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情 第62章 兩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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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雪距離玄酈並不遙遠,兩人很快便來到了藏雪境外,隻是簫中劍並未直接進城,而是來到境外的一個小山坡上,對於簫中劍要去的地方,朱聞蒼日隻是默默的跟在身邊,心中卻在暗暗的吃驚,這座小山坡上有一個非同尋常的地方,莫非空穀殘聲是要去那裏。
很快,兩人便登上了山坡頂端,來到一座孤墳前,雖然這是一座立在山坡上的孤墳,但墳頭並不荒涼,四周也並無雜草簇擁,墓碑上清晰的寫著藏雪王之墓五個大字。
朱聞蒼日看到墓碑後大大在心裏畫了個驚歎號,隨即又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看來這空穀殘聲的故事真是有意思啊!
簫中劍並未注意到身旁朱聞蒼日瞬息萬變的表情,他隻是從身上拿出一根鐵簫放到嘴邊開始吹奏蕭曲。
悲戚的簫聲斷斷續續的在山坡上回蕩,如泣如訴,如怨如哀,像是離人低沉的哭泣,像是鶯鳥輕輕的孤訴,直叫人寸斷肝腸,欲淚千行……
朱聞蒼日靜靜的陪在簫中劍身旁,聽他吹奏蕭曲,聽他訴說一個悲傷蒼涼的故事。
時間在簫聲中慢慢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簫中劍停止了吹曲,臉上依然保持著冰冷,隻是眼中彌漫著淡淡的哀傷。
“真是悲戚又低沉的簫聲啊!”朱聞蒼日沒有浪費機會,見縫插針的展開了話題。
“抱歉,讓汝久等了!”簫中劍對於一直耐心陪在身邊的朱聞蒼日略感歉意。
“能告訴吾汝在想什麼嗎?”朱聞蒼日開始慢慢試探。
“隻是一個故人。”簫中劍並不願多談。
“哦……”朱聞蒼日搖頭晃腦,他可沒打算就此放棄,“什麼樣的故人?”
“何必多知道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簫中劍也不為所動。
“吾既然要做汝的朋友,這事情又怎會和吾無關。”朱聞蒼日開始套近乎。
“等到可以告訴汝那天,吾自然會說出來。”得到的卻是簫中劍一如既往的冰冷。
“看來汝到現在還是沒有真正把吾當朋友啊!”
“是!”
“哎,汝也太坦白了!”
“雖然現在不是,但並不代表以後不是,汝又何必著急!”
“吾又怎麼能不著急,看著汝如此隱藏自己,吾這個做朋友的自然著急!”
“吾有嗎?”
“當然有!”朱聞蒼日窮追不舍繼續說著,“雖然汝不說,但是從汝的簫聲中就能聽出汝內心的悲傷,既然汝能對吾如此坦白,為何又不願對自己坦白呢!”
“吾沒有!”
“汝有!汝為何不告訴吾汝是藏雪國的人,汝與這墓中的藏雪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簫中劍聽完朱聞蒼日一針見血的話,眼中殺氣頓現,“汝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何又裝作不知道故意問。”
“吾隻是為關心朋友,而汝卻是沒有勇氣麵對自己!”
“吾不需要這樣的關心,”簫中劍身上散發出難得的怒氣,四周的空氣開始凝結,看來他是打算與朱聞蒼日打上一場。
“哎呀呀……”朱聞蒼日看到簫中劍的憤怒,反而覺得有趣,“吾隻想聽聽朋友的故事而已,沒想到這樣就惹空穀兄發怒了!”
“來!”簫中劍向朱聞蒼日伸出了手掌,向他發出邀請,“打贏吾,吾的故事就是汝的!”
“好!”朱聞蒼日也不再跟簫套近乎,直接全身運氣準備跟簫中劍好好的打上一場,“既然空穀兄都如此說了,吾們就痛快的打一場吧!”
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在空氣中互相輝映,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卷得地上的塵土肆意飛揚,四周的草木紛紛搖頭顫抖。
“喝!”朱聞蒼日運氣發招,一團火焰從他身旁突現,直衝向兩人四周,照亮了兩人對立的身影。
簫中劍不為四周的火焰所動,雙手運氣直接向朱聞蒼日擊出一掌,掌氣帶著一些微塵和寒氣向朱聞蒼日飛去。
朱聞蒼日看簫中劍出掌,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輕搖紙扇同樣擊出一掌,一團火焰隨著他的掌風迎向簫中劍的掌氣。
轟,兩個掌氣在空氣中相遇,冰與火的碰撞發出了劇烈的爆炸,頓時樹木、雜草、岩石全在爆炸中陣亡,四周隻剩下亂飛的樹葉和碎石,還有一股溫暖的掌氣在空氣中蕩漾。
而簫中劍卻在這時收了手,沒有再打算繼續打下去,“既然要打,為何不痛快一點!”朱聞蒼日對突然收手的簫中劍不依不饒。
“吾……”簫中劍恢複了以往的平淡,“並不想與汝動手。”
“既然已經動了手,為何不好好的發泄出來,為何不和吾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吾該說汝太傻還是太無趣呢?”
“無情者傷人命,傷人者不留命。”
“這就是回答?”
“沒錯!”
“空穀兄,”朱聞蒼日似乎不願再追究下去,突然改變了話題,“汝愛過嗎?”
“愛嗎?”簫中劍回答得依然平淡,轉身開始獨自慢慢朝山下走去,“為何如此問?”
“吾隻是覺得汝的愛應該埋得很深,藏得很深!”朱聞蒼日搖著紙扇慢慢跟著他的腳步。
“怎麼說?”
“看似無情,其實多情,實在是拿汝沒辦法啊!”
“汝吾隻是初識,又不知立場為何,不覺得汝的關心太多餘了嗎。”
“吾是交朋友不是交立場,既然認定就不會退縮,信不信由汝,怎麼做在於吾。”
“這句話讓吾欣賞汝了,朱聞蒼日!”
“既然欣賞就不用連名帶姓,汝可以稱吾朱聞,或者叫吾蒼日,就像吾稱汝空穀兄一樣。”
“朱聞,空穀殘聲隻是化名,吾簫中劍。”
“簫中劍,滄桑又淒涼的劍啊!”朱聞蒼日感歎道:“簫兄,汝的故事莫非是有苦說不出的無奈?”
“哈哈……”簫中劍難得發出了愉快的笑聲,臉上的冰冷已經漸漸融化,“朱聞,吾很佩服汝的洞察力,除了藏雪以外,汝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吾本想去拜訪江湖奇女子,不過吾現在對汝有了濃厚的興趣。”
“這樣的興趣是來自吾帶給汝的感覺嗎?”
“感覺,有時比心來得更敏銳透徹。”
“嗯,天色已不早吾們先進城再說吧。”
“甚好!”
朱聞蒼日說完便隨著簫中劍朝藏雪城中走去,兩人非常有默契的沒有再言語,隻是兩人俊逸的身影被夕陽的餘暉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