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雄心天下難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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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血的傾訴。
季如卿由不得說不。
“殺的。”
“對,家兄經神醫調理,更加安悉心照料,習得一身武功,雖非登峰造極,但對付區區許由一人,綽綽有餘,善有善報,惡,自有惡報。家兄手刃仇人,也告慰家父家母在天之靈。”
“公子做事,恩怨分明,卿,佩服。隻是,卿不知,公子如何做的如此瞞天過海?”
季如卿漫不經心的疑問,其實,是現在心中最想知道的一個答案。
公子安沒有起疑,因為,在這個時候,誰都想知道,由驚懼,到驚疑,這個疑問,誰人不想知道?
公子安終於微笑著轉過臉,滿臉陽光一樣的笑容,看著奇醜無比的麵龐:“家兄,手刃仇人之快事,還是家兄一敘,以解心頭之恨。”
“甚好。”聲音嘶啞,仍是許由之聲音:“當日赴宴太守府,弟中毒而逃,許由大意,後奇兵伏擊,卻中了秋菊袖箭,懊惱之際,免不了心灰意冷,暗恨陰謀未得逞,定然心神疲憊,如此良機,因緣巧合,所以,手起刀落,斬首許由,而後假扮許由,擾亂虛鳩之陰謀,解蒼狼山之困頓,不可謂一舉幾得之美事。”
“家兄辛苦,為學的許由之聲、行、貌、性,家兄五年如一日,為的就是這麼一天,安,在此叩謝家兄。”
公子安雙膝著地,白袍落塵,彎腰大禮,真心相謝。
仇人已死,大仇已報,如何不快?
可是,季如卿看著兄弟兩人其樂融融,心中的驚恐卻越來越盛:如今,定州城恐怕是已經歸了蒼狼山,唯一希望的是,風雨雷電,許由之四大大將,是否能夠力挽狂瀾了,此時,若兄弟兩人知其身份,是否會刀起刀落,也會像許由一般,以報大仇?
“公子,卿更想知道,公子如此行事,隻是為了報一己私仇,抑或有亂天下之雄心?”
季如卿的疑問,如此直白。
因為,他隻想知道最簡單的答案。
私仇,刀起刀落,如此簡單,季如卿難逃厄運。
雄心,乃雲起雲落,包羅萬象,季如卿仍可亂世逃生。
此種境遇,竟能問起這樣的話語,季如卿,一代梟雄,亂了方寸。
竹蘭梅菊,齊齊訝然。
難道,今日定州城之危急,非處心積慮,抱有雄心,可否會出現如此大的變故?
季如卿,竟然未識得自己已經身處險境。
公子安,白袍離地,微笑的麵容掃過無辜的春風,滿麵春香直麵季如卿:“季兄,安早日言過,隻要季兄願與安攜手,安情願舍天下之爭,於君攜手,再不問世上之變故。今日,安,仍然是這個回答。”
在言語這些話的時候,公子安是認真的,認真的公子安,將腰杆直挺挺的挺立著,臉色紅潤,發著一層氤氳著喜色和期待的眼神。
這束眼神一直看著滿臉狐疑的季如卿。
公子安在等待著回答。
可是,季如卿卻又一次讓公子安失望了。
失望至極。
季如卿似乎不懂春風惹人,季如卿似乎根本沒有將這句話聽進耳朵裏麵。
此刻,公子安更為關心的是,自己至高無上的身份,和自己最為隱秘的身份。
許由,當日信誓旦旦之約定,是真抑或是假,眼前此許由,是否就是當日之許由?
季如卿的心,被丟掉到了極寒的冰洞裏麵,如何能聽得進去此般溫柔之話語?
季如卿仍然是傲然挺立,執著的眼神,盯著公子安,言到:“公子,此時,眼前萬事無關風月。”
拒絕,還是難以承認?
蘭月起疑:素聞前太子戀男子,如今,若能和公子安聯手,如何不能亂天下,竊皇位?難道,眼前的季如卿已經性情大變,抑或,眼前的季如卿,就是季如卿,一個普通人而已?
蘭月尚且起疑,何況眾人乎?
公子安的微笑還是微笑,春風一樣的微笑,難以掩飾心中重重的失落。
“季兄,公子乃前朝大將軍府中弟子,蝸居蒼狼山,難道,隻為五千勇士安家之怡情嗎?”
一句反問,道出蒼狼山真正之用意。
公子安明白,此刻,季如卿如此問話,必有原因,而不能接受相互愛戀,更有難言之隱,此種隱情,或許,會要了季如卿的性命,這一切,在自己家兄薑立的手中:許由,抑或自己家兄薑立,當手握季如卿之最隱秘的東西,此隱秘,或許對蒼狼山不利,正因為如此,季如卿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最為直接的答案。
公子安不避眾人,將心中最真實的答案告訴給了季如卿。
也告訴給了眾人。
而最為動容的,還是秋菊。
一個可憐的小花,飄落在秋天涼涼的冷風中,百葉蕭瑟,唯獨一粒細小的花束還在拚命的綻放,她,是否真的能熬過這個秋天?
“不,公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