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賭 第10章 沉重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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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一步蓮華看著在床上沉睡的一劍封禪,向身旁的一蓮托生確認。
“我不讚成!”一旁的善法天子持反對意見,“他是魔,對魔絕不能容情。”
“他不能稱之為魔。”一蓮托生堅持。
“可他是襲滅天來的徒弟,便是魔。”
“襲滅天來也不能算是魔。”一步蓮華向善法天子投去一個溫柔的目光,“天子,其實你很清楚。”
“他是你的魔障,便是魔。”但善法天子卻回以一步蓮華一個嚴肅的目光,寸步不讓。
“咳……咳……”一蓮托生眼見兩人爭論,趕緊一陣急咳打斷了兩人,“吞佛童子是吞佛童子,襲滅天來是襲滅天來,不能做一人而論。”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會改變主意。
善法天子看了一眼一蓮托生,又看了一眼一步蓮華,看兩人態度堅定,憤然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他的態度也很堅決,他絕不讚同。
一蓮托生看到這樣的情景,對一步蓮華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搞定善法天子。
一步蓮華心神領會來到善法天子麵前,“天子……”
“既然你們都已經做了決定,我再多說也是無益……”善法天子打斷了一步蓮華的遊說,直接轉身出了房門。
一蓮托生和一步蓮華看著被善法天子關上的房門,心裏輕輕鬆了口氣。
“看來,我也時日無多了,恐怕是等不到劍雪回來了。”一蓮托生將朱厭劍交給一步蓮華,“以後他們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你的心願我會盡力替你完成。”
作為佛門高僧早已參透生死,所以就算麵對好友的生死,一步蓮華也沒有過多的悲傷,死亡並不是結束,隻是早登極樂而已。
兩個月後,一蓮托生病逝,雖然劍雪接到消息盡力趕回,卻還是未能見上一蓮托生最後一麵。
“師尊……”劍雪跪在一蓮托生遺體前,痛心疾首,對劍雪來說,從小將他撫養長大的一蓮托生,既是師也是父,他們的感情非常深厚。
“蓮華師叔,師尊可有遺言。”劍雪哭完後從地上站起來,問靜站在一旁的一步蓮華,死者已逝,再心痛也無多大意義,不如做眼下事。
“有,汝隨吾來。”一步蓮華點點頭,率先踏出了房門。
劍雪深吸口氣,望了一眼一蓮托生的遺體,便緊隨著一步蓮華而去。
“這是!?”劍雪驚訝地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一劍封禪,“一劍封禪!他為何會在此!?”
“是汝師尊救了他!”一步蓮華解釋。
“救了他?他受傷了?”
“他失去記憶了。”一步蓮華“避重就輕”。
“失去記憶了……”劍雪凝視著床上的一劍封禪,心中有了許多疑問,“那師尊的意思是?”
“以後就由汝負責照看他,這就是汝師尊的遺命。”一步蓮華來到劍雪麵前,拿出殺誡,“這把殺誡,今後就交由他佩用!”
“這不是師尊耗盡心力鑄造的殺誡。”劍雪再次驚訝的接過殺誡。
“不錯,今後這便是他的佩劍。”
劍雪手握殺誡,再次看向床上的一劍封禪,他是師尊最後的囑托,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他不必問,也不想問,他隻需要去遵從師尊的遺命就可以了。
“吾明白了,吾以後會好好照看他的。”劍雪將殺誡放到一劍封禪身旁,下了決心。
“嗯……”一步蓮華看著劍雪微微點了點頭,或許這個托付沉重了些,但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淒苦的無間地獄總要有人踏足而行。
“那他何時會醒?”
一步蓮華回過神,拿出一個陶瓷藥瓶遞給劍雪,“這藥給他吃下,他便會清醒。”
劍雪接過藥瓶,並未直接喂一劍封禪吃藥,而是將藥瓶放進了懷裏,對一步蓮華提議,“還是先處理師尊的後事吧。”
“好!”一步蓮華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明白劍雪的意思,把一蓮托生的後事辦完,劍雪才能心無旁騖的來“照看”一劍封禪。
一蓮托生的後事都按照佛門禮來操辦,很快便操辦完畢。
一切結束後,劍雪並未將一蓮托生的遺體埋葬或火化,而是帶著遺體前往了九峰蓮潃。
九峰蓮潃是一蓮托生養蓮之地,一蓮托生生平酷愛蓮花,便在雪山深處尋得一山洞,在洞中養起蓮花。
劍雪帶著一蓮托生的遺體緩步踏進了九峰蓮潃,雖然洞外依然大雪紛飛,洞內卻春意盈然,蓮池中的蓮花也開的格外清麗,一朵黑蓮更是異於眾花而立。
“師尊,你安息吧。”劍雪將一蓮托生的遺體安放到按台上,“你的遺命,徒兒一定會誓死遵從。”移步來到蓮池邊,從蓮池中摘了一朵蓮花放到遺體前的花瓶中,再對著遺體鞠了兩躬,便轉身離開了九峰蓮潃。
花瓶中的那朵蓮花在劍雪離開後,輕輕地落下了一頁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