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壹】【夜-初行】(邂逅篇)(模擬戰篇) 第89章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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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我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引出了體內那強大的妖力的,滑頭鬼大人通過‘返魂香’,令我陷入了舊時的記憶。
可以肯定的是:吃了妖果的我,確是潛藏著無限妖力的。隻是,現在的我還無法隨心所欲的使用它。如何發動、如何操縱、如何利用,我都不得要領。
換做是平安時代,我大可以無視這份不協調,得過且過的快樂生活。隻是,從‘天逆每’吞噬了‘天邪鬼四兄弟’那一刻起,世態改變了。
現在能與她抗衡的,隻有同樣吃了妖果的我。說的好聽,我為天下蒼生而戰;說得直白,我為保命而戰。總之,我有不得不與她爭鬥的理由。
‘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能控製住我的妖力的辦法……’終於參透了其中的玄機,我開始留意一些事的細節。
有聲音自遠方傳來,那是滑瓢大人的聲音。“辦法是有的喲~就怕千夜你不肯承受辛苦。”
“是什麼辦法?”睜開雙眼,我望向匿於遠處的滑頭鬼大人。事到如今,我必須硬著頭皮上。
滑瓢自樹上一躍而下,移動身形到了我近前。“首先,你要打敗在老夫手下效力的所有人。”
“所有人?”我微怔。滑頭鬼手下的妖怪們,都是參加過當年的百鬼夜行的,實力和經驗都非泛泛之輩。雖然於我而言,小妖怪還可以對付、不足為懼,但滑瓢大人器重的那些幹部們,我實在是沒有贏的把握。
何況,按照滑頭鬼大人的推測,距離與天逆每戰鬥,也僅剩下了七、八天的時間,想要和那麼多人交手,那是不切實際的。
“老夫大致能猜得出來你的心思。千夜,相信老夫,隻要按我說的去做,你的妖力一定會有突飛猛進的超越。”滑瓢大人如此說。
既然他都這樣保證了,那麼,我也隻有乖乖照做了。“好,我願意一試。”
“那麼,練習從明天開始。千夜你今天可以回去休息了。”滑頭鬼說完,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態,捧起返魂香爐,踱著步子走了。
我坐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
“喂!臭老頭兒,你最近是不是在偷懶啊?兩天了,我已經荒廢兩天了!”
滑頭鬼沒有回頭,揚了揚手,繼續朝前走。“怎麼能說是荒廢呢,千夜,你已經在成長了,隻是不自覺罷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觀戰能成長?坐著回憶也能成長?開什麼玩笑~’
……
山風呼嘯而過,吹得人的精神為之一振。恍惚間,我竟聽到了瓏玥的聲音。
‘是錯覺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循聲走去。
結果證實:的確有什麼東西出了問題,但不是我的聽力,而是瓏玥的思想。此時,他正用‘雲外鏡’在與某人麵對麵的交談,鏡中映出的不是別人,竟乃我們的死對頭-天逆每。
“是的,今天他隻是焚香打坐而已。”瓏玥雙眼無神,對著‘雲外鏡’內呈現的、天逆每的影像,平靜的陳述道。
自雲外鏡中傳出了天逆每的聲音:“很好,繼續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滑頭鬼和千夜每天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都要如實的向我彙報。”
“遵命,天逆每大人。”瓏玥的聲音裏,沒有起伏。
我沒有想到,瓏玥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身為稻荷神使的狐仙大人,口口聲聲的說‘隻為千夜一個人而行動’,結果,卻背叛了我們所有人、出賣了我們所有人。‘嗬,真可笑。’
捂著胸口,我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心裏像被蟲蝕一般疼,呼吸也變得困難,就連頭腦都開始變得不清醒。‘瓏玥,我所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你告訴我……’
那之後,我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
直到天邊出現了長庚星,萬籟俱寂無聲,連瓏玥都已經離開了,暗地裏的我,還仍舊站在那裏。‘瓏玥背叛了我們……’
神情恍惚的回到了滑頭鬼大人的宅坻。沿途,有許多人跟我打招呼。
“千夜,你回來了~”迎麵走來的,竟是瓏玥。
尚未整理清混亂的思緒,尚未做好麵對他的心理準備,我便這樣遇到了他。我該怎麼做?
“千夜,怎麼了?”狐仙大人瓏玥,走到我身邊,滿是關切的問我。
慌亂的還以微笑,我故作從容。“啊,沒什麼~”
瓏玥拉著我的手,引導著我的步伐。“快點,快點!今晚吃火鍋喲~”
“嗬,公狐狸精,火鍋又不會消失,幹嘛那麼著急~”習慣性的,我以寵溺的語氣對瓏玥說話。一瞬間,我竟覺得心裏泛起了絞痛。
指尖,感覺得到他手掌的溫暖;空氣裏,彌漫著他身上特有的芬芳;眼中映出的是那張引人垂涎的俊顏。一切,似乎都是我所熟悉的樣子;然而,一切卻又早已變得不一樣。
我隨著瓏玥,一前一後的走著;澀澀的酸楚感,令我險些熱淚盈眶。“呐,公狐狸精,你今天有乖乖的呆著嗎?”
“當然,人家可是一整天都在乖乖的等著千夜回來~”瓏玥像個孩子似的,認真的強調著。臉上是乞寵的表情,眼中是無限的希翼。
伸出手,我想去觸碰瓏玥的那雙眼睛,我想問一問他,怎麼能做到這般泰然自若?伸出手,我想去觸碰瓏玥那艶麗的唇,我想要他親口回答我,他為什麼說謊。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隻能壓抑在心裏。我的手,覆上了瓏玥的的頭,摸了摸他的狐狸耳朵,一如從前我對他的那般親昵。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希望自己沒有遇到那一陣山風……
“千夜~”回廊內,鵺在向我招手。
微笑著朝朝他點了點頭。“我回來了~”
席間,大家的氣氛一如既往的熱烈。我坐在眾人之間,食不知味。
抬起頭,便可以看到瓏玥的身影,美得灼人視線,媚的惹人動情。然而,麵對著那般妖嬈的他,我滿腦子想的卻是:‘為什麼你會背叛大家’。
“千夜,你怎麼了?”花清響推開了坐在我身邊的小妖怪,取而代之。
不得不承認,對於我的情緒,人參精比其它人要來得敏感。搖了搖頭,我無力的扯出微笑。“為何要這樣問?我看起來像是有事嗎?”
“嗯,總覺得你那副表情,看著就像是被情人拋棄了的男子一般。”花清響聲音不大,蹙眉低語。
刹那間,我睜大了雙眼,驚訝無比。‘被情人,拋棄了的男子……我現在,給人的竟是這樣的感覺嗎?’
就在這時,狐仙大人瓏玥擠到了我和花清響之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人參精,不許你勾引進我的千夜!”
‘我的千夜’,從很久以前,公狐狸精便已經向眾人昭示過這一點。
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反駁過。‘為什麼,我沒有拒絕他?大概是因為,連我本人都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吧。懷著那一份動搖的心情,我們相處了很久。’
拉過瓏玥,我將頭伏在他的頸肩。“公狐狸精,我累了,讓我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可以。”
瓏玥僵硬了片刻,旋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