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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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接受左禹辰幫助的條件,而且是必達的條件就是——戒毒。她必須戒了毒癮,才能接受左禹辰給她的一切,並且出色的完成它。
蘇晴懷疑過自己不行的,她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畢竟她戒過的不是嗎?可在她猶豫的時候,左禹辰冰冷的道:“如若連這麼點小事都完不成,那你怎麼接受訓練?我不需要一個廢物!”
正是因為這句話,才堅定了蘇晴的決心!是啊,若是連這點痛楚都無法忍受,那她還談什麼報仇?殺手——這兩個字蘇晴是知道的,能夠成功並且出色的完成任務的頂級殺手,是即使警察看見他殺人也拿他沒有無能無力。而這樣的殺手,並不多。這正是蘇晴的目標。
黑色的屋子,除了一扇窗戶外,最頂端的角落裏還有一個旋轉的攝像頭,屋子裏隻有一張床,沒有桌椅,隻有擺在牆邊的書,整齊的排放在那裏。蘇晴在進入這個黑屋的第一天就翻看了那些書,五花八門,什麼類型的都有。經濟管理,法律,醫學,金融,理化,生化——隻有想不到的,沒有這裏沒有的。
“你必須在半年之內看完並且理解這些書。”左禹辰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黑屋內響起。“我希望半年後看到不一樣的你。”
“半年?!”蘇晴不可置信的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吧!這麼多的書,就算勉強看完也可能完全理解啊!她不禁懷疑左禹辰不是在刁難她吧!不然為什麼要出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覺得不可能?隻要靜下心,用心理解,就沒有不可能。”左禹辰修長雙腿交疊,執起桌麵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裏麵鮮紅色的液體,他的嘴唇染了一層紅,看起來像極了剛剛吸過血的吸血鬼。
“用心?”蘇晴輕聲念著這兩個字,用心就可以了?她,還有心嗎?將手放在左胸膛處,掌心感受著強而有力的跳動,她,還有心的吧!算了,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何不試試!
第一夜,蘇晴在無盡的書中度過了,每一本她都看不懂,隻是強迫著自己集中精神去閱讀,理解,理解不了就翻閱資料。到了晚餐時間,會有人從窗子裏給她遞過來飯菜,吃完了就放在窗子邊,自會有人收走。在這過程,她完全看不見外麵的世界,隻能看見外麵永遠是亮光。
沒有時間,她不知道現在是幾天,外麵是天亮還是黑夜,是天晴還是下雨。她的生活裏就隻剩下看書,看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晴手裏的書掉在了地上,她全身顫抖的瑟縮在床上,她呆在這裏應該有三天了吧?三天沒有碰了,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就如同以前戒毒的每一次一般,開始她還能夠強行忍著,不讓人看出有任何異樣,可越到後麵,那股痛處就越嚴重,她就越難忍受。
“嗯……”蘇晴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雙手緊緊握成拳,力度大的可以讓指甲深陷入掌心。
好難受,她想吸毒,發瘋似的想!她咬緊了唇,不要這種‘示弱’的話強行衝出喉嚨!她必須忍過去,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不想吸了!用最後一絲力氣撐起身子,拿過方才掉下的書,繼續看著沒有看完的內容。
隻是……眼前已經出現幻覺的她怎麼可能還看的下書的內容是什麼樣的?全身由內到外的已經開始發癢,那種折磨得她不生不死的滋味又來了。啪——用力的將書甩的老遠,蘇晴發瘋似的扯著床麵。
她的這一番表現一點一滴連一個表情都沒落下的落入了左禹辰的眼中,左禹辰欣賞的揚眉,這份忍耐力還真是不錯呢!要換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求饒了吧。左禹辰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鍾,計算著這個女人還能堅持多久的時間。給她一個小時,不算多吧?
分鍾以緩慢的不能再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動著,對一個正在期待時間快點過的人來說,這種龜爬的速度可真是磨人的很,直逼的人想動手讓它再爬的快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才看見時針往前麵走了一步。一個小時,左禹辰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眼光很不錯,這個女人居然堅持了一個小時沒有求饒或者讓給她毒。
不過,也夠了吧?再忍耐也該開口了!果然不出左禹辰所料,蘇晴已經到了極限,她再也無法忍耐了。“求求你……給我藥!”一直咬著牙根不願意說出口的話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她對著攝像頭,祈求著。
即使知道這樣的哀求沒什麼用,但她若再不開口,她一定會發瘋!一定會!
“啊……給我藥啊……”蘇晴摔下床,瘋狂的大喊著,拿著那些書撒氣,不到一會,一屋子都是紙張和殘缺不全的書的屍體。
“不給我藥,你紀殺了我!!殺了我啊!!”蘇晴用自己的額頭撞著牆壁,每一下都用了狠力,很快就見了血。
還是沒有人理她……好像她就到了一個無底的黑洞裏麵,隻有她一個人,無論怎麼喊叫都沒有人會答應她一聲,痛苦也好,難熬也罷,她都得自己承受。
“不要忘了,三天前自己的決心。”終於有人搭理她了,冰冷到無情的話語表明了是沒有毒品給她吸食的!
“我後悔了!後悔了!!放我出去啊!!”隻要能解脫,蘇晴再也管不得什麼言而無信,什麼報仇!這些都是屁!她現在隻想解脫!
“很抱歉,你現在沒有說後悔的權利。”左禹辰眼神一冷,他定下的遊戲,哪裏輪得到別人說暫停?!
“啊啊啊……”蘇晴再一次撕毀了手邊的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痛苦著,叫罵著,自殘過。可是進來的人將她綁在床上便離去了,似乎沒有聽見她的罵聲一般。
最終,蘇晴可能是因為沒有力氣再叫罵,她睡著了,冗長的呼吸昭示著她睡的有沉。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月,每一次發病的時間越來越短,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一直到醫生為了檢查過之後確定她已經戒除了毒癮,她才能從這間黑霧出去。
準確的說,她是能夠離開這間黑霧,去感受一下外麵的空氣。房間裏的書她還沒有看完,她的任務並不算完成。
不過即使如此,這已經讓蘇晴很滿足了,她終於不用再受毒癮的煎熬,雖然戒毒的過程異常的痛苦,如果不是左禹辰,她根本就無法成功吧!但這一些的痛苦,到今天不是值了回票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