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九頭蛟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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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零零零年,第一代天子蕭武帝一統江南大大小小十幾座諸侯國城,建立了發起於溫柔水鄉的蕭氏王朝,國號齊,廢除奴製,擴充軍備,國力蒸蒸日上。
同年十月,曾經令江南陷入長達三十年內戰的最後一個諸侯國,趙,被大齊三萬大軍團團圍困在最後的城池天衛。
而我作為蕭武帝的第九個皇子,蕭盡然,是這片被稱之為最後的戰場的統帥。
我是龍的兒子。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呼風喚雨,各有所長。
我的大哥蕭明然是九皇子中打仗公然最厲害的,當年跟隨父王東征西站硬生生把起兵八百的彈丸之齊打成了如今一統江南的大齊,可以說大齊現的一半江山都是大哥打下來,人稱“北有戰神晁非神,南有霸王蕭明然。”北域之大動輒數百萬大軍激戰的土地上打出來的第一猛將晁非神都與小小江南的蕭明然齊名,可見我大哥在戰場上威信之高。
我二哥蕭泣然性格怪異為人乖張,常年躲在帷幕之後深不可測病怏怏像個活死人,一柄羽扇,一綸黑巾,卻不知有多少陰謀詭計出自我二哥之手。九皇子之中唯有我二哥尚能與大哥相提並論,戰場上的刀光劍影,遠隔戰場千裏之外的爾虞我詐,二哥從未踏上過戰場一步,但是因他而死的人同樣數以萬計,死在他手裏的敵方將領不計其數。
三哥蕭正然,人們稱他的刀為赤龍,那一杆血紅色的煉製大刀,看不光的夕陽如血,殺不盡的血如夕陽。
四哥蕭使然,我們兄弟九人中最得父王寵愛的孩子,天之驕子,從小無論他做什麼事都水到渠成鬼神開道,到了何處何處原本戰亂不止就會瞬間逢凶化吉化幹戈為玉帛,想迎娶韓王女韓王第二天就正好向父王提親,看上魯國的天人玉三個月之後三哥就剛巧在同天攻破魯國,經曆江南亂戰而不染片刻戰火,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五哥蕭責然,性格公正古板,父王言其百年之後可成一代良相造福一方。
六哥蕭世然,文人騷客。
七哥蕭成然,善製藥煉丹。
八哥蕭宣然,沉迷匠道。
我五歲熟讀兵法,十歲上戰場撿死人屍骨,我從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大哥三哥終日鬼混在一起,背上紋上一頭張牙舞爪作勢起風喚浪的九頭蛟龍,幻想著自己是三哥的模樣,站在戰場的最高處,長刀所指之處所向無敵,或是和大哥夜挑燭燈談笑古今多少戰事,多少英雄在我們的音語之間在我眼前演繹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模樣,又一個一個隨著曆史的長浪而消失在滾滾史書之中。
人們稱我為“九頭蛟龍”。
“上,這孩子,當真了不的,從小就神武過人,校場之中就是最為彪悍善戰的軍漢一對一都製不住他,談起兵法來口若懸河口綻蓮花,說得頭頭是道,嘿,還真把臣這個老頭子聽得一愣一愣,幾乎以為又回到了四十年前上年輕的時候。”尚太師如是對我的父王說。
“奧,那剿滅衛國之戰,就讓這孩子去試試看吧。”父王輕描淡述道。
於是,從小跟隨在父王兄輩身邊東征西戰的我,第一次披上了屬於自己主帥的軍裝,第一次獨自一人麵對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