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無處可逃 【十八】:無處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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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在呢喃著,無處不在的黑暗低低吟唱。迷茫的亡靈仰望,鐮形的血紅月亮。沒有過去可以回望,回望出哀傷,夜彷徨。
——引言
由於一護受傷,戀次對葛力姆喬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不隻是戀次,還有天鎖和日番穀,他們兩個一聽說一護受傷,天鎖還算冷靜,可日番穀直接拔刀就向葛力姆喬所在的營帳衝去,還好天鎖及時拉住了他,不然葛力姆喬和日番穀兩人大戰,肯定會影響士兵的士氣。
聯盟軍的士兵和魔族的可不一樣,魔族崇尚個人主義到了骨子裏,烏爾奇奧拉和黑刀、白崎他們對決,反而可以激發魔族士兵的士氣,而葛力姆喬要是和日番穀打起來,在軍隊中看上級而動的聯盟軍,士氣絕對會下降。
沒有和葛力姆喬動手來發泄怒火的日番穀,逮到一護罵了一通。一護自己離開精靈森林,被魔族抓住,他自知理虧,低著頭任日番穀罵,也不還口。
還是戀次看日番穀罵一護看不下去了,阻止了日番穀。
夜晚,戰旗迎風飄揚,軍營裏燈火通明,一隊隊的巡邏兵在軍營間走過,守備軍營。一護在自己的營帳裏,拿著幾瓶藥劑苦思。他是把頭發染成黑色還是紅色?或者染成灰色、綠色?
現在正是關係到人族生死存亡之際,一護不想離開。可是不離開,藍染的人很輕易就可以在這裏找到他。所以一護準備偽裝一下,把發色改一下,再套上黑袍來掩蓋真容,到時候誰能認出來他是誰啊。
嗯,染成黑色的吧,還是黑色好看。一護打開一瓶藥劑,就要往頭發上倒,這時他的營帳簾子被人掀開了。
一護拿著藥劑,有些錯愕的看著來人,他看著來的人,足足愣了好幾秒,才疑惑的問:“你有事嗎?”
來人正是葛力姆喬,他一臉淡然,略微帶著不悅,“白天傷你的事,是我失手。”葛力姆喬的語氣根本聽不出道歉的意味,他看著一護,眸子裏有些許冷漠。
什麼嘛,到底是來道歉還是訴說事實啊。一護不滿的鼓了下臉,“沒什麼,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一護不喜歡葛力姆喬,想傷戀次的人他都不喜歡,而且葛力姆喬還打傷了他。
“你這小鬼!”葛力姆喬一把抓住一護的衣領,一臉怒意,“真是讓人火大,信不信我殺了你!”葛力姆喬咧嘴,尖利的犬齒讓人毫不懷疑它們的鋒利程度。
“抗拒火環!”被葛力姆喬抓住領子,一護不高興了,直接一個抗拒火環逼迫葛力姆喬鬆開他的衣領。一個由火焰組成的圓環,圍住了一護,熾熱的溫度讓空間都扭曲起來。
葛力姆喬看了一眼自己被燒紅的手,臉上的表情反而恢複了平靜。事實上葛力姆喬是來道歉的,隻是對一個小鬼,葛力姆喬說不出口。
“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一護再次下逐客令。
“對不起。”葛力姆喬淡淡的說,隨後轉身就走。一護倒是愣了,看葛力姆喬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道歉的人啊。
怎麼突然間說對不起說的這麼順暢?一護不解,雖然他不太了解葛力姆喬,但從葛力姆喬的行事作風還有言行舉止來看,一護怎麼看都不覺得葛力姆喬像是那種知錯就改,還會道歉的人。
突然間覺得葛力姆喬還是挺可愛的。一護笑了起來,看來葛力姆喬應該是個很別扭的人,聽說葛力姆喬是豹族的,那也就是說葛力姆喬是隻大貓了?果然和貓一樣,驕傲又別扭。
一護想到葛力姆喬變成貓的樣子,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那個場景一定很搞笑,葛力姆喬那麼大的體型,變成一隻小貓,哈哈哈。
樂不可支的一護把藥劑倒在頭發上,他一頭耀眼溫柔的橘發變成了墨色,漆黑如夜。黑色的柔軟發絲,襯的一護的臉頰越發的瑩潤白皙,好像上好的玉石一樣,溫潤純粹。
“小可愛,晚上好哦。”不正經的聲音帶著笑意和打趣的意味,在一護的營帳裏響起,這聲音像是從營帳的四麵八方傳到一護的耳朵裏,讓一護的臉瞬間變的蒼白如紙。
營帳裏沒有人,可是一護知道,有人已經在營帳裏了,並且那個人絕對是他最不想見到的。跑,可是一護知道跑不出去,對方是盜賊,在對方進入營帳時,他就沒有任何機會跑出去了。
“市丸銀……”一護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語氣也是僵硬的好似機械發出的,帶著一種垂死的顫抖。
“啊呀呀,小可愛還認識我,人家很高興那。”奇怪的腔調好像是在一護的耳邊響起,這讓一護毛骨悚然,他根本就不清楚市丸銀在什麼地方,他的精神力探查不到任何結果。
“你想幹什麼?”一護握緊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當然是帶你回去啦,藍染陛下可是非常想念你呢。”
有溫熱的呼吸迎麵而來,一護知道現在市丸銀在他麵前,而且臉離他的臉很近。他已經能嗅到市丸銀身上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柿子餅的香甜味。一護很討厭這兩種味道,非常討厭!
坐在椅子上,對市丸銀的呼吸避無可避,盡管一護眼前看不到人,但是隻要想到市丸銀就和他麵對麵,一護就覺得胃裏在翻湧,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想都不要想!”一護咬牙,盡量使自己的頭向後仰,可是他這樣一仰頭,修長的脖頸就露了出來,優美的弧度,還有誘人的色澤,讓隱身的市丸銀紅色眸子越發的陰暗。
“可是這不是你可以控製的,嘻嘻。”
“啊!”一護驚叫一聲,隨後他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市丸銀現了身,他一手捂住一護的嘴,一手按著一護的後腦,而他,則是埋首在一護的脖頸處,細細的啃咬著。
“嗚嗚……”混蛋王八蛋!一護推著市丸銀,他的精神力被市丸銀擾亂,想默發魔法都不可能。脖子處的微微刺痛和濕熱感,讓一護渾身發冷。
沒有人知道一護的營帳裏多了一個人,市丸銀是隨人族軍隊來的,他當的是一個軍團的副團長,他這樣的身份,以戀次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所以戀次根本不知道市丸銀來了。戀次現在還以為除了他和他身邊的光明騎士,沒有人知道一護在這裏。
明亮的帳篷裏,一護被市丸銀壓製在椅子上,屈辱的後仰著頭,被迫露出脖頸。黑色的發絲淩亂的覆蓋了一護的左臉頰,蒼白的皮膚在黑色發絲的映襯下,越發蒼白。
“唔唔唔唔……”可惡的市丸銀!一護小臉上滿是憤恨,可是市丸銀捂住他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營帳外是有人的,可是現在沒有人來救他,市丸銀肯定是用死亡陰影籠罩了營帳,讓營帳外的人根本就無法感知到營帳裏的動靜。
反抗無用,四肢被市丸銀的盜賊技能“衰弱行動”所控,四肢喪失了力氣。一護咬著牙,恨不得咬死市丸銀。脖子上傳來的唇齒溫熱的感覺,還有被發絲掃過帶來的瘙癢感,讓一護快瘋了。
內心黑暗的恐懼在蔓延,透過靈魂,透過血液,透過皮肉,占據整個身體還有思維。一護隻能靠憤怒來壓製恐懼,如果讓恐懼蔓延,他怕自己會崩潰。
最恐懼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一護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可是得不到救贖,沒有人能救他,而他自己也無法拯救自己。
像是到了深淵裏,找不到路找不到希望。
“我放你走。”市丸銀低低的說,他抬起頭,唇上有血,是一護的血。
一護的脖子上,滿是曖昧的吻痕和齒痕,有的齒痕在緩緩滲血,一顆顆血珠在白皙的皮膚上,可愛而妖豔。
“別再回來,逃的越遠越好,祝你好運,黑崎一護。”市丸銀血紅的眸子裏光彩黯淡,他的身影消失在一護麵前,一護呆呆的看著營帳頂部,還有些不相信市丸銀的話。
“走吧,立刻離開,別讓我為難。”市丸銀的聲音再次從營帳的四麵八方傳來,一護動了動手指,捂著脖子站了起來。
營帳裏沒有了聲音,隻剩下一護大口的喘息聲。市丸銀離開了吧,他感覺不到透骨的冷意了。
離開,去哪裏呢?一護顫抖著手,蒼白的臉頰上,有被憤怒和恐懼所渲染的潮紅,他拿出一張空間卷軸,就要撕開。
不行,走之前要給戀次留封信,他不能讓戀次擔心。一護放下卷軸,拿著筆給戀次留了字。由於緊張,字寫的不好看,不過一護也沒空管這個,他寫好信後,撕裂了空間卷軸。
這張傳送距離隻有一百公裏的卷軸,把一護傳送到了一座矮山上。
現在又要踏上逃亡之路了嗎?一護苦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來。脖子上的刺痛讓一護想起來他脖子上還有傷。從空間戒指裏拿出繃帶,一護給自己包紮。
纏繃帶的手一停,一護緊張起來,他聽到了黑龍特有的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