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清湯麵就清湯麵，我吃得慣，您盡管做便是。”
    其實除了想要多給這對祖孫些銀兩，飲歡還想趁著吃麵的時候和老者聊聊。比起滿城繁華，這老者到像從前就生活在宜宣的人。劉成就算作假也必然不會將全城的人都換掉，總要留下老人孩子，不然也太假了。
    邊吃麵邊聊，老人也能卸下心防，套出的話也能更多。
    “好，好。”不知為何，老者似乎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下了麵。
    飲歡沒再看老者，繼續環顧四周，想著過一會趁著黑夜作掩護去城中的幾處富戶看看。這些人很可能都是劉成的人，不然劉成也不會放心讓他們看著那麼多錢。
    不一會，清湯麵出鍋了。老者又夾了兩片生菜葉子在熱水裏涮了涮撲在麵上，這白白綠綠的看著就清淡。
    熱騰騰的麵端了上來，飲歡聞了聞，雖是清湯麵，可這麵聞起來倒還很香。
    拿起筷子夾了一注送進嘴裏，這麵也細活，應該是下了不少功夫磨的。嚼著嚼著，隻聽嘴裏咯吱一響，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飲歡皺著眉將嘴裏的麵吐到地上，還未完全嚼爛的麵上有些殷虹的血跡，血跡之中還有一個黑色的小點，應該是小石子一類的東西。正是這東西咯到了飲歡的牙，才導致出血。
    老者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公子對不起啊，是老叟不小心，才會讓這石子跑進公子的麵裏，公子饒命啊！”
    飲歡拿著筷子有些愣住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這老者的反應也太大了，好像自己要殺了他似的。不過是嘴磕破出了點血，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揪著不放手。
    看著那老者額頭都磕破了，血與土混在一起十分狼狽，飲歡變x想彎腰扶老者起來，“老人家請起，隻是不小心罷了，不要緊。”
    然而飲歡的手沒碰到那老者的衣袖，老者便自己起了身，且一頭衝著桌角撞過去，當即撞得頭破血流。
    這時也不知是遠處的哪個人喊了一句，“快來看看啊，有人在欺負老人家！”
    如今這條街住得都是江湖人士。江湖人講情義重義氣，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老弱婦孺的人。一聽到有人在欺負老人家，就都往飲歡的方向趕過來。
    擺在眾人麵前的場景就是尹莊主站在老者麵前，老者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額頭上的傷明顯是在地上重重磕頭所指，而額角上的傷應該是撞在桌子角上的，尹莊主身邊的桌子角上還有血跡。
    九玉重陽等四人站到了最前麵，綾綺羅的表情相當錯愕，蘭花指都顧不得捏，“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頭跪著來到九玉重陽麵前，“大老爺，是老叟的錯，老叟給這位公子煮的麵裏麵不小心進了石子，害的這位公子嘴裏出了血。老叟磕頭道歉，不過公子不滿意，就抓著老叟的頭往桌子上撞。老叟不怕痛，隻要公子解了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