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
    許堅愣了一下，隨後姚景的話就在耳邊響起：謙安是蓮緒人，蓮緒人無論那女都能懷孕生子。那孩子就是謙安親自生出來的。。。。。。
    許堅有些恍惚。
    沈藝真的是沈謙安的孩子？那麼說，小孩也有可能懷孕。。。
    這幾天胃不舒服。。。。早上吐的很嚴重。。。。。
    許堅身子一僵，難不成，小孩懷孕了？
    “沒事的，別怕。沒事。”
    許堅安慰沈藝，扶著沈藝坐在地上自己就爬回車內找了手機和錢包出來。然後跑回小孩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自己翻著錢包找出一張名片。
    那是一家私人診所的名片。是昨天上午和姚景碰麵的時候從姚景那裏得到的，是一家專門針對蓮緒人的診所。診所主人年紀輕輕，但據說已經是男生子研究中非常有分量的人了。本來許堅拿著名片打算帶沈藝去看看小孩到底是不是蓮緒人的，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通了電話對方也馬上派車過來接，好在診所離事故地點不遠。說是幾分鍾就能到。在電話裏交代了注意事項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風風火火的，快的讓許堅沒辦法從對方的表述中需找到可以安心的信息。
    許堅隨便把電話一丟就圈住沈藝，讓他半趟在自己懷裏：“放鬆，小藝，沒事的。他們一會就到了，一會就好了。。。”
    沈藝此時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一頭一臉的汗。抓著許堅的手說：“恩，我沒事。。。。其實也。。不怎麼疼。。。哼。。不疼。。。”沈藝盡力壓抑著痛苦，不讓聲音從嘴裏發出去，但是表情、僵住的身體都騙不了人。
    好在診所的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果然隻用了幾分鍾。
    許堅的注意力都在沈藝身上，抱著沈藝鑽進車裏，就以前離開了，絲毫沒注意圍觀人群中有照相機的哢嚓聲。
    跟車過來的醫護人員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就催促司機快點開，不然孩子要保不住了。又讓一邊的小護士給診所打電話。
    許堅腦外嗡嗡的，她說孩子？真的有孩子了？
    醫生不由分說的扯掉沈藝的褲子。樣子很幹練，不容置疑的樣子。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把沈藝圍在中間，把許堅擠到床頭的位置。三個人不停的交流，醫生從護士手裏拿過各種不知道治什麼的藥順著注射器流進沈藝的體內。她們說的術語什麼的許堅聽不懂，隻是看樣子好像情況不樂觀。許堅突然不可遏製地心慌起來。
    沈藝被這陣仗嚇著了。本來疼得想蜷縮起來的身子被按住，也沒力氣掙紮。插著針頭的手也被丟給許堅：“抓著他的手，配合一下。”
    許堅下意識的握著沈藝的雙手，連帶這把沈藝的頭也圈在自己懷裏。
    “賤賤。。。呃，賤賤。。。恩，恩。。。。”沈藝的眼睛有些許水汽，抓著許堅的手喚著他。沈藝害怕，不單是腹內那種又心慌又磨人的疼，還有自己躺在床上被不容拒絕地注射藥品的狀態，車內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好像回到了童年的實驗室。
    沈藝這麼一叫驚醒了許堅。現在不是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緊忙用袖子給沈藝擦汗：“沒事，我在呢。我陪你呢，別怕。。。”許堅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渾渾噩噩的就到了診所，恍恍惚惚的看著沈藝被推進手術室。。。。
    許堅站在手術室門外穩了穩情緒。刹車怎麼會不好使的？這種故障。。。是人為嗎？要不是送沈藝去趕通告自己怎麼會可以降低車速？那麼，自己又怎麼會好手好腳的站在這。刹車失靈，又不是完全失靈。他的車，一般的車禍不會致命。那就是說，沒想要他的命。冒險做這種手腳又不要他的命。。。。
    許輝！
    想到這，一切都通順了。說起來，自己不正是在妨礙他嗎？要是自己受傷沒辦法辦公，那麼他的權限會暫時由許輝接手。到那時，他想幹什麼都方便了。
    許堅看看還亮著燈的‘手術中’三個字：還是先給王冠打電話吧。
    手機、錢包還是自己抱小孩上救護車之後好心的圍觀群眾給他送到車上的。他當時根本沒心思看錢包和手機被丟在哪。到了診所，也是等沈藝進了手術室之後，司機大哥連沈藝染血的褲子一起拿給他的。
    好不容易安撫了王冠，又給曲單打了電話。兩通電話打的手機都發熱了。
    許堅坐在走廊邊上給患者家屬準備的長椅上，看著沈藝褲子上的血跡。星星點點的，暗紅的顏色印在上麵。
    許堅從沒想過要讓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所以從來沒關心過和孕育有關的信息。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出血不是好現象。這麼想著，拿著褲子的手就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