離？”依舊是咯咯的笑聲，可其中味道卻有些變了。
    元墨驀地睜開眼睛看向那人，“你認得曌離？”
    “可不是！”那人的笑聲淺了些，“她是我妹妹。”
    “什麼？！”元墨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曌離怎會是你妹妹，你…”
    “好了，私塾先生。”那人的手離開元墨的臉頰站起身來，不慌不急道，“我要離開了。你就慢慢的，享受房中之樂吧。”
    “你…”元墨還未說話，那人便離開了。
    心中一陣堵塞，元墨沉默了。
    曌離口中的絕世好哥哥，竟然是這個厚無顏恥的男子。
    虧曌離還一直盼著她的哥哥會接她去鼎鼎有名的“聖賢閣”。
    原來，這聖賢閣就是殘春樓。
    可憐曌離，竟是深信不疑。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知是那綠盒子的藥效還未散去還是怎樣，元墨隻覺得腦袋又乏了。
    他原想找個機會了結了自己，可是現下卻是半絲機會都沒有了。
    就這樣，元墨再次比上了眼眸，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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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元墨被驚醒了。
    他隻聽到無數個叫喊聲盤旋在耳邊，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抽痛。
    哪種痛好似被吸幹了力氣的傀儡，又被人用斧頭釘上了無數個銅釘。
    反正，元墨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人正在他身上做些什麼。
    身體連同思緒驀地清醒了，元墨氣急敗壞的大吼，“肮髒的東西！滾開！”
    那小人兒小心翼翼的離開他的身上，退到一邊。
    “你不要怕，”那人輕輕柔柔的說道，“不要怕，師父。”
    元墨滯住，他看向那個縮作一團的小人兒，呆呆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緩緩的看著他，小聲道：“我是曌離。”
    下一刻，元墨差點暈了過去。
    “曌離，你…你不是女子麼？”
    曌離軟軟的娃娃臉晃了晃，明顯上男子象征的發髻和衣物仿佛在述說著什麼，“自從跟著你學習，曌離從未說過自己是女子呀。”
    元墨傻了，他看著麵前這個溫潤的小人，的確是有了些男子的痕跡。
    可是，自己當初是眼瞎了麼？怎會看不出他是男子？
    “師父，你別怕。曌離會救你出去的！”曌離以哄孩子的口氣說道。
    元墨有些苦笑不得，他現如今倒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曌離竟然會是男子？！
    “那為何有個人會說，你是他妹妹？”想起之前那個無恥之人的華語，元墨疑惑了。
    “那是哥哥習慣對我的稱呼，因為我小時長得十分像女子，他便喚我妹妹。”曌離淺淺一笑，顯現出一邊的小酒窩。
    元墨沉默了，雖說他並不是了默然之人，可現下的思維有些混亂，他不得不停下來細細咀嚼一番。
    “你說的那個聖賢閣…可去過了？”元墨忽然開了口，倒把旁邊安靜的曌離嚇了一跳。
    曌離回了回神，孩童般的笑道，“這裏便是。”
    “什麼？！”元墨吃驚的盯著著曌離，曌離瞬間紅了臉。
    “曌離自幼的心願…便是來殘春樓觀望…並且，來這裏小住…因為怕師父和其他人笑話，曌離才瞞了個謊…騙師父…”曌離越往後說越將頭垂的低，直到頭低不下去了，他才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