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宙看到老色上去後，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詢問宋光揚：“我剛剛說錯什麼了嗎？”
    宋光揚知道他在問氣氛突然變尷尬的原因，解釋著：“也沒有什麼錯，隻不過你問的太直接了，如果對方是玉指幫的成員臥底，後果你也知道吧。”
    “對不起！”巫馬宙恍然大悟，急忙道歉。
    “沒事，老色還是信得過，下次小心一點。”宋光揚拍著巫馬宙的肩膀安慰道，“上去吧，多虧你才有這個意外收獲。”
    “嗯。”
    兩人爬出地下室後，就看到老色拿著一張紙條，在麵前晃來晃去，臉上布滿得意的表情，仿佛在炫耀似的。
    巫馬宙興奮地跑過去，邊拿邊感謝：“老色，謝謝啦！”
    看到巫馬宙純真的笑容，原先想狠狠敲詐一筆的念頭也隨之破滅了。
    看著紙條的巫馬宙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後遞給宋光揚，說道：“這紙條的內容好少，你看看。”
    宋光揚看著紙條，果然不出所料，上麵沒有日期，隻有古詩和卦象圖信息……
    七絕
    天寒白屋貧
    疑是地上霜
    千山鳥飛絕
    花落知多少
    白露亥、寅時，芒種巳。時，驚蟄子時
    還是七絕，七言古詩變成五言古詩了；卦象圖信息隻有一行；沒有日期，再次說明日期是有人特地留下的……
    “老色，你怎麼得到這個紙條？”宋光揚準備將紙條還給老色，順便問紙條的由來。
    “送你了，反正對我沒用。”老色聳聳肩，大度地說道，“一個月前得到的，我記得那時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我和情人吃完溫馨的燭光晚餐，看完甜蜜的愛情電影，在回來的路上。此時，有幾十個……不對，幾百個幫派成員在火拚，出於男子漢本能，我擋在情人身前，準備為她開辟出一條回家的道路！”
    巫馬宙憧憬地聽著老色的回憶，可宋光揚渾身不自在，黑著臉說道：“說人話！”
    “額……咳咳咳咳，那天晚上我被女朋友甩了，回來的路上看到兩個小混混在打架，玉指幫的小混混被打敗了，在逃跑的時候，這張紙條就遺落了，我覺得有趣就拿回來了。”
    “但，剛剛幾百個幫派成員是幾年前的事，下次再說給你們聽。”為了挽回麵子，老色將剛剛吹牛的事說成過去式，刻意厚著臉皮對巫馬宙說道。
    巫馬宙點點頭，似乎真的對老色的故事很感興趣一樣。
    “老色，日期和暗號有沒有關係？”巫馬宙低聲詢問老色，還用謹慎的目光注視著宋光揚，害怕自己再說錯話。
    老色故作正經地走到巫馬宙側邊，一隻胳膊挽住後者的脖子，又變回猥瑣地樣子，嬉笑道：“你算是問對人了，我還真有線索給你呢。”
    宋光揚無奈地閉上眼，現在被巫馬宙弄得，老色估計從線索兩個字就猜出他們的大概任務了。
    “真的嗎？告訴我吧。”巫馬宙憨笑著，依舊積極詢問。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要先問一個問題。”老色用色眯眯地目光注視巫馬宙，弄得後者產生倒退的想法，不敢直視，“你想什麼呢？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我隻是想問，你們隊長可愛嗎？性感嗎？”
    “哦，我也不太知道你的審美，不過應該不錯，要說可愛的話，我們部門還有一個女生挺可愛的。”巫馬宙稍微想了一下，之後說出非常坦白的話。
    “還有一個可愛的女生呀，不錯不錯……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誠實的人說話，不像某人套路太深。”老色刻意大聲說道。
    宋光揚知道他在說自己，便傲嬌地將臉轉到另一邊，無視對方。
    “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仔細聽著。”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聲音彌漫在屋子的各個角落，“有說過日期，玉指幫成員來買武器時，都會刻意提到日期，好像是1月13日，一開始我也不注意，但聽你這樣說，應該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巫馬宙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懂的就這麼多。”老色邊說邊把地下室的入口蓋上。
    “我幫你把床推到原位吧。”巫馬宙推著床，輕鬆地將其挪到原處。
    “你的力氣真大，J是頭腦靈光，你們真是一對不錯的搭檔。”老色含著笑容說道，這個笑容沒有任何雜質，“你們要注意安全……對了，過段時間我要去拿回我的88式狙擊槍，到時要讓你這個買主作證，你千萬不能有事……不在……”
    宋光揚驚訝地聽著老色的話語，他聽得出對方在關心自己，卻沒有明說，這也許就是他們這種人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吧。
    “行了，店門口的櫃子裏有盒子，你選合適的拿走吧，算是送你的贈禮了。”老色一屁股坐在床上說道。
    宋光揚什麼也沒說，隻是背身走到門口後，高舉右手拇指。
    巫馬宙看到這一幕，急忙拍拍胸脯說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他的。”
    說完，便跟隨著宋光揚的後塵離開了。
    宋光揚輕車熟路地打開櫃子，拿出兩個盒子，將兩把85式狙擊槍放入其中，槍身長1米3左右，這裏倒是有許多合適的盒子。
    隻見宋光揚用透明膠粘住盒子，就像快遞物品一樣，這就是隱藏槍支的慣用手法，外表雖然沒什麼特別，但內部已經裝飾成適合放置狙擊槍的模式了。至於手槍則放在腰間，子彈用黑色塑料袋提著。
    整理得當後，兩人便離開老色五金係統店，一人提著一個盒子，漫步在回酒店的路上。
    “你的槍械知識怎麼學的？”宋光揚走在前麵，突然向後方的巫馬宙問道。
    “我師兄教的。”巫馬宙老實回答，但聲音低沉，隻有宋光揚才能聽到，“大概12歲左右，師兄就每個月都拿一把手槍、狙擊槍或衝鋒槍給我練習，以前還以為他是借的或者買的，都不知道中國槍械的禁令。”
    “又是師兄……”宋光揚自言自語著。之前說到攝靈之瞳時，也說是師兄告訴他的，他的師兄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呀，他還說不能告訴寺裏的人，連師傅都不準告訴，不過你不算寺裏的人。”巫馬宙特地找借口安慰自己，“他說現在的高手不僅是武功精湛就行了，也要會一些槍械的相關知識和使用方法……”
    “你殺過人嗎？”宋光揚停下腳步，用血瞳盯著巫馬宙，冷厲地詢問。
    “沒有，佛家有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其中不殺生是必須嚴謹遵守的鐵規，所以我每次出手都是點到為止，哪怕是狙擊敵人也是盡量射擊手或腳，讓對方喪失戰鬥能力而已。”巫馬宙開朗地笑著說道，陽光的模樣讓人感覺不到有任何說謊的嫌疑。
    宋光揚從巫馬宙的話語得到一條很重要的信息，他開槍打過人？
    “光揚，你呢？有沒有殺過人？”巫馬宙也反問宋光揚。
    “我……”宋光揚被問後立即想起一個回憶片段……
    {片段出現一個女子，嘴裏鼓囊道：“小少爺，對不起。”
    隨即拿著小刀衝向一個小孩，之後小孩摸著自己腹部，手掌上沾滿鮮紅的血液。}
    “你怎麼啦？”巫馬宙感覺陷入回憶的宋光揚有點奇怪，邊詢問邊拍打後者的肩膀。
    “哦。”宋光揚回過神來，看著巫馬宙疑惑的眼神，開口回答，“我殺過一個人，好久以前，就一個。”
    宋光揚殺過人？不過，身為警探，有時會遇到各種危機，所以為了保命，殺死敵人或犯罪分子也實屬無奈。
    “嗯，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別在意。”看到他情況不太對，巫馬宙也識趣地閉口不言。
    就這樣，兩人回到酒店。在大廳中，拿著盒子的兩位帥哥，自然引起酒店接待員的高度注目，弄得巫馬宙緊張兮兮，提盒子的手掌都浸滿冷汗了。
    畢竟手裏的拿著違禁走私的槍械，不過，總算有驚無險地回到客房，嚇得巫馬宙一進房間就把盒子扔到床上，坐在椅子上緩解內心激動的心情。
    宋光揚和他截然相反，滿臉輕鬆地將盒子和袋子放在桌子上，並沒有因為走私槍械的事而緊張。
    打開盒子，從裏麵將狙擊槍取出，由於85式狙擊槍的槍身不能拆分兩段，所以宋光揚就幹脆不分解了，直接放入盒子，現在取出狙擊槍就省去組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