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的放手 67、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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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見過生命的誕生,卻見過太多的死亡。死亡時,他們有太多的感情和表情,或是解脫,或是不甘;或是平靜,或是憎恨;或是懇求……我們像是表麵上的針,不停的轉動,一麵轉,一麵看著人事匆匆離去,卻無能為力。
“爽快!”蕭黎似乎很滿意我的毫不猶豫,就像蜘蛛看著已經粘在網上的獵物一樣,兩眼發著光。
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在我眼前晃了晃,輕輕放在桌上。
“行了,告辭。”我站起身來,伸手去拿U盤。
“等等。”就在我要拿起U盤的時候,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肆意的摩挲。
“還有什麼事嗎?”我感受到他手上的老繭,在皮膚上摩擦,胃裏一陣翻騰。
“鳳亦熏,我知道你們暫時沒那麼多錢。不過,”他也站了起來,慢慢向我靠近,在我的耳邊吹著氣,“讓我上你一次,我把這東西送給你。”
我緊緊握住手裏的U盤,甩下一句“做夢!”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吧。
一路小跑著,想要快點離開這條有些幽暗的小巷,快點在巷口打到的士,快點回到家,把這個利器拿給玉。快點!再快點!
在快要拐出巷子的時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進一個岔路,身後的人按著我的肩膀,將一塊方布抵在我的臉上。
“嗚……嗚……恩……”我掙紮著,卻感覺身體越來越無力,眼前被黑色掩蓋。
焦慮、不安……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人事物都在和我作對,阻礙我一步一步接近成功,我恨這樣的世界,更恨這樣軟弱不堪的我。
“亦熏……亦熏……”
有人在叫我,用神明一般語氣叫醒我,迎著橘黃色的燈光,慢慢睜開眼,眼前的人卻讓我心寒。
“亦熏,你醒了。”美麗的婦人向我伸出手,就像是惡魔牽引著人,走向地獄,萬劫不複。
“夏……夏承萱……”我的力氣還沒恢複,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吃力。
她將我從冰涼的地板上扶起來,讓我靠坐在牆腳,為我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著裝:“我和鳳玉卿還沒有正式離婚,你應該叫我嫂子。”
“這……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閣樓,再上去就是天台。”
“你綁架我!”
“綁架?別說的這麼難聽。”她坐在書桌旁的貴妃椅上,像審問犯人似的對我說,“我隻是想,和我的小舅子,我婚姻的破壞者,好好敘敘舊。”
“破壞你和他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嘶吼著,“是你自己要和黑幫打交道,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閉嘴!”她溫柔的麵具終於卸了下來,常年隱藏在裏麵的真實容貌竟是如此猙獰,“是,我是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鳳玉卿可以連我自己的命都不要!”
克製住自己的恐懼,保持冷靜,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著事實:“但他並不愛你!”
我以為她會被這個事實刺傷,但沒想到,她同樣利用現實,擊垮了我的防線。
“他也不愛你!”她拿起書桌上的紅酒,輕輕搖晃著,“亦熏啊,比起我來,你更可憐不是嗎?”
“……”
“和誰爭,都爭不過死人!”她優雅的端著紅酒朝我走來,將紅酒從我的頭頂開始澆下來,看著滿臉都是紅酒的我,輕蔑的笑著,“至少我不是替身,至少我們可以手牽手的逛街,至少他會溫柔的對我,至少我們可以在中國就登記結婚!”
“……”
她挑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視她:“而你,見不得人的同性戀,你們牽著手上街說不定都會被燒死!”
“他說過!他愛我!”我想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卻不知怎麼了,越說越小聲。
“愛你?”她像看著一隻在死亡邊緣掙紮的螻蟻一般看著我,“你確定他是對你說的,還是對他死去的妹妹?”
我還想說些什麼,閣樓的門卻被人打開,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蕭黎。
夏承萱掃了一眼來的人,毫無感情的打著招呼:“你來了?”
“嘿嘿,我來拿我的酬勞。”
“你們……”我眯著眼睛看著他們的嘴臉,才意識到他們是共謀。
“對,我們倆聯手給你下了個套。”夏承萱從抽屜裏拿出U盤,扔給到地上說,“這個U盤裏,什麼都沒有!”
蕭黎還不忘在我心上補上一刀:“兒媳婦兒和老丈人合夥,情理之中,不是嗎?”
“爸,我記得你說過,你上他一次就可以不要5000萬美金的。”她眼角一抬,一臉人畜無害的瞟了瞟還沒有恢複氣力的我。
“好閨女,你不會想反悔吧!”
“不,”她將蕭黎推到我身邊,像老鴇推薦雛妓一般,“相反,我想好好孝敬你,再多加你想要的著5000萬美金,怎麼樣?”
“你是說,他歸我了?”蕭黎眼裏發著光,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承萱。
“隻要爸喜歡,做兒媳的怎麼會阻攔呢?”
“好兒媳!鳳玉卿真是賺到了!”
“爸,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吧!”
蕭黎用力的拉扯著領帶,從腰間抽出皮帶,猥瑣的向我走來。
“寶貝兒,我來了!”他一把抱住我,將我的雙手用皮帶綁在身後,粗暴的撕扯著我的襯衫。
“別碰我!別碰我!”我盡力躲開他的親吻,“滾開!”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上你,狠狠的肏哭你!”他咬住我的脖頸,狠狠的吸了一口,“那場麵,一定很美。”
“滾開!滾開!”盡管我喊叫著,但反抗始終是沒有用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被那臭小子壓在身下這麼多年嗎?同樣是被男人上,你又有什麼好掙紮的?恩?”他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大手遊走在我的股間。
“不要!不要啊……不……”
“嘣……”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我感受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濺在了臉上,低頭看著趴在我身上的蕭黎,卻驚恐的發現他的背後有一個窟窿,他的嘴裏吐著血。
“啊……啊……”我尖叫著,看著他的血從身體裏流出,“你……你……”
“爸爸,您這是怎麼了?”夏承萱依舊保持著開槍時的動作,嘴上卻是無盡的溫柔。
“夏、承、萱……”蕭黎咬著牙喊著她的名字。
“兒媳在這呢。”
“為什麼?”
“因為啊!”她慢慢走近,“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
“我從來不留廢物在我身邊,”她用槍抵住蕭黎的腦袋,一臉惋惜的說,“況且,爸爸,你知道的太多了!”
“嘣嘣嘣……”
槍聲響過後,我不敢在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蕭黎。
“夏承萱……你……你殺人了……”我顫抖著說。
“你還沒瞎啊!”
“你……殺人了!”
“那又如何?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她拿出紙巾,仔細的擦拭著我的臉頰,說:“對於鳳玉卿來說,你重要還是死去的蕭薰兒重要。”
不屬於自己的浪漫,就像綁在線上的風箏,不管飛多高,總會有跌落的時候;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就象握在手裏的沙子,不管握多緊,都會有流逝的風險;不屬於自己的心動,就像上了發條的鍾表,不管走多久,終會有停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