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衣服的事倒是好解釋。估計是墨玉想打扮成尹莊主的模樣去見老者，問傍晚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老者以為還是尹莊主，自然就不會說謊。隻不過後來是如何發生慘案的，仍然有待調查。不過本將軍十分好奇，尹莊主在江湖上頗有聲望，九玉殿主怎麼那麼輕易就相信是尹莊主殺了那孩子？還是說九玉殿主知道什麼內情，掌握著尹莊主犯下罪行的證據？”
    赫連玨幫飲歡圓了衣服上的破綻，又把問題扔給了九玉重陽，相信就算九玉重陽老奸巨猾不肯說實話，問得多了說得多了總會出現紕漏。一個謊要靠另一個謊來圓，謊話說多了就是露出馬腳的時候。
    “這個嘛，雖然尹莊主有聲望，不過凡事還要眼見為實，聲望可不能當證據。”果然，九玉重陽開始避重就輕。
    赫連玨點點頭，“這倒是，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實事求是。九玉殿主可親眼見到墨玉殺死那嬰兒了？還是親眼見到尹莊主為難那個老者？若是看見了那我也省了事，審都不用審，直接砍頭了事。”
    “這……”
    九玉重陽被赫連玨問得說不出話來，周遭也開始議論紛紛。仔細想想，他們確實沒有親眼瞧見，可是當時的場景就是不用多說或者沒有親眼瞧見也能讓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所見所聞就能夠讓所有人不約而同往一個方向想。
    “看來殿主也沒有親眼所見啊，那這事情還真難辦了。”赫連玨端起茶喝了一口，表情似是非常無奈。
    九玉重陽召集眾江湖英雄過來本來是想說服他們聯合給赫連玨施壓，讓他早早懲治了墨玉。可沒想到被赫連玨這麼一鬧，反而鬧得眾人對本來板上釘釘的事又生出了疑慮，心下便不爽了起來。
    “好了好了，今兒就散了吧，老朽有些不適，恕不能繼續招待赫連將軍了。”
    九玉重陽起了身，赫連玨也跟著站了起來，屋中的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一一向九玉重陽與赫連玨拜別。
    赫連玨最後告辭了九玉重陽離開屋子。心想是自己操之過急，把九玉重陽問急了，讓那老頭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
    “赫連將軍。”
    一聲叫喊打破沉思，赫連玨聞聲抬頭，看眾人都走光了，隻剩下百裏燕青。
    “百裏教主有何事？”赫連玨對百裏燕青印象不錯，那晚若不是這人快馬加鞭去找他們，他們也未必能及時趕到。
    “赫連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見百裏燕青謹慎的樣子，赫連玨挑挑眉，看來這人知道些什麼。
    兩人來到樓梯拐角處僻靜的地方。
    “在下也相信以尹莊主的為人不會做出為難老人家的事情。墨玉雖然性情有些衝動，但也應該是明白是非的人。九玉重陽是老江湖，想要從他那問出什麼很難。若是將軍認定九玉重陽之情或者有問題，倒不如去問問棄九玉。”
    “棄九玉？”這人赫連玨也知道，紫雲宮宮主棄九玉，“聽說這人長得雖然漂亮但性情刁蠻任性。她怎麼會知道九玉重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