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君心難測卿之意 第六十五章 雨過天晴,煙消雲外是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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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杜三娘驚訝道。
“意思就是,用我的錢給你做生意的資本,你替我經營生意,我替你出錢,收獲的成果我們五五分成,如何?”沐千默稍稍展眉淡漠一笑微微說道。
“唔哦,原來是這樣。”杜三娘舒了一口氣,想來是自己誤會了,她趕緊又道,“那公子想要做什麼生意?”
沐千默稍作思量“嗯……”道,“養殖牛羊馬匹,你這位於天山腳下,獨占綠洲一脈,開個牧場定沒什麼問題。”
杜三娘眉梢一動,微微一喜過後滿是擔憂的說道,“好是好,隻是沒有官府的商營文牒,怕是走不了官道,那便是走私犯法。”
“這裏地處於邊界,也存在此等問題?”沐千默眉頭一皺稍有一絲驚訝,隨後淡淡道。按理說曆來邊界都是自由換買,不加於管轄。
“以前確實無須理會,但是現在宸王剛打了勝仗,北定邊界的兩座城池現已歸屬我國所有,便不再是邊界,按照宸王的一貫作風,絕不容許這等私營的商販出現,不過宸王這樣的做法倒是給了商販們的營商保障。”杜三娘微微一笑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闌亦宸的讚同與佩服之意。
‘宸王打了勝仗’此話一落音,她眉角微微一動,眼底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喜悅,眸子中滲了那麼一點的星光慢慢化作潤濕。
她就知道,他能做到,她就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被擊敗,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事可以難倒他,他是誰?他是宸王,闌皓的戰神。
但她卻不知道,這便是思戀,細水長流,越演越濃。
“驀公子……驀公子……您怎麼了,您沒事吧?”杜三娘上前一步直直的看著沐千默,眉宇間除了擔憂便是滿滿的關心。
沐千默微微一僵,隨即理了理紊亂的思緒,淡淡道“我沒事,販賣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眼下主要的是貨源的采辦,馬匹、牛羊必須要上等的。”
“額!這個公子倒不必擔心,我的娘家便有人專門養殖這些。”杜三娘宛然一笑恰好對上了沐千默半信半疑,她連忙又道,“公子可別誤會,我的家鄉本是在北疆,後來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這邊,卻不曉他為了另攀高枝將我賣給一個已過百半的男人,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找到他,問他為什麼要將我買了。他說他這是一舉兩得,這樣做他不但可以順利娶了白員外的獨女繼承他的家產,而我也嫁給了一個有錢人,不至於窮苦過一生,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他如此一說,我當時甚為可笑。和他在一起兩年有餘,我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一身武功,那是因為在他麵前這把跟了我十幾年的劍從來都沒有出過鞘,那天我第一次對著他拔劍而出,那也是最後一次。我問他,問他可否記得當初對我說的話。他當時睜圓了雙眼,想必是嚇壞了,或許是忘了,或許是不敢想起,又或者他知道他當時的承諾我便要兌現了,那便是他要是敢背叛我們之前的誓言,我將揮劍斬掉他的頭。一陣刀起刀落聲,他的人頭便落在了我的麵前,至今我還深深記得沒有腦袋的他,跪在我麵前的樣,那是多麼的解憤,可是說到頭就如公子所說殺人終究麻痹不了背叛的痛。後來我遇見了蘭菊、秋晚便開了這個店,做起了這趟生意。”杜三娘一字一句不慢不急的敘述著過去,是如此的平靜,如同說著別人的故事,隻是這隻不過實在騙自己罷了,因為她誤以為在場的所以人都是瞎子,所以看不見她眼中的血紅,看不到她睜圓的雙目,生怕那熱露滴了出來一般。
“我要的種類很多,三娘您可有把握弄到手?”沐千默趕忙燃起話題,她不習慣那些沉積在過去的傷痛,她更不喜歡曾經有些痛恨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回想起會漸漸的變成了遺憾,那種活在悔恨中的痛她比誰都清楚。
杜三娘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濕潤,轉頭強顏一笑對著沐千默道,“公子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你可有把握弄到手。”沐千默定然一道,不假思索。
“好這個自是沒問題,隻要公子能保證的了銷路,就沒有我杜三娘弄不到的貨源。”
杜三娘豪氣衝天啷啷一聲保證。
“這個三娘請放心,我驀君宇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如今擴建牧場才是你的首要。”沐千默回禮淡笑很是自然安穩的說道,就因為淡然更加給了杜三娘一個無形的安心。
她杜三娘從未這般的肯定一個人,她確實相信‘他’有這個本事,無條件相信。
她淡淡斜眸瑉唇轉頭又道“要是錢不夠的時候,請告訴樓上那位公子,他自有辦法。”似笑非笑,顯然刻意地很。
南公子?
他不是應該在昏睡中嗎?
她的一句話無意間使得三人紛紛抬頭張望,目光漸漸落在了閣樓上把劍雙手環抱肩頭的南風身上,南風狠狠的朝沐千默瞅了一眼,一臉狂傲不屑的展身而來,直直落在沐千默跟前。
他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自己,也難怪‘他’是誰啊,驀君宇,無花穀新任穀主,他見了都必須俯首參拜的人物,所以也不足為奇。
他狠狠捏著袖中的杯子,那些曾有的好意也漸漸消去,除了沒了鬥笠外,其他的無一處不相符合,所以不需懷疑,隻是這小白臉又是如何混進穀中,又是如何當上穀主的倒是值得懷疑。
“原來驀公子與南公子是熟人呀!”蘭菊攏合一笑,如桃蜜般的微微道來。
“不認識……”
南風嘴角一撇趕忙接過話,深怕他人誤會一般,眼角出了鄙夷與不屑看不出其他,是的,他不服‘他’這個憑空跑出來的小白臉突然成了穀主,‘他’有什麼本事,就算‘他’當真有那麼些本事,自己憑什麼要聽命與‘他’。
而千默對他的極力撇清關係倒是輕笑而過,無所謂也,不服她的人少他一個也不少,多他一個也不多,反正多不勝數。
“這位南公子可是我們這兒的常客。”
秋晚對著沐千默淡淡一笑,手指一伸完美的畫出了一個介紹的姿勢柔美恰到好處。
“風流才為真君子,南公子的風流在下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沐千默微微抱拳似笑非笑道,慷慨中略有些別樣的語調。
在南風聽來這話卻微有些刺耳,再加上‘他’那若有若無的冰冷,他更為肯定這小子定是在譏諷自己。
他繃緊了那咯咯作響的牙尖,冷冷一道,“那是小爺我的本事,怎麼了,嫉妒了,要麼你也風流一個給小爺瞧瞧。”他高昂著頭看著沐千默,滿眼盡顯譏諷‘瞧他這謙瘦的樣,定是哪方麵不行吧。’免有一些得意。
沐千默冷眼瞧了一眼南風,並未多作搭理,她想這裏離京都甚是遙遠,且不能再做耽擱,打了勝仗的闌亦宸現在必然已在歸京途中,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擅自離開,哪怕是有麻煩了。
她回頭凝眸一眼杜三娘,淡淡道,“牧場的成敗與否全靠三娘了,在下顧聞北方有一駒,勝過千裏馬,躍過紅鬃烈馬,能駕馭千馬萬馳娉萬裏江土,傳聞得了它便可以使得敵軍騎士頓時潰不成軍、全然崩潰,但多年卻終無人尋到寶駒蹤影,此駒名為血傲天龍,三娘可有信心搏它一搏?”換句話說,她要定了此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