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案 多次謀殺〔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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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宙很快就走回案發現場,將趙影豪頭上的帽子重新戴回自己的頭上。
巫馬宙戴起手套,將床邊的杯子拿到符纖璃麵前,可愛的說:“纖璃姐姐,你能幫我化驗一下這個杯子嗎?”巫馬宙用他那天真無邪的藍眼睛注視著符纖璃,後者接過杯子後,冰冷的臉浮現了一絲笑意。
UPA的工作室內,孫歡顏笑著說:“小宙又開始賣萌了。”“誰叫他生了一張‘女性殺手’的臉。”王致新也感歎著。隊長則在一旁看著剛上完廁所的宋光揚,臉上充滿懷疑。
“喂,這不公平,憑什麼你隨便說兩句就有這麼好的待遇,我可是說了好久都得不到纖璃的一笑。”趙影豪從後麵用手臂靠住巫馬宙的脖子,不平地說道。一臉羨慕的看著巫馬宙,他可是經常圍繞著這位冰山美人轉,可回應他的隻有厭惡的目光。巫馬宙隻是對他嗬嗬一笑,便開始在房間四處走動。
“UPA的小家夥,不要隨意走動,不然破壞現場,我就揍你們。”任長俊看到巫馬宙在案發現場四處亂晃,感到很不爽。巫馬宙笑著點點頭。
“等一下,別動。”藍牙耳機傳出宋光揚的聲音,“把頭抬起,望著窗戶上。”巫馬宙聽後,抬頭望著窗戶上的一台空調。
“報告隊長,有電話,是否接聽?”從門外跑進一名警員詢問任長俊。“就是打電話的人,一定是他殺了我父親。那人經常打電話威脅我。”周效急忙向任長俊抱怨。任長俊嚴肅地說:“去接聽,盡快把那人的方位找到。”
此時,符纖璃向巫馬宙緩緩走來,把杯子交還給後者,並向他說明:“杯子上隻有周琪的指紋,但是杯子中摻了一些安眠藥,足以讓一個人沉睡幾個小時。”“謝謝纖璃姐姐。”巫馬宙大聲感謝。看著巫馬宙娃娃般的臉龐,符纖璃不由得咧嘴一笑。
“這樣他的不在場證明就被破了,凶手一定就是周效。”耳機裏有傳來宋光揚的聲音。巫馬宙雖然有許多疑問,可他現在怕暴露宋光揚的推理天賦,隻好忍住了。
趙影豪和任長俊從房外走了進來,趙影豪立即對巫馬宙說:“不行,那人用的是公共電話,找不到是誰。”趙影豪回來後看到符纖璃的笑容,對巫馬宙既羨慕又嫉妒,誰讓人家爸媽生得好。巫馬宙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UPA工作室內,宋光揚正拿著一根筆在手指間旋轉,“最後隻剩下證據了……”宋光揚邊沉思邊用血紅的眼睛盯著電腦,生怕漏掉任何線索。
隊長等人一直注視著電腦屏幕,突然,王致新把放在他桌子上的咖啡杯碰到地上,咖啡從杯子中流了出來。“致新,你快拿抹布來擦一下。”孫歡顏看到咖啡灑在地上,慌張地說。“歡顏,你幫我擦一下吧,拜托了。”王致新雙掌合並,請求著孫歡顏。
“是這樣呀,……謎底浮出水麵了。”宋光揚的聲音再次從藍牙耳機中傳出。“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巫馬宙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害怕暴露了宋光揚的秘密,但他臉上又充滿了喜悅的表情。“你聽我說……”宋光揚向巫馬宙提了幾點要求。
“去找那打電話的人,凶手一定是他。”任長俊大聲的命令著他的手下。“任大隊長,不用找了,凶手就在這房子裏。”巫馬宙將要跑出去的任長俊叫住了,並用戴有手套的手指著周效:“凶手就是你。”
看著巫馬宙指著周效,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等一下,小宙,他在死者被殺害時,正在警察局裏啊!”趙影豪提醒著小宙。“沒錯,1小時前我根本不在案發現場,有幾十個警察能幫我作證,我有最好的不在場證明。”周效順勢狡辯道。
“那種情況隻會發生在你父親真的在1小時前死亡的。”巫馬宙用他那海一般的眼睛盯著周效,笑著說:“你父親在我們來之前並沒有死。他隻是昏迷了,被你用摻有安眠藥的水弄昏迷了,證據就是剛剛纖璃姐姐幫我化驗的那個杯子,裏麵摻了安眠藥。”符纖璃對著任長俊點點頭。
“你說我殺了我父親,那我用什麼方法殺他?”周效氣憤的喊著。
“你是當著我和阿豪的,麵前殺的。你第一個跑進房裏,看見你父親和你想的一樣,被安眠藥迷昏,正躺在地上。你急忙跑過去,背對我們將藏在皮帶上的匕首刺入你父親的心髒,將其謀殺。”巫馬宙冷冷地向大家解釋,“他其實在第一﹑二次將警察帶回家時,就打算實施謀殺計劃了,可無奈警察都比他進一步接近死者,因此未能如願。”
“難怪每次來時,周琪都在睡覺,原來是你這不孝子計劃好的。”任長俊看著周效,厭惡地說。隻見周效臉色蒼白,正冒著冷汗,他極力為自己辯解:“這些都是你猜的,有證據嗎?”
趙影豪靈光一現,自信地說:“有,證據就是那把匕首,匕首上一定有你的指紋。”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把匕首有我的指紋也並不奇怪,因為這把匕首是我買給我父親的,一直放在父親的房間,也許凶手是闖到房裏,隨手拿起匕首,殺害我父親的。”周效如釋重負的回答趙影豪,“還有,你說說我怎樣把我父親弄成死亡1小時的狀況。”“這個……”趙影豪無言以對。
“是空調。你把空調定時,在我們來之前關閉,可人身上的體溫並沒有馬上升高,使纖璃姐姐誤解了。”巫馬宙解釋著作案手法,然後對任長俊說:“任大隊長,你能幫我找台電腦來嗎?證據就在電腦裏。”
任長俊會意地點點頭,對身邊的一位警員說:“去,去找部電腦來。”不到10分鍾,警員就拿來了一部電腦來了。巫馬宙連忙插上電,在電腦上按了幾下,周圍的人都疑惑地看著他。“致新,接下來交給你了”巫馬宙在電腦前說了一句。隻見屏幕上顯示出一個人影——在UPA的王致新,原來那台電腦與UPA的電腦相連,從案發現場可以看到UPA的一切,相對的,也可以從UPA看到案發現場的一切。
“我利用遠程登錄,可以將間諜眼所錄下的視頻傳給你們。”王致新向大家解釋著。筆記本電腦開始顯示從他們剛進入案發現場的視頻。“看,他是背對著我和阿豪抱起死者。”巫馬宙邊指著視頻邊解釋,“不過,凶手犯了兩個愚蠢的錯誤。”說完,他邊盯著正在發抖的周效邊按暫停鍵。“你們看。”巫馬宙鬆開暫停鍵,視頻上播放著死者從心髒處一直流下的血液,“你覺得已死亡1小時的死人,還會一直不停地流血?”
“我剛剛抱起父親時,不小心動到了匕首,所以屍體才會流出血液的。”周效心驚膽戰地狡辯著。
“那你怎麼解釋你抱起死者時,地板上為什麼沒有血跡呢”巫馬宙像宋光揚一樣,用冰冷的語氣詢問著。
任長俊馬上將視頻倒退到周效抱起死者時的畫麵。“果然是這樣。地板沒有血跡。”任長俊和趙影豪不約而同的叫道。
“撲通”周效腳發軟的跪在地上,“是我殺的,是我殺了我父親。是他自找的,他想把他的所有錢都捐給希望工程,一分錢都不留給我,所以我要趁他還沒有立遺囑前殺了他,他沒立遺囑死去的話,我就能拿到所有錢了。哈哈哈哈……”周效說到最後,放聲大笑起來。
警員們聽了周效的話,氣的牙根直癢癢,包括任大隊長也是,但礙於警察的身份並不好揍他。
巫馬宙將雙手握成拳頭,一改原先開朗的樣子,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頭隨時可能爆發的野獸,凶獰的氣息外漏,惡狠狠地說:“錢錢錢,為了錢你就殺了你父親,你把親人看成什麼,親人難道就比不上腐臭的錢?”說完,巫馬宙一手抓住周效的衣領,將周效從地上拉起,腳尖都離地了。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將要向周效的臉上揮去。
“小宙,住手,冷靜點”隊長霸氣的語氣從巫馬宙的耳機中傳遍了整個房間。巫馬宙的拳頭包裹勁風,呼嘯著直衝向周效,但拳頭卻落在周效耳邊的牆壁。一聲巨響傳遍房間的各個角落。
巫馬宙放開緊抓著周效的手,拳頭放下來時,在潔白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拳痕。趙影豪立即跑到巫馬宙旁邊,對他說:“別衝動,小宙。他不值得你這樣。”
“我先回UPA了。”巫馬宙冷靜了一會,就朝大門走去,所有人都畏懼地看著他,門口的兩位警員感受到巫馬宙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嚇得讓出了門口。
“他怎麼了?這麼激動。”任長俊看著離去的巫馬宙,心神不安地問趙影豪。“好險有隊長的聲音,不然周效就毀容了。”趙影豪鬆了口氣說,“不過說真的,如果小宙真火了,我們這裏的人全部一起上都撐不下一分鍾。他可是一頭沉睡的蛟龍啊!”趙影豪搖頭,又繼續對任長俊說。
任長俊咽了一口口水,吃驚地望著那被小宙打下一道拳痕的牆壁。就連冷酷的化驗員符纖璃也不時地盯著拳痕,沒想到平時開朗的巫馬宙竟然如此凶狠。
一段時間後,小宙和阿豪都陸續回到UPA了。
“好,大家都到齊了。”隊長大聲地向所有人說:“我要宣布兩件事——第一,我要誇獎巫馬宙,他漂亮的解決了一樁殺人案件,大家要向巫馬宙學習。”一陣掌聲在UPA工作室嘩然而起,“第二,宋光揚正式成為我們UPA的一員,孫歡顏,將UPA警探證交給他。”
宋光揚接過孫歡顏手中的警探證,輕輕地說:“謝謝。”孫歡顏用甜美的聲音說:“恭喜了,宋光揚。”巫馬宙衝向宋光揚,從後麵將他的脖子摟住。此時的巫馬宙又恢複回原來活潑的樣子了,完全沒有之前的凶氣。
宋光揚看著手中的警探證,這個警探證隻是一本小冊子,冊子表麵是黑色,上麵寫著UPA三個英文字母,翻開第一麵,有一張宋光揚的一寸照片和一段簡短的介紹。
“多虧了小宙,不然任長俊就要滿世界的找打電話的人了。”趙影豪嘲笑般的說道,“虧我還錄下那人的聲音,看來是沒用了。”宋光揚拿著剛喝完咖啡的紙杯走過來對趙影豪說:“借我聽聽那錄音。”趙影豪從口袋把一個小型錄音機交給宋光揚。
宋光揚把錄音機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開始聽著錄音:“祝賀你,你已經在我們的獵殺清單上了,願你度過餘下美好的日子。I’mHeart〔我是紅桃〕。”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錄音機裏傳出來。“這個聲音好奇怪啊。”巫馬宙聽著錄音對宋光揚說。
宋光揚此時的眼睛已完全變紅,還無形中透漏著一股殺氣,空氣仿佛在這殺氣中凝固了。手中的紙杯早就被捏成圓形,冷冽的向巫馬宙解釋:“她用變聲器改變自己的聲音。”
隨後,死神般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邪魅地說道:“終於有線索了,而且還是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