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的放手 43、他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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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心裏總是不知所措,仿佛隻有這些治愈係的歌曲,能讓心靈有一絲絲的著落。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冬日街道的每一個角落,一絲浮影,飄蕩在優柔的心田。如果生活的洪流注定我們分開,請你把我徹底忘記,勇敢地去尋找另一個開始,而我,卻在此生將你悄悄想念。
前往醫院的路上,他一直擁抱著夏承萱,嘴裏溢出異於常態的溫柔。曾幾何時,他也對我如此這般,隻不過,一切都在那場血泊中顛覆。
“嗚……好疼……玉……好疼……”從後視鏡看到夏承萱靠在他的懷裏,不斷索取著溫柔。
“快到醫院了,承萱,再撐一會。”他覆上他修長的手,將她緊緊摟進懷中。
“玉……”
我皺著眉頭,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痛楚溢出聲來,用力的揉著肚子,希望緩解痛苦,可惜事與願違。
“熏兒,你怎麼樣?”我沒有理他,轉過頭看向車窗外的街景。
等到忠叔開車到了醫院,我看到秦風早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候。
“亦熏!我是秦風!看著我!”他焦急的把我從車裏抱到床上,和其他醫護人員一起將我推進醫院。
“秦風……”不知為什麼,麵對秦風,我突然有點難以啟齒,“疼……很疼……”
“我知道,我知道!”他將我送進急症室,細心地檢查著。
“秦風!”聲音急促卻又帶著些冰冷。
“浩月?怎麼了?”我看見秦風眼裏閃著一絲亮光。
“少爺說……”浩月看了看我,鎖了鎖眉頭,“讓你先去看看少夫人。”
“跟鳳玉卿說,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去照顧他的嬌妻!”秦風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可是……”
“秦……秦風……”我艱難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亦熏,你先別動!”
“你去看……看我嫂子吧!”
“你說什麼?”
“你……去看看她吧!”
“那你怎麼辦?”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顯得有些暴躁,“你知不知道,你的善良會害了你自己!”
“風……求你……”
他咬了咬牙,告訴他身旁的護士,“讓郝醫師過來急診!”
“好的!”那個護士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值得嗎?”秦風背對著我,低低地問。
“不知道……”我蜷縮的更加厲害,聽到秦風走遠的腳步聲,一絲苦楚又上心頭。
“郝醫師,秦醫師說的就是這位病人。”不知疼了多久,那位郝醫師才趕到急症室。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這裏交給我!”極富磁性的聲音原本應該使人安心,但現在卻沒能減輕我的痛苦。
“來,我看看。”由於疼痛,讓我一直緊緊閉著眼睛,我並沒看見他的臉龐,隻能感受著他的手在我肚子上按揉著。
“嗚……”
“應該是食物中毒。”我感受到身體離開了床,有一雙手抱起了我。
“你幹什麼?”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溫文儒雅的麵孔藏不住他眉宇間的帥氣,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漂亮和秀氣,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帶你去洗胃。”他看著我,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對醫院的一切設備都有著恐懼。
“不行,一定要洗胃!”他加快了腳步,一路嚇唬著我,“不就一根管子伸進胃裏嘛!一下就好!”
“不……”我不斷地掙紮著,反抗著,希望這位白衣天使能可憐可憐我。
“來不及了!”他果斷地將我塞進洗胃室,將清理消毒好的機器塞進了我的嘴巴。
“嗚……嗚……”我感受到一根冰涼的東西一直從喉嚨順著食道一路探到胃裏,咽不下又拿不出。
“我知道很難受,我盡量快些,你要好好配合我,知道嗎?”
“……”我認命的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我感受到胃裏的東西自下而上的流動,那種難受的感覺無法言表,那機器強迫你把胃裏麵的東西吐出來,胃裏的殘渣吸的差不多了後,還要灌入用大量的洗胃液,衝洗好幾遍。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痛苦和煎熬終於停止了。
機器從胃裏取出來的時候,我癱軟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又是一陣幹嘔,卻隻能吐出些胃液。
“沒事吧……”
“……”我累得說不出話來。
“來,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我任由他擺弄我的身體,最後,靠在他的懷裏,我也沒做太多掙紮。
“你呀,過了這次,看你還亂吃東西!”
“是什麼東西?”我虛弱的癱軟在他懷裏。
“傻瓜,鯽魚和烏骨雞不能一起食用的。幸好毒性不大,否則你就英年早逝啦!”
“我好累……”
“睡一覺吧,我在這裏陪你。”
我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嗚……”喉嚨幹澀帶著強烈的痛苦。
“來,先喝點水。”我接過水,喝了幾口,轉頭看著那個遞給我水的人,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五官。
“怎麼?老盯著我看?”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
“你這算是調戲?”他的眉頭一挑,像極了宇哲,但他的壞笑與宇哲的有很大的差別,反正不是一個類型的!
“我叫鳳亦熏。”
“我知道。”他微微地笑著,“你的病曆卡上寫著你的名字。”
“我叫郝青陽。”
“我也知道。”我放下水杯,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你的醫師掛證上有寫。”
“聊什麼呢?”秦風出其不意的走進病房,“這麼開心!”
“你的這個朋友啊!”郝青陽站起來,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厲害著呢!”
“行了,你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去檢查了,亦熏,你要好好休息啊!”郝青陽臨走時向我和秦風拋了個媚眼,被秦風一陣嫌棄。
“亦熏,別理他,他就那樣!”
“那樣很好啊!”我看著秦風,突然想起夏承萱,拉著秦風急切的問,“我嫂子怎麼樣?”
“你還惦記著她!”秦風收起笑臉,冷冷的說,“她中毒不深,沒事!”
“那就好……”我討好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秦風,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謝什麼!”他揉了揉我的頭發,“你呀,就是太善良了!瞧這善良把你害的!”
“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去。”
“恩。”
秦風扶著我下床,雖然休息了很久,但是還是有些腳軟。
走到窗口卻看見夏承萱抬手就要打向鳳玉卿臉上,卻被鳳玉卿死死握住。
女人不會掌摑自己從未深愛過的男人,必是肝腸寸斷才會出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不進去了,我們走吧。”我對秦風笑道。
“好。”秦風明白我的意思,我感謝他的聰明,沒有道破我的心思。
有時候你躲著不見一個人,卻恰恰會在死胡同裏碰到。
“熏兒,好點了嗎?”鳳玉卿提著一籃水果,坐在我的身邊。
“別假惺惺的來關心我!鳳玉卿,我受不起!”
“熏兒,我是你哥哥!”他眼神很冷,看著我的表情,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你真的是嗎?”我對上他的眼睛,“隻有你這個哥哥,才會如此對待我!”
“這次你和承萱中毒是個意外!”
“意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從三年前的生日開始你就用不同的方法蹂躪我,這次你竟然敢跟我說是個意外?”我眯著眼睛,“隻有嫂子中毒是意外吧!”
“不是意外又怎麼樣?不要說得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一樣!”這是鳳玉卿少有的在我麵前發火的一次,也是讓我後來回想最多的一次。
“你承認了!”
“我放你走!”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微不可支的說著。
“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我一直想要的自由,竟然來的這麼容易。
“我放你走,從今以後,你是自由的了。”他抬頭看我,我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裏到底夾雜著什麼。
心裏不禁一痛,想問他為什麼,但是始終沒有開口,怕自己再傷一次心,怕自己舍不得他,怕感受到……自己還深愛著他。
人類對未知有天生恐懼,所以新不如舊,這種想法情有可原。即使新的是你以前想要的,即使舊的是折磨你的。
人心是一種太難捉摸的東西。它所盛裝的感情,更是神秘讓人摸不透。在人們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其實冥冥中都有定數。如果秋天過去了,我會在雪中愛你;如果世界消失了,我會在天堂愛你;如果你走了,我會在淚水中愛你;如果我走了,我會在遠方愛你!——鳳亦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