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元依舊站在炕前，看著孩子們哭喊，自己也泣不成聲。他和夢瑩近三十年的夫妻生活，感情已經到了親情的地步，不可能隨便割舍，然而最終分手了，誰也沒有想到！——夢瑩熬不住貧困，鑄成大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九州鑄鐵終成恨’啊！麵對此情此景，馬子元心想，雖無法回到起點，可還是要強迫自己放棄跟柳氏姊妹的這段感情，給她倆張羅個婆家，使其有個安身之處。自己呢，像個黃牛，拖著幾乎要破碎的家，繼續前行。
    第二天，馬子元的家事不脛而走，傳遍全城。
    過了幾天，馬子元給柳氏姊妹張羅了婚事，並且幾天內就紮定酒。
    “算了吧，你們一起想過就過，我和孩子們生活。——我想通了，既然我們一起生活的可能性已經沒有，又何必苦苦相留呢？”沉默了幾天的夢瑩，忽然同意馬子元和柳氏姊妹在一起了。
    馬子元既舍不得柳氏姊妹，又要違心地給張羅婆家，其內心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猛然間，夢瑩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子元驚呆了，高興還是傷心，說不清楚；再看看夢瑩，表情淡漠，語氣平靜。馬子元明白了，他倆的感情徹底結束了！
    民國時期的所謂離婚，其實是通知通知親戚朋友而已，因為沒有領結婚證，所以也沒有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