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可當老板娘殷紅小嘴離開時，孫歡顏的臉蛋還是微微泛紅，可愛得讓人想舔一口。
    “真可愛，紅彤彤的小臉。”老板娘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臉蛋，弄得臉蛋的主人渾身不自在，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停手，別調戲她了。”宋光揚用菜單敲打老板娘的手臂，示意她適可而止。
    “怎麼，吃醋了，我不過親一下你女朋友而已，別這麼小氣嘛。”老板娘收起手，摸摸被輕敲的地方，故作埋怨道。
    “同事而已。”宋光揚開口解釋。
    孫歡顏聽到回答後，有些失落，低下頭喝水。
    老板娘將兩者的關係看在眼裏，詭秘一笑，說道：“叫一聲姐姐，姐姐給你玩個遊戲。”
    孫歡顏聽到遊戲，忙得抬頭，看見老板娘在對自己說話，就高興地回答：“姐姐，什麼遊戲，我要玩。”
    老板娘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和女仆一同回來。
    女仆將一壺茶放下就走了，老板娘將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說道：“讓你抽獎！裏麵有100張紙條，寫著數字0到99，抽到一位數就是幾折，比如1折、2折、3折……”
    “兩位數就在數字之間加個小數點，就是幾點幾折，比如5。6折、3。2折……”
    “那抽到零，就是免費咯。”孫歡顏伸頭看向箱子，心花怒放地說道。
    “真聰明！”老板娘摸著她的秀發誇獎一番。
    孫歡顏毫不在乎旁人的舉動，俏皮地拿起箱子研究，想看清裏麵的紙條，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姐姐，我抽了，0，0，0，0，0，……”孫歡顏雙手並攏認真祈禱，認真抽取。
    一張小紙片被嬌小的手掌緊緊握住，由於紙條是折疊狀，她就小心翼翼地張開，睜著一隻眼往紙條裏偷窺著，樣子就像小女生般可愛逗人。
    刹那間，她微笑的小嘴平靜了，蓋上紙條，用哭喪的眼睛盯著老板娘，慘兮兮地問道：“姐姐，我能再抽一次不？”
    “不行哦，抽到什麼就是什麼。”老板娘打趣地看著她，搖晃著食指，堅硬地拒絕，“給我看看，是幾折。”
    “不要吧……”孫歡顏馬上將手中的紙條往身後藏起。
    為了搶回紙條，老板娘抱上孫歡顏，兩個美女親密接觸，胸前的四個肉團不停來回摩擦。
    就在僵持不下時，老板娘突然朝孫歡顏的腹部使出撓癢神功，導致後者格嘰格嘰笑個不停，隻好投降交出紙條。
    “我看看……88號，8。8折！”老板娘大聲地念出來，“不錯，數字挺吉利，發發！”
    孫歡顏迅速用雙手抓住老板娘拿紙條的手，輕柔地擺晃著，並用嗲嗲地撒嬌語氣請求：“姐姐，好姐姐，就讓妹妹再抽一次嘛，最後一次，求你了。”
    老板娘看著鼓臉頰的妹妹，噗嗤一笑：“真拿你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妹妹呢，這樣吧，姐姐送個見麵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孫歡顏停下擺動的手，春風得意地詢問。
    “女仆，這裏贈送一份‘甜蜜初戀’。”老板娘轉頭向後台方向喊道。
    孫歡顏聽到“初戀”兩字，急忙坐下，害羞地低下頭，輕語著：“姐姐又在調戲人家，不理你啦。”
    “嘻嘻……”老板娘轉臉向宋光揚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份‘甜蜜初戀’呀？”
    宋光揚將看出窗外的目光收進餐廳，冷不丁地回答：“無聊，給我一份‘食味’。”
    兩個不同風格的美女在麵前相互調戲著，他都無動於衷，甚至麵無表情，真不懂他是不是男人？老板娘搖著頭，自己在心裏想著。
    “姐姐，我也要一份食味。”孫歡顏不看菜單，直接要一份和宋光揚相同的食物。
    “好的，請銷等。”老板娘記號菜名，便離開了。
    孫歡顏倒一杯剛剛女仆拿來的茶，說道：“光揚，你喝一杯試試，好像是菊花茶，挺不錯。”
    她也是第一次單獨和宋光揚出來吃飯，氣氛有些冷淡，所以說點話題緩解緩解。
    “恩。”宋光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看向窗外問話：“你覺得那幾個小孩為什麼乞討？”
    孫歡顏順勢看出外麵，發現剛剛乞討的小孩就在不遠處。這麼說來，宋光揚的確說過要坐在靠窗的位子，因為能正好看到兩個小孩，他是故意的！
    “應該是家裏困難吧，不然就不會讓小孩乞討。”孫歡顏不假思索地回答問題。
    “所以你才會給他們錢救濟生活吧。”宋光揚一直盯著兩個小孩，忽然看向孫歡顏話音回轉，“如果他們是被拐賣的小孩呢？是拐賣集團強迫他們乞討，你還會給錢嗎？”
    拐賣集團是由許多拐賣犯組成的團隊，拐賣犯通過勒索錢財、使用暴力、拐賣他人等方式達到非人的目的。但這些組織有著嚴謹的紀律、凶狠的手段加上龐大的信息網，令警方很難一網打盡。
    最近出現拐賣犯誘騙無辜者，隨後挖出肝、腎等器官，進行非法交易，途徑十分凶殘。
    也有犯罪者拐賣小孩，利用人們對孩子的同情，逼迫他們乞討。為了讓個別小孩更可憐，會狠毒地將他們弄殘疾，行為令人發指，天地得而誅之。
    在孫歡顏看來，拐賣犯就該五馬分屍，當即槍斃。
    “不會吧，你會不會弄錯了？”孫歡顏驚恐地麵對兩個小孩，寧願相信他們隻是家庭困難，而不想讓這兩個乖巧的孩子與拐賣集團掛鉤。
    “剛剛你給錢後，小女孩有明顯地移動一步，應該是想尋求你的幫助，但又害怕連累你，就什麼也沒說，我覺得周圍有人監視他們。”宋光揚知道她不信，開始說出觀察到的情況。
    孫歡顏聽完後，放眼巡視外麵的一切。突然，她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女子身上，此女穿著格子圖案T恤衫，馬尾辮整齊靚麗，雖然坐在飲吧外喝著茶，但一雙犀利的眼神不停看著兩個孩子，令人可疑。
    她立即伸手指向T恤女子，但手指很快就被宋光揚擋下了，後者搖搖頭說道：“別指人，容易打草驚蛇。”
    對於高手來說，無故被窺視就如同被威脅般難受，一下子就能憑直覺發現偷窺者。所以，宋光揚才不要孫歡顏亂指嫌疑人。
    孫歡顏點點頭，身為習武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緣由，緩緩放下手臂，一動不動。
    宋光揚瞟一眼女子，覺得她沒發現，才開口繼續解釋：“女孩移動腳的時候，我就看到她的腳踝有紅色的印記，沒猜錯的話，一定被繩子或鐵鏈綁住的痕跡。”
    孫歡顏也想驗證宋光揚的話，但女孩灰色的褲子遮住所有下體了。
    “這附近有許多類似的孩子，從早上一直唱到下午，嗓子都喊啞了，卻還在繼續。你見過那個父母這麼狠心虐待自己的孩子嗎？”
    孫歡顏已經完全相信宋光揚的推論了，看著乞討小孩使勁拽緊拳頭，眼眶浮現出沉痛地悲傷……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應該在家裏享受父母的疼愛，使勁對父母撒嬌；或者在學校學習新知識，和同學無憂無慮地玩耍才對，可他們現在被拐賣犯強迫在毒辣的陽光下，當街乞討，受盡折磨。
    她憤怒的雙眼直射到飲吧前的女子，如果眼神能殺人，女子恐怕粉身碎骨了。
    麵對孫歡顏的殺氣，宋光揚也略顯無奈，明明提醒她注意了，好險嫌疑人不太敏感，否則就麻煩了。
    “你現在知道他們是被拐賣的孩子，還會不會施舍？”宋光揚搖晃著茶杯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孫歡顏放鬆拳頭，掌心都擠壓出深深的指甲印了，“最後錢還是會落入拐賣犯手中。”
    “正如你說的，據我現在了解，錢隻會讓乞討小孩有兩種結果——第一，來換取當天的食物，錢到一定數目，得到相應的飯菜。”
    “第二，如果乞討的錢比以前少或不達標，則受到非人的虐待。這第二種比第一種殘酷，你今天給得多，他們不會受懲罰，但第二天，第三天呢，錢的增加對他們沒有好處，反而讓更多的拐賣集團看到獲利途徑，導致更多小孩被窺視。”
    “那怎麼辦？不給他們又沒飯吃，給又會被拐賣犯得到錢。”孫歡顏沒想到簡單的施舍竟然會有這麼恐怖。
    “換個角度想，大家都不給錢，拐賣犯就會將他們帶走，賣到……國外……”
    “啪！”孫歡顏不敢聽宋光揚說完，就怒啪桌子，阻止後者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