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又挪了挪畫麵，在機器上按了幾個按鈕。一邊的打印機開始運作。蘇清拿了幾張衛生紙讓沈藝把肚皮擦擦幹淨去打印機旁拿了幾張照片回來：“給你們，這個是我友情附贈的。孩子長得很好，健康英俊。拿回去臭美吧。下次再不按時來產檢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許堅接過道謝。
    “今天的檢查就算結束了，等化驗接過都出來之後我會聯係你們。不過應該是沒問題的，我看他長得好著呢。”蘇清把超聲波操作位還給原來的醫生說：“你們也可以安心的改幹嘛幹嘛去了。我去看看其他的孕夫。”
    許堅道了謝，整理好小孩的衣服兩個人手牽手往外走。診所周圍還是潛伏著狗崽，不過他們這次不用躲躲藏藏，大方的讓他們偷拍。他們的事兒從來就不是見不得人的。
    沈藝坐在車上看孩子的照片。用一根手指在上麵輕輕描繪：這裏是小西瓜的眼睛，這裏是小鼻子，小嘴巴。還有小耳朵。最後手指停在小西瓜的小手上，沈藝不自覺的用手指撓了撓，這隻小手什麼時候才能握住自己的手呢？哪怕是手指。沈藝想起小墩子握著楚良的手指咿咿呀呀的樣子隻覺得自己要羨慕死了。
    沈藝癡癡的笑，臉上的表情豐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許堅失笑，他要不要擔心孩子的智商？因為孩子他爸現在看起來是在說太傻了。
    “許向榮說想見你。”許堅把許向榮當成把小孩拉出自己的思緒的麻繩成功的吸引了小孩的注意力。
    “啊？”沈藝有點愣。太突然了。
    許堅看一眼沈藝繼續開車：“前陣子就和我說了，不過那時候沒時間。現在可以了，什麼時候去？”
    沈藝不知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提到許向榮緊張，整個人愣愣的：“哦，哦。什麼時候都行。”
    “那就過幾天吧，一起吃個飯什麼的。這幾天公司還需要梳理有些忙。”
    沈藝點頭：“好。”
    沈藝眨眨眼睛，賤賤的父親要見他呀，怎麼做才能讓老人家滿意呢？
    許堅也沒閑著，開著車想著和蕭家的婚約是時候解除了吧。
    許堅和沈藝回到公寓，剛出電梯就看見門口蹲著人。那人一看見他們就站起來笑的有些邪氣：“呦，回來了。”
    “蔣柒？”怎麼在這？
    “你怎麼來了？”許堅問：“保安居然放你進來。”
    蔣柒晃了晃手機：“我有小藝的電話，保安也是個很好說話的哥們嘛。”
    許堅才不信，這公寓住的都是有錢人，保安才不可能就因為個電話把他放進來，一定是這小子耍了什麼手段才混進來了。
    “小藝，收留我幾天吧。我和我們家老五吵架了。無家可歸呀。”蔣柒眼巴巴的看沈藝。
    沈藝抬頭看許堅。許堅無語的打開門說：“進來吧。”
    得，這成收容所了。許堅很無奈，希望這隻不要賴著不走才好，狗嘛他養一隻就夠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堅準備出門的時候看見蔣柒還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發呆，看樣子是一夜沒睡。他看見許堅打了招呼，但是一點要告辭的樣子都沒有。
    沈藝沒睡醒，迷迷糊糊的也歪在沙發另一邊。這下沙發左邊是沈藝右邊是蔣柒，兩隻都半死不活的樣子看的許堅一早的好心情就不見了。今天一定是讓人覺得無力的一天。許堅出門，沈藝也隻是用嘴說了句白白就沒動靜了，許堅看著死氣沉沉的氣氛果斷離開，太影響情緒了。
    “喂，想吃什麼，我去買。”蔣柒依然歪在沙發上發呆。
    “冰箱裏有現成的，熱熱就行了。”沈藝說，眼睛都沒睜抱著肚子把腿也收到沙發上麵。
    “哦。”蔣柒挪了挪又問：“你餓嗎？”
    沈藝蹭著沙發搖頭。
    “那等一會吧，我好困……”
    “誰讓你晚上不睡覺，我也困……”許堅今天起的太早了。
    “那睡一會吧……”蔣柒已經開始拉長音了。然後身體一放鬆就從沙發上掉了下去。
    “誒，你別睡地上……”沈藝還是閉著眼，但是腿卻在沙發上伸開了。
    蔣柒死在地上沒懂：“沒事兒……有地毯，挺軟的……”
    兩個人沒骨頭一樣，話都懶得說，一個上麵一個下麵的睡回籠覺，睡的天昏地暗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小西瓜使勁動著手腳抗議也沒弄醒他那個做美夢的爸爸。最後隻好也跟著睡過去。沒辦法，周圍太安靜了。
    童年味極其濃烈的葫蘆娃主題曲突然響起，叮叮當當好一陣。
    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