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歸程陌路傾慕生 第六十一章 愛恨情仇,緣念一起一念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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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芷,這是什麼花?好香的味道。”沐千默邊打量著前方一大片紅色邊朝躍芷問道。
她想,這般美麗的花朵為何卻單單種在這般偏僻的地方,難道這便是孤芳自賞?
“回穀主的話,這是一品紅。”躍芷放下手中的鋤頭微微施禮,抬眸展顏一笑道。
她微微皺眉,一品紅?好熟悉的香味!到底在哪裏聞過?她自問道,腦子裏搜索著這種味道,卻又想不起來。
隨後淡淡說道,“躍芷,我不太習慣你這樣叫我,還是喚我一聲公子可好?”
“是,公子。”躍芷微微低頭道,不失半點禮儀,再也不像之前在她麵前那個頑皮的女子,一切忽如當初。
這是無花穀向來的規矩,沐千默也沒再多說,掃視了一眼那有些刺眼的紅道,“見你照顧的如此周到,這一品紅是你種的?”
“也不全然是,這一小片是我種的,當時隻是純屬覺得它甚是好看,卻不曉它的葉子有舒筋活血化瘀的功效,宿風師叔與長風師兄會經常來采摘,所以久而久之這一大片我都照顧起來了。”躍芷指著前方的一大片說道。
“是嗎?它還有這個功效?”沐千默微微淡笑,俯下身去伸手一攬花枝。
“公子,不要摘。”躍芷驚呼道,止住了她的手,眼中布滿了驚恐。
沐千默回頭滿臉疑惑,躍芷趕忙收回手後退了半步,“公子,此花雖為藥,也是毒。”
“毒?”沐千默起身問道。
躍芷一邊為沐千默摘著白衫上的枯草一邊解說道,“是,它的花葉可以入藥,其枝幹卻是無比厲害的慢性毒藥,公子剛聞到的香味便是從它的枝幹裏散發出的,偶爾聞聞倒沒什麼,要是長期聞了這種味道,那就必死無疑了,所以這也便是為何這般耀眼的花卻隻能被藏在這荒野僻壤之地。”
她微微閉目,輕輕吸著這風吹過花拂過的香味,絲絲回想這熟悉的味道,她記得這種花香她不應該是第一次聞到。
‘她明知花味有毒,還要故意吸食’見她如此異常的行為躍芷想要開口阻止卻又找不到理由。
她的腦海中從母親的房間,再到闌亦宸閣樓所說“沐夫人的頸部後有一條長長的血線,血線直達腦部,如果本王猜測的不錯的話,沐夫人應該是中了南疆的一種慢性毒,至於是什麼毒本王暫時也沒有頭緒。”
再到“好香的花粉味。”
“有嗎?奴婢怎麼沒聞到?”一幕幕畫麵慢慢出現在她腦中,她突然凝眸一怔睜大雙眼,那些腦海裏的零碎畫麵漸漸被她拚了來了一個圖,那便是一品紅,她終於記起來,那麼那個花味就應該是這個味?
她轉頭,將剛才的一切情緒盡收在了眼底,問道“躍芷,你可知這花最初種植的人是誰?”
躍芷莫名的看了看沐千默一眼,深深思量後“好像……好像是,是以柔前輩所種,對,就是以柔前輩所種,聽說她在穀中時特別喜愛一品紅這類花種。”喜悅道來。
沐千默眼底一沉,撇嘴冷笑道,“原來如此,得來全不費工夫。”
特別喜愛?我看她是早有預謀。
如果這一切正如自己所猜測一般,那便有意思了,母親,血祭的日子不遠了,我驀然在此起誓,我一定要讓這個人付出血的代價,哪怕是粉身碎骨。
話畢,便不見了蹤影,空中飄來那句“躍芷,過些日我要出穀一趟,若有事記得去宸王府找我。”
宸王府?
躍芷抬頭看著她消失的地方,自語。
長風樓
“呀……”音兒被撲麵而來的沐千默撞了個回彈,差點坐在了地上,還再沐千默伸手一帶她偏偏倒倒的站在了原地。
音兒微微抬頭,風度翩翩的沐千默隻手附背紳士般的站在她身前,看不出半點女子的氣息,她錯亂的撿起地上的貂毛風袍,連連施禮,慌忙道,“穀,穀主。”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緊緊攥著風袍。
她隻是點了點頭,並未言語,她的目光輕輕落在那被音兒藏在身後的風袍上隻是片刻,不看這知道是誰的。
看著她側身上樓的身影漸漸遠去,‘還好,還好,穀主沒說什麼。’音兒撫了撫胸,吐了一口氣,理了理了風袍幸福的一笑,便雀躍的離開了。
穀主,他很凶,一個冷冰冰的人,臉上除了淡然就是冷漠,偶爾臉上就像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除了這些在她的記憶裏的穀主不是很深,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又覺得他很熟悉,好像很久就認識一般,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多次問穀大哥卻也不見他作答。
“莫冷”
“驀然”
“我有事與你說”
“我有事與你說”
他倆對眸一笑,卻不想什麼時候有了這般默契,穀長風頓然起身不好意思的幹咳了一聲。
沐千默頓了頓,本是讓他說。哪知……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一個異口同聲,又是一個對眸淡笑。
沐千默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謙讓溫和,“還是你先說吧!”
“你猜十年前的落武邑救得那個少年是誰?”穀長風放下手中的茶杯,陰笑下滿臉神秘。
沐千默微微絮眉,切盼道“是誰?”
“嗯……這個人你我怕搞不定。”穀長風稍作思量道,似笑非笑。
我們搞不定的人?她微微凝眸,這個世上倒是有那麼幾個,她有些不厭煩的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和我比?別賣關子了。”
他並且和她比,他隻是習慣了,他習慣看她的沮喪、看她舉手無策的表情,即便這種機會少之又少,他也不會放過,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佩服她的。
他淡淡一笑,勾起了右手的食指示意沐千默過去,見他一股神秘的樣,沐千默直視著他一臉懷疑的走了過去,卻不想他又示意沐千默攤開手,沐千默白了他一眼照樣做了,隻見他食指輕輕在她手上劃過。
她微微一顫,收回了手,驚呼道,“什麼?嗬……既然是他?難怪他舍得著傳家之寶,落武邑賺大了,這下想取回落武邑手中的圖騰是確實有了些難度,今天這一件件事倒是真給了我大大的驚喜啊。”沐千默輕輕咬牙,頭痛極了。
“什麼叫有難度,分明就是大問題,這人你負責搞定好了。”穀長風收回手坐回凳子上,挑了挑眉半開玩笑戲謔道。
“你……”狠狠瞪了一臉無辜的穀長風從牙縫擠出一個字,雖然知道他與自己是在說笑,但是她也不喜歡他將她和那個人扯在一起。
她要是能搞定他,他要是那麼容易被搞定,那麼一切都簡單了。
“算了,這件事稍後再議,我有件事要問你。”
“恩。”
“音兒的中毒現象是怎麼樣的?”
“你問這個幹嘛?”見沐千默那要吃了他的眼神,他趕忙不上了一句,“頸部後有一條長長的血線,要不是發現得快,怕是必死無疑了。”
“嗬,果然如此,此毒的解法是一品紅的花葉?”
“這你都知道了?比我這專業更專業了。”
他話一落音便後悔了,她現在可有閉心訣在體內,知道理所當然。
閉心訣。這三個字無疑是重重地紮在了他的心上,喘不過氣來了,黯然傷痛,他慢慢抬起頭定眼看著一臉平淡,正在思量事情的沐千默,眼角不自覺的一顫眼底無意泛起那絲哀愁。
“莫冷過些日子我要出穀一趟,你好好照顧音兒,那丫頭對你有些意思。”沐千默手輕輕搭在窗台上,淡淡說道,目光漸漸遠去。
“出穀?為什麼?難道你真要去搞定闌亦宸?”他猛地站了起身了,失了原來的冷靜,完全忽略了那句‘你好好照顧音兒,那丫頭對你有些意思。’
沐千默微微皺眉,斜眸看了穀長風一眼,他趕忙理了理情緒平靜的坐下來,沐千默才道,“不是。我沒那個能力,也不需要搞定他,我照樣也能拿到圖騰,這次出穀完全是因為母親,我總覺得這一切好似早有預謀,而這個始作俑者就一直藏於背後,將這一群人玩弄於股之間。如果將這一係列事,從二十年前開始拚接,一樁樁一件件的慢慢拚湊,這裏麵出現了一個最大的紕漏。”
“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