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哥哥。”
    “許輝……”
    “是我。哥哥丟了東西吧，或者說是人。”
    “果然是你。”
    “自然是我。除了你，他還招惹過誰？他有今天也是因為你是我可敬的哥哥啊。”許輝不等許堅回答繼續說：“人，在我這裏。為什麼在我這裏，我想哥哥也明白。你真的以為和蕭家合夥做些姿態就能騙過我嗎？哥哥了解我，知道我會找上他。可是我也知道哥哥，你在乎誰不在乎誰我還是分得清的。我們彼此都太了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許輝開著免提。許堅努力壓抑著情緒的聲音在廢舊倉庫中擴散開來。傳進沈藝的耳朵裏更是讓他了愣在當場。
    這樣的語氣，平靜中無法壓抑的輕顫。讓人覺得許堅還是在乎他的。沈藝想起自己躺在醫院生死不明的時候。許堅衝進病房然後極小心的擁著自己。他抱著自己的頭，手是顫抖的，身體是顫抖的。那時的許堅，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嗎？都是逢場作戲，都是玩玩的嗎？
    “想見你。”許輝說：“不過不是現在。我和沈藝還有遊戲要玩，不能讓你壞了我們的興致是不是？我會再給你電話。看看是你的人找的快，還是我先玩膩了你的人。”
    “許輝!”許堅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切正常：“我要聽他說話。”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怕我騙你嗎？放心，你來之前他是不會死的。要聽聲音，沒問題。”
    沈藝死死的盯著許輝手裏的手機，閉緊了嘴一點聲音都不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發出聲音讓許堅聽到。許輝狠狠得捏這他的臉想掰開他的嘴。可是沈藝緊咬著牙冠就是不說話。
    “不說話？哼，讓你出聲音的辦法太多了!”說著抄起桌上的棍子對著沈藝的身上就揮了過去。
    “啊!”隻一聲，沈藝緊閉嘴巴把那具體的呻吟憋進嗓子裏。
    可是到底還是發出了聲音。而許堅對沈藝的聲音太熟悉了。隻這一聲就聽得許堅心頭發顫，我在手心的鋼筆終於被折斷：“住手!許輝你在哪兒？你不就是想找我？你在哪我都去，有什麼帳你和我算!”
    聽筒裏傳出短促的笑聲然後被掛斷。許堅撥回去已經不通了。許堅用力抓起桌上的什麼東西扔出去。那是許堅平時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猛地被砸到牆上有跌落已經被摔的七零八落。許堅的拳頭用力砸向桌子發泄自己的怒氣。幾次之後才將將平息一些。而手早已泛紅。
    曲單正在外麵關注派出去的人回報的信息，聽見動靜趕緊衝了進來。這是許堅的辦公室有史以來最亂的時候。不管是房間還是人。
    隻要是和沈藝有關的事情，都無法冷靜嗎？曲單站定身子，和平時一樣與許堅保持著上司和下屬應有的距離。眼下口中的苦澀。
    看見曲單許堅咬著牙問：“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但是警方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雙方正在交火。不過已秦幫的勢力隻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許堅的拳頭握的更緊，手背上的血管凸起。
    許輝，你等著我。我們之間的爛賬是要好好算一算。
    許輝一點都沒閑著。看著沈藝被吊著淒慘的樣子似乎還是不滿意。
    他開始用探究的眼神打量沈藝：“你是個男人。他喜歡你哪兒？男人有什麼好？”
    撩開沈藝的頭發許堅仔細端詳。沈藝的臉已經看不大出原本的樣子。他勉力睜著眼睛，看見許堅的眼神卻覺得他看的並不是自己。他在透過自己看別人。是誰？
    許輝用手拍沈藝的臉。一下，一下……似乎停不下來。力氣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臉上寫著些許瘋狂似乎已經失了神智。
    “許輝!住手!!許輝!!!”
    突然厲聲的喊叫讓許輝頓住了動作。他好像醒了過來。他轉頭看見被打手控製住的喬羽笑了：“喬先生別急啊。我說了，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