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搬著酒回到家，發現他的房子裏已經快升級成仙境了。走幾步看見桌子上地上都是空酒瓶。
    “喂，我的酒不要錢是嗎？也沒有這麼喝的。”踢開腳邊的空酒瓶陸黎一屁股坐到許堅身邊。一邊開酒一邊搶下許堅嘴裏的煙：“一口酒一口煙，有你這麼玩的嗎？給。”
    許堅二話不說接過酒一仰頭又是大半瓶。
    “嗬!嗬!悠著點兒。你這要是來個酒精中毒許輝也就不用花心思報仇了。”
    許堅笑了一聲。
    “可別笑了。有什麼可笑的。”陸黎皺眉：“醜死了。”
    電話響起，陸黎看了眼屏幕趕緊接了起來：“寶貝兒……恩，今天不回去了。你早點睡吧。……恩，拜拜。”
    “姚歌？”許堅拿著酒瓶湊到陸黎手邊。兩隻瓶子碰撞出十分清脆的聲音：“恭喜你啊。”
    “謝謝。”
    陸黎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各種滿足。可是身邊的兄弟讓他覺得十分難過。自己求而不得的時候兄弟陪著他。如今，他要親手把愛人推開，還要推得遠遠的。這種滋味他想象不到。而他，除了陪著許堅喝酒發泄以外，也做不了什麼了。
    “哥們兒，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真狠啊。”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許堅自嘲的笑笑。當初他就應該狠一點。今天許輝就不會有翻身的機會了：“今天剛得到的消息，秦幫有一部分人已經出現在咱們這。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來。”
    “怎麼動作這麼快？”
    許堅抹了把臉：“林美芝死了。”
    快天亮時，陸黎已經歪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許堅趴在馬桶邊吐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握著手機，慢慢倒在洗手間冰冷的地上。
    他的電話響了不知道多少次。沈藝的電話一個一個打進來都被他按掉了。
    手機屏幕亮了又暗，一閃一閃地映出許堅緊皺的眉頭。
    另一邊的沈藝蜷坐在床腳。手機沒電了，沈藝把它放到一邊，然後抱著腿沉默。
    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心裏難受的時候他就找一個角落蜷縮在裏麵。不吵也不鬧。隻是在一個角落裏看著整個屋子。看著這個他不懂的世界。
    沈藝沒有搬出去。而許堅也再也沒出現過。許堅和蕭玥菱的新聞更新的非常快時時刻刻充斥著他的視野。
    他聯係不上許堅。隻好去公司等。
    許堅回到公司的時候看見沈藝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關上門，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好‘談清楚’。
    “有什麼要說的，說吧。”許堅拉了拉領帶。做的辦公桌後麵看沈藝的目光完全是公式化的。似乎不帶一絲溫度。
    見沈藝不說話許堅繼續說：“快點，我時間有些緊。五分鍾後還有個會。”
    “你那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分手。我說的清清楚楚。你真以為我會一直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許堅說：“幾年了，我也算長情。你給我生了兒子也挺不容易。所以想要什麼快點開口。我不想欠你。”
    “欠我？你欠我什麼？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和你是誰什麼身份都沒關係。在我眼裏，你隻是許堅。隻是我喜歡的那個許堅。哪怕你是要飯的我也跟你。許堅，我從來都不是為了錢。”
    許堅一下子笑出聲來，又一副忍笑的樣子說：“抱歉。不過你的想法真的很好笑。我真的很久沒見過像你這麼天真的人了。嗬，真不知道是天真還是傻。”許堅摸了摸下巴：“現在想想，應該也是因為這個才想逗逗你吧。這段時間你也沒辜負我的好奇，不錯。不過你也別說什麼隻是單純愛上我這樣的話。真的不可信。接近我不是為了借我上位？別開玩笑了。”好像還嫌不夠，許堅繼續說：“你現在事業也算順風順水，前途無量。也夠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好麼？別玩小孩子的遊戲。”
    “許堅!”蕭玥菱推門而入。看見沈藝愣了一下：“哦，你在忙啊。沒忘了一會兒要去給我爸爸選禮物吧。還要我上來提醒你。”蕭玥菱的聲音裏又一絲埋怨，又透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