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的放手 53、悲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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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經過去的事的確都無可避免的打了封印,在背景裏,暗下去。生命裏始終有逼近的東西,並不可跨越。如果我們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時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邊聽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邊慢慢皓首。但隨著年歲漸長,開始相信,在人的一生中,最大的財富:是回憶。有些事情在劫難逃。
“爸,怎麼坐在院子裏,這麼冷的天,快進屋吧。”自從我和宇哲得到爸爸的承認以後,我就經常回家吃飯,這天我下班回家卻看見爸爸一個人坐在院子裏。
“小熙啊,我在等你。”爸爸拿下了口中的雪茄。
“等我?”我笑著說,“爸,有什麼事我們進屋說吧。”
“好。”
走進屋裏,我把爸爸的棉外套脫下,讓傭人掛在衣架上。
“爸爸,什麼事要跟我說?這麼神神秘秘的?”我喝了一口熱茶。
“爸爸是想跟你商量,”爸爸轉著手上戒指,“你能不能在自家公司上班?”
“我在《ELLE》做的好端端的,”我皺了皺眉頭,“再說了,不是有姐姐在公司幫你的嘛。”
“可是,萱萱畢竟是女孩子啊!”
“姐姐的能力可比我著個男孩子強多了!”
“女孩始終是女孩!”爸爸有些生氣,“難道你要我拿我們家公司當做萱萱的嫁妝,拱手讓給鳳玉卿那小子?”
“可……”我還想反駁,讓他死了這條心。
“如果由你繼承公司,你姐姐也不會受鳳家的欺負!你懂不懂啊?”
“爸……這事……”
“鈴鈴鈴……”正巧,爸爸的手機響了。
“喂?”
“恩……好……好……”爸爸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拿著手機,走的遠了些。
“哈哈……老朋友,這點小事你看著辦就好了,大不了就殺隻雞給他們看看。”
“恩……好……拜拜。”
“爸……”我剛想恢複之前的話題。
“好了好了,這事你就考慮一下吧。”爸爸似乎有些心事,急急忙忙走向書房。
“哦。”
你問我為什麼不去夏氏上班?拜托,如果我進了自己公司,按照老爸的性格肯定直接把我帶去高層職位上崗。我不願意這麼做,正如我在《ELLE》公司,從應聘的小職員開始做起,用了三年時間證明了我的實力和能力,在這三年裏我的創意和想法也得到了不同層次的鍛煉,這才是我想要的,用錢買不到的東西。
晚飯的時候,姐姐也回了家,一家人上了餐桌。
“萱萱,”媽媽給姐姐夾了一塊豆腐,“最近公司怎麼樣?”
“還不錯,前幾天已經把任務都完成好了。”姐姐微笑回答著。
“那就好,對了,聽說最近外麵禽流感又泛濫了,你可得提防著。”爸爸看著姐姐。
“知道了,爸。”姐姐衝爸爸點了點頭。
“姐,你今天怎麼回家吃飯?”
“怎麼,就這麼不想見你姐姐啦?”
“沒,怎麼會呢!”我扒著飯。
“晚上我還要向爸爸彙報業績呢,”姐姐,盯著我仔細地看,“小熙,你最近好像變胖了些。不會是……”
“姐,想什麼呢?吃你的吧!”我立馬掐斷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吃完飯後,我看見姐姐一個人站在外麵抬頭看著深藍的天空。有人說過:當一個女子在看天空的時候,她並不想尋找什麼。她隻是寂寞。
“姐,你在幹嘛?”
“小熙,”她依然保持著仰望的角度,朝著天空歎了一口氣,“你說你們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得到了閃耀的鑽石心裏還惦記著路邊的石頭?”
“姐,鑽石很閃耀是沒錯,但是,那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我把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
“是嗎?”她迷茫的看著我,“高貴的東西難道比不上下賤的東西?”
“即使再下賤的東西,也是我們想要的。”
“……”
她不再說話,低著頭看著腳下踩著的大地,我總覺得,姐姐離得我好遠,在她的心裏似乎潛伏著一個深淵,扔下巨石也發不出聲音。
“姐,進去吧,外麵怪冷的。”
“恩,”她勉強的笑了笑,“爸還等著我呢。”
我們進了家,姐姐直接走向了書房,看著她的背影,總滲透出一些落寞和沉寂。
路過廚房,聞到一絲香味,閃身進了廚房,看見李嬸在煮東西。
“李嬸,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呢?”
“唉!你這小子嚇我一跳。”李嬸從小看我長大,把我當自己親兒子看,“小姐不是回來了嗎?我打算給她做點糕點。”
“哼,李嬸偏心!”我抱著老婦人,佯裝生氣。
“你前些天鬧出的事,老爺可是費了很大的精力呢!”她不理會我,繼續做她的糕點。
“我知道……”我小聲的嘀咕著。
“行了,老爺和小姐都在書房等著,我還要去送茶水和糕點呢!”李嬸擦了擦手,端著剛出鍋的糕點,準備往書房走去。
“李嬸,我來吧!”我看老婦人有些蹣跚的步子有些不忍心。
“好好好,”她似乎也累了,把東西遞給我說,“快去吧!”
“好嘞!”
小心的端著茶水和點心來到書房,剛想開門進去,姐姐和爸爸的對話卻引起了我的興趣。
“爸,彪哥手下的人今天來公司找我了。”
“怎麼?那些人怎麼說?”
“他們讓我給他們一筆錢,不然就魚死網破。”
“多少?”
“五百萬”
“萱萱啊,你想怎麼做?”爸爸的聲音中帶著些意味深長。
“就算是魚死了,網也不一定會破,更何況就他們這幾隻小蝦米。”姐姐的語氣充滿著不屑。
“恩,不愧是我的女兒!”爸爸頓了頓說,“對了,我們給他們的東西拿回來沒有?”
“這事,誠哥說他會全權負責。”
“是嘛……我這老朋友既然開了口,那就不會有閃失。”
“爸爸,誠哥最近沒跟你聯係嗎?”
“沒有,”爸爸中途歎了一口氣,“爸爸原本想打電話過去的,想起你晚上要來,我就沒問他。”
“恩。”
李嬸收拾好了廚房,看見我沒有進去,就問了問我。
“小熙,愣在門口幹嘛?”
“沒,我這就進去。”我撓了撓頭。
我敲了敲門,聽到爸爸說了聲“進來”後,我推門進去,爸爸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雪茄,姐姐則坐在爸爸的對麵。
“爸,姐。”我把東西放下,笑著對他們說,“來吃點點心。”
“小熙,來,坐。”爸爸敲了敲桌子。
“恩。”
“小熙啊,爸剛跟說,他想讓你進公司,被你拒絕了?”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
“這事……我在考慮……”我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了。
“考慮什麼?”姐姐喝了一口茶說,“我也想在公司裏能有個幫手。”
“公司的精英不是很多嘛!”我嘀咕著。
“那又不一樣!”爸爸有些不滿,掐滅了雪茄,“他們都是外人,哪有自己人幫襯的好。”
“我回去和宇哲商量商量。”我笑著回避了這個問題。
“恩。”
道別了家人,獨自一人開車回到了我和宇哲的家。
“親愛的,你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看著狗血的電視劇。
“恩……”我有些疲憊。
“你怎麼了?”他看著我,仔仔細細的看了2分鍾,“臉色不太好。”
“我總覺得我爸和我姐有事情瞞著我。”我坐在宇哲身邊。
“不會吧……”他遞給我他手中的那包吃了一半的薯片,“你會不會想太多?”
“今天姐姐和爸爸講話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他們說什麼就算是魚死了,網也不一定會破,更何況就他們這幾隻小蝦米這些話,好像有人來敲詐我們公司。”我吃了片薯片,靠在宇哲的肩上,“但是,我一進去他們又說剛才在討論我進不進公司的事。”
“說不定是生意上的事。”他摟著我,柔和的說。
“不可能啊!我好像沒在商場上聽過誠哥這個人啊!”
“你說什麼?”他突然一下彈了起來,把我笑了一跳,“小白兔,你再說一遍!”
“不可能啊!”我愣了愣。
“不是這句。”
“我好像沒在商場上聽過誠哥這個人啊!”
“等等……”他搶過我的薯片,塞了一大把在嘴裏,嚼了半天,問,“誠哥?”
“恩。”
“你把他們的對話仔仔細細跟我說一遍。”
我跟宇哲講了一遍今天我在家裏發生的一切。
“怎麼了嗎?”看著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有些擔心。
“沒……”他有些敷衍我。
“瞧你這樣,還說沒有!你也有事瞞著我!”我眯著眼說。
“沒有!”
“那你幹嘛問這麼仔細?”
“我……”他塞了幾片薯片在嘴裏,“也沒聽過誠哥這號人物!”
“廢話!你又不是商場上的人!”
“嘿嘿……”他推了推我,“老婆,去洗白白吧,我們睡覺覺了。”
“賣你的萌去吧!”我搶過他的薯片,走向浴室。
“嘿嘿……老婆最好了。”他倒也不氣,麻利的關了電視,屁顛屁顛朝房間走去,“我去給你暖床。”
回到房間,淩宇哲等到浴室裏傳出水聲後,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督查,是我。”
“哦,宇哲啊!什麼事。”
“我可能知道誠哥背後的一些事情。”
“……”
悲劇的開始往往毫無征兆。命運伸出手來,把種子埋下,幽秘地笑著,等待開花結果的一天。在這個憂傷而明媚的二月,我從我單薄的青春裏打馬而過,穿過紫堇,穿過木棉,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