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壹】【夜-初行】(邂逅篇)(模擬戰篇) 第57章 賤精無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8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公子~”那碧衣的少年看著我,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仔細的思考、努力的回想,卻怎麼也無法參透現在的狀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就在我為此痛苦不堪之際,碧衣少年主動開口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在下名為‘花清響’,是一株人參妖子。”
‘啊?人參精!’我在心裏驚呼。‘怪不得一身綠了,原來是棵草藥!’
“雖然生長了千年、修煉了千年,但是我卻始終無法幻化成人形。不久前,公子你自天而降,血液灑到了植物形態的我的身上。”花清響說著,頗顯愛慕的朝我眨了眨眼。
‘說什麼自天而降,分明是我被天逆每從空中扔下去了!’我對花清響的委婉說辭表示敬佩。
“頃刻間,我幻化成了人形。然後……”花清響說到這裏,竟臉紅了。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臉紅的。“然後怎麼了?”
“然後,公子你在半昏迷的狀態下咬了我……然後……”花清響捂著臉,愈發的含糊其辭。
我覺得自己所有的耐性都被他磨沒了,忍不住吼他。“說清楚一點啊!”
“然後我就對公子情有獨鍾了。”
“賤人!”脫口而出的謾罵,讓我覺得十分解氣。
花清響卻不以為意。“公子說我是賤人,我就是賤人。反正,我喜歡公子。”
血氣上湧,我覺得自己簡直要氣得七竅生煙了。不管怎麼想,差點被天逆每咬死的我,也不可能有那個力氣,去撩撥一隻人參精吧!
雖然我是有咬人的印象,不過,我當時還以為是死前短暫的夢啊!在‘夢’裏,我也不過是咬了公狐狸精一口,讓他閉嘴而已啊!
呃,不過,確實好像我是喝了什麼。那個,應該不是花清響的血吧!
這家夥的擇偶標準是有多奇怪啊?!
“喂,你說的意思,和我理解的意思,是一樣的,沒錯吧?”我陰沉著一張臉問道,隻希望是自己想歪了、想邪了。
花清響點了點頭。用行動推番了我的假設。
‘不能讓他抱有這樣的想法!’我提醒自己。並且,立刻開始對那家夥進行思想教育。“也許確如你所言,我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裏,你在被我咬了。但是,我認為,這其中有著很深的誤會。呐,清響,你隻是因為見過的人太少,所以才會想要和我糾纏;不過,還是請你打消這念頭吧,真正的感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結果,花清響那家夥,沒有如我設想的那般恍然大悟。相反的,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混蛋!你占了人家的便宜還不認賬!”
我真是百口莫辯了,這小子怎麼不講理啊!
“既然你不仁,那麼就休怪我不義了。”花清響說著,湊到我身邊。
腰腹部傳來的劇痛,證明了我是真的差點被天逆每咬死。我用盡全力的推擋花清響,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混蛋,快點走開,你碰到我傷口了!”
在我震耳欲聾的叫喊聲中,花清響頗有愛心的停止了。
那家夥一副不滿的模樣,哀怨的看著我。“千夜,你傷的特別重,解救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我的血,可是你卻表現的這麼排斥~”
“肯定會排斥的吧!和一隻人參精……!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心聲。
不過想一想,花清響說的也未必是假。畢竟,人參有續命之功,自他體內汲取精華,也不失為一種療傷妙法吧。隻不過,我愛的人是晴明,我喜歡的人是紫藤,我在意的人是鳳玄和瓏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與我行床笫之歡的人,都不可能會是一麵之交的花清響。
那家夥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含情脈脈。
“喂,你這是要做什麼?”看著那家夥一臉幸福的樣子,我暗感不妙,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真的認定我了吧……?”
花清響妖嬈一笑。“是啊~人家這麼喜歡千夜,相信千夜一定能懂人家的心。”
“賤人!”鳳玄的常用罵詞再次經我的口說出。
人參精居然也不害臊,理直氣壯的說:“千夜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要臉!”我盯著花清響,真不知道他的羞恥感何在。
那家夥仍是毫不介意。“是是是~千夜,不要再鬧別扭了~”
手觸到了那家夥的臉,我笑了。“喂,花清響,你比公狐狸精發情的頻率還高。”
“公狐狸精是誰?千夜的相好嗎?”花清響不以為然,表現的乖巧。
我瞪了他一眼。“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有,你能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嗎?”
花清響呢喃輕哼。“千夜,人家喜歡你嘛~”
“賤精,你可以去死麼?”賤人參精,簡稱賤精。我覺得,自己在麵對花清響的時候,所有的風度都消失了。
“如果是你的要求,人家願意~”花清響俯身,眼神裏滿是野性的誘惑。
“你還能再賤一點麼?”鄙視的盯著那家夥,我徹底失控了。帶有極大的懲罰意味,我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沒辦法,我現在腰腹部受了重傷,身體根本就動不了,能使上力氣的隻有牙了。
鮮紅的血液自我唇角滲下,滑至我的下頜。那血是花清響的血,甘甜且芬芳。
“啊~”疼痛,令花清響緊閉著雙眼,低吟出聲。隻是,那家夥的表情,似乎還糅合了其它的情緒,比如興奮、比如愉悅。
既想盡可能的向我貼近,又不得不避免壓到我腰腹部的傷口,人參精額發間溢出了細碎的汗珠。“千夜,你繼續咬我吧~”
“變態!受虐狂!”我罵他道。
“千夜,千夜~”花清響嬉皮笑臉的討好我。
瞪視著這個不懂事的家夥,我真是煩躁到了極限。冒著傷口裂開的危險,用盡了全力將他推下了床。“賤精!”
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自我的傷口處湧出了大量的血。
“賤精!如果小爺我有幸不死,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閹了你!”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我竟因疼痛與失血而再次暈死過去。
從那一天開始,我幾乎就沒有改變過對花清響的稱呼。‘賤精’。